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时全然明白了柳羽轩的计策,不由得都暗自伸出大拇指称赞不休。
“太好了,想来这个长恨城的城主必是要对我们感激万分了。”
甜歌欢喜异常,跳跃不止。
“但是,那花弄月和李潇然,我们又该如何设法取得他们的信任呢?”
陈欣柔却微微皱起眉头来,看着柳羽轩,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之事。
“段姑娘,你可否接着告诉我们余下两人的情况?”
柳羽轩伸手拉过杜春晓和甜歌,让她们坐回原位,准备接着听那段春宁介绍其余两位城主。
段春宁一边坐回原位,一边点头说道:“那个花弄月虽然是个女子,却是如筱国主一般的女中英豪,自幼就被爹娘当做男孩子一般教养,甚是英气十足。无论文韬武略还是多般武艺,都是超过一般人。她也是在十五岁左右就继任城主一职,将空门城治理的是井井有条,深得百姓的爱戴。只是一样,这个城主如筱国主一般,因为终日牵挂劳心于大事,所以至今年过二十,仍是孤身一人。”
“哦,若是按你所说,此人倒是和我的脾性很是相像了?”
筱玉田一听,即刻就有了惺惺相惜之感,急忙主动出声询问。
“是啊,我方才还在想,若是你们两人相见,说不定会就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呢!”
段春宁由衷说着,双眼之中满是笑意。
这时,无需其他人再去说话,这个筱玉田早就心中萌生强烈想法,站起身来,对柳羽轩施礼说道:“若是真的如此,我筱玉田也算是在这个世间多了一位知己了!如此境遇相似,同为女子执政,这世间又能有几人能够体谅得到我们的艰辛与痛苦?还请柳殿主有劳代我处理这里的国事,我愿意前去会一会这个花弄月,必将取得她的一片信赖,将那白金戒指带回这里交予柳殿主!”
柳羽轩原本还想着要那段春宁代劳前去,这时见到筱玉田甚是激动,只得起身施礼道:“既然筱国主愿意亲自前去,我也只得说一句保重了!那就有劳筱国主辛苦一趟了!”
“好,最多半个月,我必会不辱使命返回这里!”
筱玉田对着众人一一施礼告辞,再不耽搁,快步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柳羽轩的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了一丝丝的失落,同时又升腾起一股浓浓的牵挂来。
陈欣柔定定的看着他,在心中不禁暗自悲叹一声:“柳羽轩啊,柳羽轩,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对这个筱国主不过是知己关系,但实际上,你的心中不知不觉之中已是有了她的身影了!”
但这般酸楚之话,又如何能够说得出来,陈欣柔振作精神,上前一步,仰头对柳羽轩说道:“羽轩,筱国主是女中英豪,必会不辱使命!你就放心吧!”
听得陈欣柔温柔语声,柳羽轩霎时收回心神,暗自谴责道:“我不该如此胡思乱想,让真正爱着我的人替我担心!”
想到这里,他低头温柔对着陈欣柔一笑,低声说道:“柔儿多虑了,那筱国主是何等聪慧女子,她能亲自前去,我再是放心了!没想到,不过短短三五日,我们的难题就只剩下最后的一个了!”
这时,那段春宁却看着柳羽轩低声说道:“柳殿主,只怕这剩下的最后一位城主,却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说服的一个呢!”
“哦,此话怎讲?”
柳羽轩闻言本能回身,看到段春宁难得的皱起眉头,不觉心中就是一跳。
“那地宗城城主五六年前就行踪突然开始飘忽不定了。莫说是外人想要见他一面是比登天,就是他的近臣、亲信之人想要见他一面都难得不得了。”
“为什么会这样?莫非他长得甚是可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可怕模样所致?”
杜春晓好奇出声,说出自己心中想法。
“那倒不是,只是此人之前甚是亲和慈善,但五年之前突然性情大变,既不愿意与人相近,更不愿意稳坐府中,而是行踪变得扑朔迷离。
更为离谱的是,原先的他心善面热,待人甚是温和有礼。但之后的他却开始变得暴躁,行事阴狠歹毒,但凡对他有任何不服之人,都会即刻被他处置掉。
他早就不是那个让百姓爱戴的好人,而是恶魔一般的人了!让地宗城的百姓也觉得自己的城主似乎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人,而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原先的他长得面目英俊,美目慈善,但现在的他,终日里带着一个遮住大半面目的黑色面具,使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究竟是何模样,让人越发觉得他可怕至极!”
“哦,那你可曾知晓,他究竟是为何突然发生如此巨大变化的?”
柳羽轩若有所思,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那被关在地牢之中的柳子昂,回想起他曾经带着的那个黑色面具,曾经使得年少的自己每当见到他就会不自觉的毛发倒立。即便是现在自己回想起,也会情不自禁的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了!我段春宁自诩对这世间的任何人事都熟知洞悉,但却唯独对这个地宗城城主的反差缘由毫无线索。我手下的暗线不下百人,却也始终没有探出此人变化的原因所在。说来实在是让我惭愧不已啊!”
杜春晓闻言,心中不禁就是一跳,急忙定睛看着柳羽轩轻声问道:“若是段姑娘的暗线都无法探得清楚的事情,可否让我的十二楼放手一试?即便也是无功而返,也好过不去尝试一番。”
柳羽轩没想到她也会主动替自己承担重任,心中感动万分,点头说道:“不光是你的十二楼,我的圣殿万名死士也将前去探访此人身世来历。想来,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他必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的!”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起身。
杜春晓即刻步出大殿,伸手入怀,逃出一个红色的小巧东西,用火绒点燃,任其飞升上天,在湛蓝天空之中呼啸着绽放出五彩花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