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特喵的说丧气话,主银既然能掌控这种状态,坚持不住的时候直接出来不就行了?咋咋呼呼的,找死啊!"回锅肉怒骂一声,但眼中却不由自主的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
"等吧!只要悦来客栈没有化成模型,就证明主人没有死!"鸡大妈叹了口气,"都修炼吧!"
连云关大峡谷。
血雨还在越下越大,整个峡谷中,鲜血般的雨水已经蔓延到足有一丈深了,如此恶劣的情况,按理说这峡谷中的树木早就活不下去了,但奇怪的是,整个峡谷中的草木虽然被淹没在雨水中,但长势却极为明显。
嫩绿色的新叶儿铺满了大树的树冠,原本贴着地皮生长的灌木矮草,如今居然蓬勃生长,始终在水面之上冒出一截新绿,整个峡谷中虽然大于瓢泼,但非但不阴暗,还一片光亮。
再被这些新绿色点缀一番,红的绿色掩掩映映,异常瑰美壮丽。
魔界。
整整一年了。
魔尊进入重楼阁整整一年时间,这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一般都是在三五个月便可破楼而出,可如今整整一年,却还没有任何动静。
东西南北中五大圣魔君也在重楼阁边上等候了一年,这期间,曾前往星辰大陆迎接魔尊的五位圣魔王已经不知道被传唤了多少次了。
这五个人本来都是五大圣魔君的属下,在这一年的时间内,或五个人被一起询问,或五个人单独被询问,五位圣魔君甚至连魔尊出世的点点滴滴都不放过。
此时此刻,重楼阁边上,五位圣魔君脸色阴沉的坐在一起。
"我可以肯定,这个所谓的魔尊,一定不是咱们的魔尊大人!"东圣魔君沉声说道。
北圣魔君摇摇头,沉吟道:"五个天魔王虽然没有发现魔血令,但也不确定是否在她身上,几位,大家还是稍安勿躁,当初魔尊进入魔界,她那强大的气息想必你们都察觉到了,古往今来,魔尊回归,哪一个有那么强大的气息?"
几人不再说话,阴沉着脸各自寻思。
过了一会,中圣魔君忽然说道:"对了,我特意翻看典籍,查询了一下圣母的记载,我们都知道圣母,但却不知道圣母究竟是怎样产生的..."
东圣魔君一拍桌子:"放屁,古往今来,圣母不都是魔尊的爱侣?你们几个一年前在四处物色绝色美女,不就是为了圣母?"
中圣魔君看了眼东圣魔君,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屋中顿时一片死寂,正在这时,北圣魔君忽然抬起头,他面前浮现出一点血光,血光爆裂开来,化成一副画面。
"属下端木黯然参见圣君,连云关第十八关出现仙界修士的气息!"
"妈的,发动守护刀阵,灭了!"北圣魔君心中正在恼怒,听到这个消息,想也不想就立即下令。
画面中端木黯然微微一愣,本想说…我话还没说完呢,出现的仅有一个人啊,这样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不过看到北圣魔君的脸色,端木黯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应了一声,画面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连云关第十八关,翻着白眼的端木黯然低低骂道:"他妈的,真以为催动守护刀阵那么轻松啊?"
旁边罗涛一把捏碎了手上的扳指,怒道:"咱们四个要不是因为这劳什子的守护刀阵,特么的修为早赶上那五个老不死了,真特娘的憋屈!"
一旁雪恨坤瞥了眼罗涛手上碎成粉末的扳指,嘿嘿笑道:"你丫总算说了句人话,给吧,这枚扳指送给你!"
站在前方的颍川苦笑一声,挥手道:"罢了,人家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吧!动手!"
四人脸色同时一正,随后齐齐张开嘴巴,每个人的嘴巴中缓缓飘出一把小小的飞刀,四柄飞刀一出口便立刻向中间激射而出。
四个刀尖相撞的刹那,旁边端木等四个人在同一时间分别化成一柄喷吐着万丈刀芒的巨大横刀。
刀身翻滚着琉璃色的鲜血,边缘燃烧着金黄色的滔天火焰。
"合!"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紧随其后,四柄巨大的横刀瞬间合而为一,化成一柄简单无华的普通单刀。
但在这柄刀出现的刹那,远处半空中'嗡';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天空之上黑云瞬间凝聚而成,随着一道紫色闪电从天劈落,一道肉眼可见的能量光罩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尽头。
此时此刻,连云关峡谷中,一个缺了左臂右腿的少年站立在涛涛血水之上,双眼中精光闪烁,露出掌控天地的自信与威严。
浑身上下,一股股嗜杀暴虐的气息流淌而过,瞬间化作轻灵飘逸的空灵之气,可紧接着,那股暴虐之气再度出现,又在瞬间再度化为空灵之气。
如此不断重复,直到某一刻,他眼中的精光退去,浑身再也没有嗜杀暴虐的气息吐露而出,整个人一片风轻云淡,银青袍无风自动,独臂背负,一脸淡然的微笑。
"没想到这血雨如此强大,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云初给我的那枚玉佩,在吸收了这血雨中奇妙的能量之后,变得更加强大了!"
"甚至现在..."少年眼中露出自信,"就算归元境九品的武士出现,我都可以轻松秒杀!"
"爽,这种感觉,很强大,很舒服,很...我草!"
装逼未成,少年猛然间脸色大变,头顶天空中,一阵阵让人心生绝望的威压滚滚而来,紧接着,在漫天云层中,无数密密麻麻的冰冷刀光倾泻而下。
"装逼遭雷劈,我错了,靠!"一连串的粗口不断从少年口中爆出,很明显,他虽然强大了太多,但远远不是这漫天刀阵的敌手。
然而认错无效,那漫天刀阵就像最见不惯装逼的雷罚,带着审判者的决然气息,毫不停顿的压了下来。
与此同时,整个峡谷中的血色雨水瞬间消失,原本生长的极为茂盛的草木居然同时就像得了软骨病的人,轰隆一声,整整齐齐的趴在了地面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