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崖闻言一愣,纳闷问道:“你是如何瞧出来我在茶水饭食之中做了手脚的?”
柳羽轩看看已然全都恢复原样的众人,瞧着他摇头说道:“拜托,以后若是真的要给人下毒,还是不要挑巴豆才是。这个东西若是经过滚烫之水,必是散发一股奇异之味,不是鼻子有问题的人,谁个会问不出来这水中有问题?”
他如此一说,那豹眼之人,盯着已经从地上艰难爬身起来的几人,各自脸色发白争先恐后的急着奔入后边去寻找如厕之地,脸色即刻羞红一片,暗自羞愧自己方才竟然没有注意此等异样之处。
甜歌等人端起茶水来,细细去闻,果然鼻端隐隐嗅入一股难闻味道来,不觉都暗自佩服柳羽轩的细心谨慎。
杜春晓这时在一旁瞧着那豹眼之人,心中惴惴不安,这时看到他脸色羞红,显然是恼怒自己没有那柳羽轩谨慎所致,心中更是不安起来。
她飞眼扫了一下白舞影,看到她也是神色不安,就退至众人身后,紧盯着那人,脸色甚是不好。
柳羽轩早就留意到这两人神色慌乱不安,却依然转过脸去,对着那已是垂头丧气的冷崖笑道:“冷崖,你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至这里,我想不单单是想要目睹一番我的模样究竟如何这般简单吧?你说说看,此行究竟还有何打算?”
那豹眼之人闻言,格外竖起耳朵来,留心去听。
冷崖愣了一下,艰难点头说道:“你先放了我,我必会告知于你。”
众人正要出声警告柳羽轩,莫要轻易相信此人,但柳羽轩已是伸手点开了他的穴道。
冷崖即刻退后一步,恢复自得神色,盯着柳羽轩高声喊道:“你不过是比得众人要心思缜密一些罢了,我不服!”
柳羽轩看他不过二十出头,能够想着用巴豆去害人,必不是什么心性歹毒之人,而应该是个较为单纯好玩之人。
而他此番前来,并非是想要害自己,必是想要试探一番自己,是否值得他去效忠而已。
想通此节,柳羽轩含笑点头说道:“好,我就于你比个高下。只不过,我怕你赌不起!”
“我堂堂天门城城主,会怕了你的什么赌约不成?笑话,你说怎样赌,我们就怎样赌!”
冷崖即刻得意非凡,额前那一缕白发晃个不停。
“那我们就掰手腕,比比力气如何?”
此言一出,店内众人皆是一惊。
单单看这两人的相貌身形,就已经胜负已分。柳羽轩身形单薄,岂是的五大三粗、身形魁梧的冷崖对手?
冷崖立即喜笑颜开,点头哈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赌些什么呢?若是比这个,你可真的要服输了!”
“是吗?若是我偏偏赢了呢?你该如何?”
柳羽轩背着手,含笑看着他。
众人听得他语声如此镇定,知晓他必是胜算在心,也就各自坐下,权当是看一场好戏了。
冷崖气恼的发狠道:“这么多人在这里,都可以替我作证。若是我冷崖果真输给了你这个细如竹竿一般的人,我必是会认了你这个殿主,此生效忠于你!”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现在就来比试一番。”
柳羽轩稳稳坐至桌前,撸起衣袖来,伸出光滑如玉的右臂。
冷崖啧啧赞叹着对手的俊美肌肤,甚是有些垂涎之意。
甜歌实在是看不过眼,咳嗽几声,高声喝道:“你究竟是比也不比?”
冷崖瞪了一眼甜歌,急忙在柳羽轩对面坐下,撸起衣袖来,露出毛茸茸一只黑壮右臂来。
两人右手相握,却是一粗一细,一黑一白,甚是天差地别。
众人担忧的看着神色自若的柳羽轩,不忍心看他被冷崖扳倒的模样。
冷崖得意非凡的笑着对柳羽轩说道:“柳羽轩,你还是服输了算了!我看你又细又嫩,甚是不忍心让你没了面子……啊……你!”
他正自摇头晃脑说着话,却冷不防那柳羽轩已是突然右手发力,已经将他手腕扳倒。
冷崖惊呼出声,看着含笑望着自己的柳羽轩,气结道:“你……你怎么作怪!”
柳羽轩却点头笑道:“我不过是试一下你的力气究竟如何罢了。我们现正式开始!”
冷崖此时却是心跳如鼓,方才突然被他扳倒手腕的惊慌还未平静,自然气息已是有些不稳,心神更是有些不定。
众人看在眼里,再看看那冷静如初的柳羽轩,心中即刻明白过来,柳羽轩方才使用了一招出其不意,已经令对方自乱阵脚。
不要看柳羽轩身形比不过冷崖,但他内力却甚是惊人,岂是冷崖可比的?此时再加上冷崖心神大乱,无需多想,两人之间的胜负其实已分。
果然,两人正式比试三次,那冷崖皆是被柳羽轩全部扳倒。
他气喘如牛,恼怒万分,脸色已是羞红一片。
甜歌欢笑着拍着双手,不停刮着自己的脸颊,羞道:“冷崖,你愿赌服输吧!要想比得过我们羽轩,你还是差着一大截呢!”
冷崖垂头丧气,后悔方才轻敌,又将话说得过早过满,此时已是无法收回了。
他抬眼看到面前的柳羽轩,神色自若,面含微笑看着自己,眼中毫无羞辱之意,反倒平和温柔,甚是暖人心肺。
“像这般神仙一般的人儿,竟然内力惊人,肯定身负绝世武功,我输给了他,却也不算是羞辱之事!”
想到这里,他即刻起身跪倒在地,对着柳羽轩大声说道:“我冷崖愿意效忠殿主!”
柳羽轩没想到此人真是豪爽至极,此番收服一位护法竟然如此简单,心中暗自欣喜。
他急忙起身将冷崖扶起,点头笑道:“冷大哥,你愿意陪我去铲除奸恶,我已经欣喜异常了。不要说什么效忠之话!”
“身为圣殿圣女,我是见证人。你是殿主,而他是护法之一,必然是要效忠于你的!”
这时,白舞影才跨步过去,伸手将自己面上的面具撕下,仰头看着冷崖柔声笑道:“冷崖,当年我无法告辞,与你们父子匆匆一别,已是十几年未见,你果真长大了不少!”
冷崖定睛去看,这才看清面前之人竟然是白舞影,依稀回想起自己年幼之时,曾经见过她,还被她搂入怀中,甚是怜爱情景,心中感念万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