要说我当初也是跟着我爹种地,这地上长出脑袋还是第一次,那些脑袋一个个的从土里冒出来,一个个的面目狰狞,在那里张着大嘴好像在呐喊,我知道这些都算是怨尸,它们是在那里哭号,是因为他们心中的怨念太重,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是僵尸,还是厉鬼了,仿佛土里的人都复活了。
我和濯清涟两个人,被眼前的这些脑袋,彻底的吓住了,这一地脑袋要是都爬出来怎么对付?这里是深坑,如同牢笼一样,把我们关在里面,想跑都跑不了,和这些僵尸打,最后即使不被僵尸吃了,也会被活活的累死,我们今天夜里算是倒霉加倒霉,净遇到可怕的僵尸了,而且还不是一个僵尸,而是白天死的那些人都变成了僵尸。
我和濯清涟赶紧的后退,退到一个没有人脑袋的角落,那个角落往里凹,我们正好可以藏身,濯清涟紧紧的靠着我,我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那种沁人肺腑的香气,让我的心狂跳起来,我和濯清涟挨的如此之近,心中一阵阵的跳动,让我的身子不由的抖了起来。可是一看到那一地脑袋,心里的激动,顿时烟消云散。心虽然狂跳,但是身子却开始发抖。
这时濯清涟问我说:“振东你都吓的抖起来了,难道我们今天真没有救了吗?”
我一听赶紧压住狂跳的心说:“没事,我们只要等到天亮,这些东西见不得阳光,到天亮我们就安全了。”
这个新死的僵尸,应该就是僵尸中最低级的,这个东西书上说叫走阴影,如果只有一个两个的最容易对付,按照阴阳学说分析,僵尸是集至阴至晦之力在地下形成的,太阳则属至阳至刚之力,两种力量是相克的,僵尸见到太阳之后,其身体腐烂,白天出来会被太阳蒸发的,僵尸的元神也会被烧焦;属于阴性生物,月亮光属于阴性,有助于其身体内腐虫活动,吸收阴气之后,僵尸就能慢慢的修炼进化。
其实僵尸僵尸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夜肥昼瘦。僵尸夜里出现抓人的时候,骨肉丰满,和常人无异。但是白天把棺材打开再看,枯瘦得像人干。只有吸了血,才能保持体内不彻底的风干,一般低级的僵尸都是躺在棺材里,和山洞里,一般不会出来,因为只要一出来,身上的水分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晚上只要见到僵尸,不管是高级的,还是低级的,它们都会追逐着人吸血,滋润自己干枯的尸体。
当然这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有些僵尸不怕太阳,僵尸中还有一种干麂子,是一种地方性僵尸。子不语载,云南挖矿的工人中,遇上坍塌埋在地下,数十年到一百年,被地下的土金之气滋养,就变成了干麂子。但这东西怕见风,见风衣服肌骨就化为水,气味腥臭,闻到的人就会感染瘟疫。干麂子在地下洞穴是很危险,但是这种东西行动缓慢,只要是孔武之人,抓到之后,把干麂子举过头顶,往地上一摔,就可以摔死它。当人的数量比干麂子多的时候,把它绑起来靠到洞壁,再用泥把它封起来,垒成一个土墩子,上面放上一盏灯,它就不能作怪了。
书上说,僵尸怕太阳,但犼和格很就不怕太阳,而那种比较弱的旱魃可能也不怕,毕竟就是引发干旱的东西,但并不能确定。而飞僵和飞天夜叉不用住在棺材里了,虽然书上说不怕太阳,但白天它们不会出现,主要的还是在晚上。
我们面对着这些僵尸,我不住的安慰濯清涟,眼睛却紧盯着僵尸。这时那些僵尸都从土里爬出来了,它们一出来,让整个的深坑,显得拥挤不堪,到处都是行走的僵尸,它们的双手乱抓着,而我和濯清涟除了这点容身的地方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地方躲。
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扁担,随时准备和那些僵尸打斗,这时那些僵尸已经有发现我们的了,几个僵尸朝我们这里走过来,它们带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用鼻子使劲的嗅,嗅了一会之后,转身朝别处走去,这些僵尸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我们居然没有兴趣,,不知这些僵尸到底在等什么。
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僵尸都朝着上面跳跃着,好像和上面的僵尸打招呼,濯清涟看到这里,惊恐的说:“振东你看看这些僵尸在那里干什么?它们好像在商议着怎样吃我们吧?这些僵尸怎么和日本僵尸在一起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些僵尸怎么回事。”
我们正说着,只见上面的僵尸,竟然一个个的下来了,濯清涟带着哭腔说:“果然是让它们下来,两伙僵尸合起伙来吃我们。”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扁担,这时那些日本僵尸一个个的跳下来,当僵尸跳下来之后,它们就互相的嗅,嗅了几下,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被鬼子杀死的僵尸,忽然疯了一样,上去撕咬着日本僵尸,我和濯清涟可以清楚的听到啃骨头的声音,那声音让人的头皮发麻,声音越来越响,嘎嘣嘎嘣的,那个声音让人感觉极度的不舒服,像是那些僵尸啃着我们自己的头皮。
就在这时,我们脚下的土忽然陷下去,我和濯清涟两个人掉进了深坑,濯清涟大叫一声,我赶紧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时忽然眼前有灯光,上面有房顶子,这不是我们住的房子吗?那刚才的深坑,我的心还在恐惧之中,一个劲的跳动,我赶紧一翻身起来,当我坐起来的时候,旁边的濯清涟还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和濯清涟四目相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惊恐之色,我问濯清涟说:“怎么了?”
濯清涟紧张的说:“我,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然后就和我说起那个噩梦,濯清涟这么一说,我整个的人愣住了,原来濯清涟和我做了一个同样的噩梦,难道刚才我们两个人的魂魄去了打麦场?不然怎么会做同样的梦?这个问题让人头疼,我想了一会,越想越糊涂,就使劲的摇摇脑袋,干脆不睡觉了,于是我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濯清涟也其身,到了桌子旁坐下,屋里的灯是油灯,此时的灯花已经结了火红的果实,濯清涟用东西把灯花挑去,屋里的灯光更亮了。
我们两个人坐在那里,我偷偷的看了濯清涟一眼,在灯光下显的非常俊俏,要是一身女儿装肯定更好看,我不敢大胆的看,只要濯清涟一看我,我就得赶紧的把头转向一般,这时濯清涟在那里小声的说:“振东我得谢谢你。”
我说:“你谢我干什么?”
濯清涟说:“谢谢你在梦中救了我。”
我说:“那就是一个梦,你千万别当真?”
濯清涟说:“振东,那个不是梦,我们今天晚上遇到的好像是真的。”
我说:“什么?是真的?你肯定是想多了。”
濯清涟说:“我没有想多,你看看我的脚脖子。”
说着话把脚脖子抬起来,拉开裤腿,我一看濯清涟的脚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濯清涟的脚脖子上,有一道乌黑的手印,非常的清楚,一看就知道是人用手攥出来的痕迹,我看到这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真是在远处忽然传哭声,细听那个声音是小孩的声音,就像小孩找不到娘发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哭的十分让人心疼,这么晚了,这么会有孩子的哭声?那个时候山林多,晚上野兽横行,别说是在东北,就是在山东,深更半夜的小孩根本不敢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