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冷冷一笑:“松荣刚健善良?吞并我秦家的产业和股份是善良?逼死我爸妈也叫善良?就连我大哥也被你爸算计死,然后还嫁祸给周辰?!”
“我说你怎么舍得把松荣家的产业全都给我,原来这就是我秦家的,就是我的!”秦威一股脑儿的将这些话全都说了出来,这么多年不知道父母的音信,不知道大哥的死因,秦威孤苦无依,过得如此凄凉,而如今,他终于有了自己的爱人,也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家,但这女人,却是自己仇人的女儿!而且当年的大仇,她全都知道!
如此仇怨,又怎么做夫妻?!
秦威心中有说不出的苦闷和痛楚,但在此刻,松荣雪见仍旧是那一脸淡漠的样子,这让秦威无力去触碰,他根本想不到,眼前的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能够瞒过自己这么多年不让他知道秦家的秘辛!
“松荣雪见!”秦威猛然一声大吼。
把松荣雪见吓了一跳,下一刻的功夫,松荣雪见已是脖子僵硬的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在这一刻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我还能说什么呢?”松荣雪见口中喃喃道,难道她要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难道要说这一切都那周辰编排出来哄骗他的?但这怎么可能!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秦家的覆灭的确和松荣家脱不了任何干系!
但松荣雪见没有任何办法,她无法将这实情告诉的秦威,因为她爱他!
将松荣家的产业全部拱手送到秦威的手中的确是松荣雪见想出的唯一能够弥补秦威的办法,然而终究是这样,秦威心中的伤痛又怎么能够平复?松荣雪见知道,从此之后,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松荣雪见苦笑一声:“周辰跟你把这些都说了对不对?”
秦威怒目而视,打开酒瓶上的木塞,猛灌了一口酒:“他全都说了,我秦家到底是怎么覆灭的,我大哥就静是怎么死的,我的父母也未曾失踪,原来早就已经惨死在你父亲的手中,你们松荣家原本是我秦家的依附,狼心狗肺!产业让你们夺走未尝不可,只是为什么要害了我父母的命?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是一点一点的苦熬,每当我心中有了想死的念头,都是因为心中装着这仇恨,我想找到我的父母,想亲口问一问他们当年为什么丢下我就走,也想问问我的大哥,为什么就这样自杀,丢下我在这世界上孤身一人,你!怎么能够理解!”秦威此刻面部狰狞。
松荣雪见看着秦威现下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只听她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我都懂。”
“你不懂!”周辰猛然站起身来,将那一瓶尚未喝完的酒朝着松荣雪见砸了过去。
“砰。”
“啪啦。”
酒瓶应声碎裂开来,溅起的玻璃碎渣崩在了松荣雪见的手臂上,随即鲜血顺流而下,秦威一愣,似乎想要上前,但他迟疑了一下,便冷冷的看着松荣雪见:“你既然知道所有的事情,那么当初接近我,也是你爸爸授意的了?”
松荣雪见听到这话,猛然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如果你早有解释的心,那么这一切你就都该告诉我!”说罢,秦威冷哼了一声,走过松荣雪见的身边时,松荣雪见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他真的变了。
秦威摔门而出,松荣雪见就蹲在这书房的地上,将地上的碎玻璃一一捡起。
“嘶!”松荣雪见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疼痛蔓延开来,手指上又割裂了一个口子,松荣雪见此刻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心下一阵麻木,她和他才刚刚大婚,这才几天……为什么周辰要告诉他这些?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强势而又温柔的男人,爸爸,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不可挽回的事?
原来,昔年松荣刚健在世的时候,松荣雪见已经长大成人,松荣刚健在对秦家下手之时,松荣雪见就已经察觉了出来,并且还和秦威的哥哥秦烈事先告诉了他自己的预感。
然而秦烈并没有当回事,秦烈心心念念的都是周辰,只要能把周辰扳倒,那么一切都值了。
当时的秦烈未能听从松荣雪见的忠告,一意孤行,这才使秦家在周辰和松荣刚健的打击下,一蹶不振,产业全部破产,这时,松荣刚健便站了出来,用极少的资金全部收购了秦家的产业,从此,秦家的产业便已经换了姓名,松荣刚健利用秦家原先的资源,迅速的开辟着市场,并且一步一步的做大,最终形成了如今的产业规模,而在松荣刚健感到自己身体已经再也无力去掌管产业时,他或许心中有着莫大的愧疚的,将自家的全部产业,传给了他的大女儿,松荣雪见。
松荣刚健并没有儿子,但有一个弟弟叫做松荣健一,在日本执掌松荣家的产业,松荣刚健将在中国的所有的产业都给了自己的女儿,将日本的产业划分给自己的弟弟,并在遗产分割时,已经提前做了说明,那就是松荣健一永远不能以企业的名义和个人的名义,换取其所在中国的任何产业。
就这样,松荣雪见在松荣刚健死后不久,便将全部的产业托付给了秦威,这也算是对他的补偿。
然而秦威此刻,却是在一间酒吧之中,狂乱的饮酒,毫无节制,此刻的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醉上一场,若非如此,秦威只想死,想不到自己的大仇竟然报错了仇人,而自己的女人知晓全部的秘密却未曾告诉过他。
如今产业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就算是秦威想要东山再起,又怎么可能?
而那个假隆美尔,他早就该想到的,秦威此刻恨不得钻进一条地缝之中去,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若是没有周辰,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秦威苦涩一笑,对着酒保说道:“再来两瓶威士忌,不要杯子不加冰。”
酒吧对这个进了酒吧之后就一言不发猛喝酒的年轻人特别不理解,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倒是不错,可他一直都没有付钱,而且他点的酒可都是十万以上的名酒,酒保对着秦威说道:“这位先生,请您先付一下账吧?您已经喝完了三瓶威士忌,一共是十八万。”
秦威猛然抬起头来,看着酒保,眼中寒光一闪:“你……你敢瞧不起我……怕我……没钱?”
酒保满脸堆笑:“没有那个意思,先生喝得太多了,或许该回家了。”
“回家?我没……没有家。”秦威此刻已经喝得舌头发硬。
酒保一听秦威这话,“那还请先生结账吧,我们这里有代驾,可以送先生回去。”
秦威站起身来,摇摇晃晃,指着酒保说道:“狗……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酒保听见秦威的话也是哭笑不得,“先生,就算您是总统,喝了酒也得付钱。”
秦威猛然上前,一巴掌打在酒保的脸上:“狗一样的东西!你敢瞧不起爷?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完,秦威的拳头一下一下的落在酒保的身上,这时酒吧的看场也赶了过来,一把拉开秦威,紧接着几个彪形大汉对着秦威便是一拳,秦威被这一拳打得险些要吐出来,但第二拳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后脑上,秦威当即便昏了过去。
适才出拳的那看场一愣,“这么不禁打?”
旁边的几个人看着秦威已然昏过去的模样:“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给我扒下来!”
随着一个貌似是看场子的头儿发话,这几个人将秦威一把扔在沙发上,随后便是在他的身上摸索,看到秦威的手上带着那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咂了咂嘴道:“老大!这还真是个有钱人1”
那头儿盯着秦威看了半天:“有钱人怎么了?有钱人就敢在我的地盘这么放肆?”
说罢,那头儿站起身来,照着秦威的脸打来。
“别动。”一个声音传来。
几乎是一瞬之间,就在拳头打在秦威脸上时,一个人的手稳稳地抓住了那头儿的手腕,“这人也是你们敢动的?瞎眼了?”
开口说话的正是鬼面军第二梯队的军士长姜长河。
那彪形大汉眉毛一挑:“你是哪儿来的葱?敢管老子的事儿?”
姜长河笑了笑:“给我滚开,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那彪形大汉当即便说道:“在我的地盘这么跟我说话?你找死?”
话音刚落,只看酒吧之中的这些看场,俱是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大概有二三十人。
姜长河活动了一下手腕:“看来你真是活腻了。”
下一刻的功夫,便看姜长河一个起身,猛然朝着这彪形大汉的身下踹了上去,表芯大喊吃痛,被姜长河这一脚硬生生地踹出去了几米远,打了一个滚儿才爬起来。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人给我废了!”彪形大汉的头儿叫嚣着。
姜长河丝毫不在意,这些人不过就是一群砸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姜长河抓住一个一个人的脖领子,下一刻的功夫便听见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那被姜长河抓住的人一下子的就没了气。
姜长河是鬼面军的军士长,自然有恃无恐,清理了这些杂碎,也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随着姜长河一个转身的功夫,另外一只脚猛然从上而下劈在一个冲上来的大汉身上,“噗通”一声,大汉当即被姜长河这一脚劈跪,随后,姜长河照准他的脑袋,又是一脚。
这一脚的力量甚大,甚至将这人的眼珠子踢爆了一个。
这一下,在场人全都愣住了,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姜长河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你们很牛?”
彪形大汉看姜长河如此生猛,岂能不怕?只看他戴着大金链子,一脸横肉,满脸堆笑道:“这位大哥,我想这肯定是误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