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敌人
(感谢舞林白菜的月票,金圣星皇、军事神话的打赏!)
苍飞虽然和明教有恩,如今反目了,明教众人对苍飞都没有好感,但是那是苍飞有负明教在先,明教才和苍飞走到对立面的。
可是丐帮不同,苍飞并没有对丐帮做出任何刁难的事情,丐帮这样轻易就忘记昔日苍飞对丐帮的恩情,这就只能用寡情薄义来形容了。
只是现在明教和丐帮是盟友,明教众人需要丐帮提供帮助,以对抗苍飞,即便觉得丐帮众人十分恶心,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心中早就打定主意,这样的人也只能是利用一番而已,到时绝对要划清界限,否则真会沾污了明教的名声。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丐帮众人的心思和他们并没有多大区别的。
别看丐帮众人如今和明教众人打得火热,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样子,但事实上丐帮众人从来都看不起明教,将明教视为魔教,心中贬谪不已。
昔日他们和明教联手,是看在苍飞的面子,如今则是因为联手对付苍飞,一开始是有共同的朋友,后来是有共同的敌人,联手不过是恰逢其会。
丐帮虽然不被正道中人看重,觉得他们龙蛇混杂,不能算入正道之中,因此没有被列入正道六大派。
但是丐帮却不这样想,觉得只是正道各大派好歹不分,毕竟丐帮之前一向都是正道大派,远在北宋年间就是正道的泰山北斗,当时的帮主汪剑通、乔峰在武林中那是跺跺脚,天下抖的大人物,甚至就连少林寺都被丐帮的锋芒压过。
之后在南宋年间,丐帮也是风生水起,洪七公、黄蓉、鲁有脚和耶律齐等等,一个个英雄人物汇聚,少林派在那期间却是封了山,少有行走江湖的,那个时候的丐帮无疑是正道第一大派,领袖群伦。
当过正道领袖,丐帮上下都有一种心理优势,对于其他派别有轻视的心理,也就对少林派他们稍微用正眼瞧瞧,其他门派都一律不放在心上,至于明教这样的魔教,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不正经的家伙了。
丐帮压根就没有将明教视为盟友,只是暂时和明教虚以委蛇,到时势力壮大,肯定会将这些魔教妖人一个个五马分尸,免得他们继续祸害世人。
这么一对儿盟友,心肠一个比一个腹黑,一个比一个狠毒,但是表面上却是半点也看不出来。
特别是在商议完毕之后,大家都对结果十分满意,顿时摆下筵席,互相推杯换盏,你斟我饮,各自奉承,相互谦虚,勾肩搭背的,似乎关系比起亲兄弟还铁。
在场中,陈友谅握着酒杯,为众人斟酒,各个人的马屁他都拍得啪啪响,让人舒畅之极,之前就看好他的人,对他更为满意,而对他漠视的人,也开始另眼相看,甚至连敌对他的人,也开始被他感化。
不知不觉间,陈友谅竟然成为了这次宴会的主角,但是他一副为人斟酒,低三下四模样,却不会让人觉得他是故意喧宾夺主。
明教和丐帮的联盟暂时维持住了,但是他们因为摄于苍飞的威严,并没有继续对寿春城的秦兵发动进攻,而是按兵不动。
不得不说,苍飞的到来,给他们的压力的确很大。
...
而此时寿春城城楼之上,苍飞、宋鄂和张猛,正在巡城。
如今正值开春,淮南地区已经感染到春天的气息,但是依旧有冬天的残余,给人冰寒的感觉。
眺望北方,那里是明教和丐帮连绵的营地,骤然看上去似乎有数里远。
寨楼高筑,防卫森严,隐隐有兵道大家的风范。
苍飞眉头微微一挑,道:"我到寿春城已经有一天多了,他们并没有撤退的意思,明教也就算了,想不到连丐帮都打算和我做对,真是嫌命长吗?"
他语气中对明教和丐帮联军,没有半分的畏惧,似乎在谈论一些土崩瓦狗,还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半点也没有吹嘘的感觉。
旁边的宋鄂和张猛却没有半点觉得不妥,在他们的心目中,苍飞就是这样的人,强大得让人绝望,厉害得使人颤抖,别说是敌人,就算是他们这些跟随苍飞的老人,得力下属,看到苍飞的时候,都会感到压抑,而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
明明他们已经进步很大,无论是武功和权势,都一步步的登上这个世界的高层,成为名震天下之辈,但是苍飞就像一座山,一座不断会拔高的山峰,他们不断的攀登,希望能攀上峰顶,却悚然的发现峰顶越来越高,他们离峰顶的距离不但没有缩短,反而越来越大。
面对苍飞的时候,他们所感受的,就是这种可怕得让他们窒息的感觉,而且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裹足不前,可是苍飞的发展似乎永无止境,自己永远都无法跟得上苍飞的脚步。
宋鄂凛然,道:"殿下,淮北的明教和丐帮联军虽然不足为虑,但是看他们军容齐整,看来也下过不少苦工。比起江西的明军,荆襄的明教和武当派联军,恐怕还要胜上一筹。"
他这已经算是向苍飞提醒了,他是护卫队长,为人一向小心谨慎,就算对苍飞和秦兵再有自信,但也不会轻视敌人的。
一旁的张猛补充道:"明军和丐帮之中虽然有不少猛将,但在陛下面前肯定不是对手,可他们中也有诡计多端之辈。明教的赵君用,和丐帮的陈友谅,都狡诈如狐,十分难对付,陛下当心中了他们的圈套。"
和明教、丐帮联军作战多时,张猛早就对明教和丐帮联军的重要人物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赵君用?陈友谅?"苍飞喃喃道。
说到赵君用时,苍飞微微有一些怀念,这家伙他昔日北上淮北的时候见过,对他印象不错的,当时甚至有招揽此人的打算,只是那时他和明教还是盟友,不宜明目张胆的挖人墙角,这才错过了,想不到现在成了敌人。
而说到陈友谅时,苍飞脸上有意外之色,这陈友谅他倒是没有见过,但是此人的大名,苍飞却是如雷贯耳。
在原著中,就是枭雄式的人物,在武林中大玩阴谋诡计,掀起不少的风波,而在历史上也是一位大人物,是和朱元璋竞争天下的最有力竞争者,当然最后是败的一方了。
苍飞想不到这个家伙也出现了,他记得陈友谅还是成昆的徒弟,不禁想到陈友谅是否和成昆还有联系。
不过,他也只是微微一联想而已,现在无论是淮北的明军、丐帮还是成昆,都已经不放在他的眼中。
这些人,如果不挡在他的前路之上,他甚至懒得多看一眼,但是这些人如果真的不识好歹,给他添堵,他不介意将这些绊脚石踩成粉碎。
别看现在苍飞一副穷凶极恶之态,但他其实从来不做于己无益的事情。
和明教、武当作对,不过是争霸天下所致,而为难峨嵋派,完全是因为要将三女给掳来,不得不为之。
如果明教、武当、峨眉三派,愿意妥协,他不是不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的,但是这些人偏偏无视他的威慑,一意孤行,要和苍飞过不去,那样苍飞也不介意将他们毁掉,才会弄出这么大的风波。
而此时此刻,丐帮也很不识趣的选择了和他敌对,苍飞心中叹息的同时,也充满了不满。
一来是因为觉得自己的颜面受到了挑衅,二来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
这段时间,他一路西征,杀戮滔天,甚至不惜和武当派交手,连张三丰都击杀掉,他不单单是想除去眼中钉,也有震慑其他各方,让他们不要乱来,最好乖乖就范的意思。
可惜现在显然是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也不知道丐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自觉自己还是昔年的丐帮呢?还是觉得他苍飞外强中干,是他丐帮可以招惹的。
苍飞眼中的杀意不掩饰的散发出来,暗想看来别人还是觉得他,是可以挑战的存在,那样就让这些人真正的绝望,让他们再也不敢和他做对,老老实实的做人。
杀意爆发的苍飞,四周仿佛遇到了寒流,歪说是一般的士兵,就算是宋鄂和张猛,都感到呼吸困难,身子微微颤抖。
这就是苍飞的气势,当世武功、权势第一人的威势。
这个世界真有人可以和苍飞抗衡吗?宋鄂和张猛都心中惊颤,心生畏惧的同时,又有一股安心的感觉,因为这样的人,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他们的主人,是他们重要的依仗。
"既然他们不识好歹,那样我们就成全他们吧,淮南的战事还是快点结束的好,我们真正的敌人并不是他们。"说完,苍飞就踏步走下城楼。
宋鄂和张猛对视,紧紧跟在苍飞身后。
他们都明白苍飞的意思,在淮南的明教和丐帮联军,其实并不足为虑,抽出身来的苍飞要对付他们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就是看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消耗秦国多少的人力和资源而已。
能称得上是秦国真正的敌人,如今又三方。
第一方是中原正道联盟,这是秦国最近的威胁,有少林派鼎力支持,朱元璋可谓风生水起,而且他手下的诸多大将,徐达、汤和、邓愈、花云、吴良和吴祯兄弟,各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统御着正道大军东征西战,南征北伐,罕有败绩。
如今在中原已经站稳脚跟,而且作为正道中人,和山西的义军首领,原太原晋阳镖局总镖头云鹤、陕西华山派义军,四川峨嵋派义军,甘肃崆峒派义军、天山南北的昆仑派义军,都有紧密的联系,隐隐为正道联军首领。
第二方则是明教的总坛光明顶上的明军主力,其内高手众多,以副教主谢逊为首,光明右使范遥为辅,手下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和厚土等五行旗精锐,还有原本隶属杨逍的天、地、风、雷四门门众。
原本光明顶上还不是铁板一块,杨逍虽然名义上顺服了谢逊,但是他毕竟掌控光明顶多年,以前地位还在谢逊之上,一时间难以真正接受谢逊的领导,加上天、地、风、雷四门的高手只是服从杨逍,所以光明顶义军是两个势力的集合体。
谢逊只是有副教主的名义,范遥的支持,才占据主导地位,情况随时可能会有反复,但是杨逍在武当山下死在苍飞的手中,反而给明教一个整顿内部的机会,杨逍死去,天、地、风、雷四门,失去了领导人,最后渐渐融入了谢逊的派系之中,光明顶正式团结在了一起。
不但是光明顶,就连其他明教的分支,也越来越重视明教总坛,不像之前那样各行其是了。
这是因为苍飞的威胁,天鹰教殷天正父子、江西的彭和尚、荆襄的铁冠道人,先后在阵前折戟沉沙,在苍飞手中或败或死,疆土尽数被秦国蚕食,这对明教乃是极其沉重的打击,自此明教在江南的势力几乎土崩瓦解。
但这也给了明教各分支重大的提醒,明白单凭他们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对付苍飞和秦国的,必须联合在一起,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所以铁冠道人在荆襄联合武当派和苍飞战斗的时候,淮北的周颠和海外的戴绮丝、韩千叶,才会出兵滋扰秦国,以图牵制秦兵。
中原的布袋和尚说不得,因为在此之前已经和朱元璋赶赴河北,与元兵作战,这才错过联手对付苍飞的机会。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苍飞那么强势,荆襄在秦兵的进攻下,并没有支撑多久,就败落了,荆襄的明教和武当派义军被剿灭一空,连武当派都自此从江湖上除名,不复存在。
而现在的河北,中原的明教和正道义军,正在和元兵激战,无法抽调兵马出来,淮北的明军和丐帮联军,才会面临着独自面对苍飞的压力,感到战战兢兢,终日惶恐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