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些穷得丁当响,整天钻野林子勉强活命的女真?他们要武器没武器,要知识没知识,几乎一无所有,人口又那么少,可能么?
“俺听那些女真野人,家有口完好的锅就是富户了。Ww W. X S⒉②2.”
“是呀,锅都成了传家宝,这样穷得底掉的族也能兴风作浪?”
……
随时可能会灭绝的愚蠢女真族能逆天而起,强大得掀起滔天杀孽,甚至横扫一切?他们有这个能力?甚至有这个胆子么?
这太令人难以接受。
对大家的质疑,赵岳懒得解释。
人们不愿相信的事,你费尽口舌也未必有用。这种“不可能出现”的事不血淋淋出现,任你破大天去,也没人接受。你解释得越多,可能越起反作用。毕竟人总是习惯坚持自己的理由,并从对方的攻击找补完善。你不解释,人家或许会多寻思寻思,或许大脑洞开就接受了并自觉自愿地进行脑补……
所以,赵岳只念了个句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宋辽都太安乐了。”
他看看眼前的胡子爹。
胡子爹显然也是不信,只是这个儿子不是人,应该是半神,所的事听着再不靠谱,也得重视。
刚才还信誓旦旦信我,这转眼就翻了。
赵岳鄙视地瞅着胡子爹,无奈道:“奇迹都是在人们断其不可能中出现的,要不,这世上哪有意外这个词。能人所不能,才是某些强者震烁古今,无论敌我提到了都不得不赞叹的原因。按逻辑,女皇武则天,一个女人,也绝不可能当皇帝,尤其是在盛世的大唐翻天。”
逻辑是啥,赵大有不懂,但儿子的意思很浅显易懂。
胡子爹在沉思。赵岳扫视众人,感觉很累,想睡觉,但不得不打起精神,淡淡:“自古道,富贵险中求。富贵家为了更富贵也会冒险。大宋的天下就是这么来的。穷困潦倒者苦得、被逼得活不下去了,会怎样?”
这话在赵庄立即有答案:还能怎样,当然是抄刀子抢罗。
为一家老活命,铤而走险,揭杆造反也不是不能干。
赵家庄人有造反潜质,却并不是有造反思想。
大宋很富裕,比辽、西夏富裕得多,到目前,王法纲纪还没太崩坏,官不是太坏。大家过得不太好,却能相对的安居乐业。简单地就是大宋是个好地方好国家。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意,大家仍从内心爱大宋,拥护朝廷。
闹闹事反抗一下不公,会的,省得被那些混蛋更欺负。
真要造反,没那意图,至多是为了需要嘴上暗示一下,吓吓胆或不想多事的当官的。
赵庄的希望赵公廉可是在全庄的期待中一心当大宋的能臣、名传千古,辉映史册的名臣的。想造反,也不会有这期待。
来三月了,赵岳看得明白,不是想挑动造反,只是借此机会顺手布下个造反的意识火星。不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么?试试又不费什么。
到这,大伙儿也明白了,正因为女真人太穷太苦,久积之下,怨气冲天,才会凶性大,最终不得不舍生忘死去搏取……
那些人本就象野兽。
野兽群起?
貌似赵岳的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生。
赵岳再看看胡子爹,“女真那个英雄已经存在,和爹年纪应该差不多,叫阿骨打什么的,以后会加完颜姓,叫王中王阿骨打。”
一直没资格话,老实充门神的赵信赵越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知道这个,咱们摸过去,提早宰了这个祸害不就万事大吉了?”
众人顿时响应者不少,就连胡子爹也不禁头,拳头一捏,大有跃跃欲试之意。
中国若没有开国毛太祖会怎样?
这个问题,后世的网络上早议论个底掉。这且不提。
赵岳两世为人,也不得不感叹:有些人似乎真是肩负使命而存在的。别太祖,就是那些前赴后继祸国殃民的大奸大恶之徒,那命就是比常人硬。不知有多少人对其恨之入骨,多少人处心积虑想方设法除掉他,可他就是不死,并且很多活得比绝大多数人长寿得意。
现大伙儿都在看着自己,赵岳只得:“在白山黑水的广阔、复杂、险恶土地上找到一个目标野人,在人家的势力范围人家熟悉的地盘,杀死野兽一样机警凶猛加上狡猾的他,能容易了?况且,有些人就象打不死的强,”
“强?”大家都一愣。
赵越直接就问了:“强是什么?不死神魔?”
后世的很多流行语没法和眼前的土鳖解释。用“好人不长寿,恶**千年”解释也特打击人了。至少在坐的良善老人不爱听。
赵岳累得慌,不想浪费口舌,咳嗽一声,忽略疑问,“契丹人从阿骨打他爹刻里钵开始就剿杀,到现在人家不是仍活蹦乱跳地活着?”
一度强大的辽国都做不到的事,你凭什么能做到?你比一个强国都厉害,还用在这当草民受罪?
赵岳不这样,不能打击表哥的一腔热血,大家却很自然地去想。
信越哥俩涨红了脸。
赵岳赶紧委婉解围,“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就算能杀了完颜阿骨打,也会有别的什么狼阿骨打,虎阿骨打出现。一个种族的崛起不是单单靠某一个人能做到的。”
起这个,赵岳突然心思一动,声音大了些,“女真会有一批和我哥哥一样出色,没我哥哥的才学,却比我哥哥更雄壮强悍,更狡猾,更勇烈,更擅长战斗的人出现。凶残就不用比了。其中一些人的年纪应该和我哥哥差不多,应该已经现出非凡一面。
也就是,除非,我们有实力现在就把女真等野人族全部清除掉,有能力让北方不再出现野人种族。”
种族之战也好,国战也罢,拼的是实力,硬实力。软实力都不起大作用,就别异想天开地以为搞搞刺杀玩玩手段就能颠倒乾坤。
那就是只能等野人强大起来,铺天盖地杀过来了?
一屋子人都陷入沮丧,个个皱眉深思。就连宁老太太这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