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要找一门又适合、又强大的传承给他的妹妹……只怕梁榆一时半刻都拿不出来。
既然如此,倒不是让她继续留在冰雪神宫这里接受传承更好了。
默然少许,最终梁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状,雪月清不禁浮现一丝喜色。
因为她是真心想要收梁丹为徒的,和平时的嬉戏不一样。
毕竟,在这之前,雪月清虽然不能确定神界之门的消息,但一样有几分预感。
这一份预感,让雪月清为冰雪神宫铺好后路。
万一有一天她真的可以白日飞升了,冰雪神宫一样有人传承下去。
现在梁榆可以答应,那么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梁榆,就是雪月清都不愿意与之为敌啊。
能够弑杀神灵的宝贝……岂不是生命禁区都可以横着走了?
虽然如此,但是雪月清一样知道,如果不到关键时刻,梁榆不会轻易动用弑神珠。
毕竟,他们的目的乃是神界之门。
到时候来自各个位面的强人蜂拥而至,只怕弑神珠不够用而已,哪里有派不上用场这等说法!
故而,梁榆虽有弑神珠,却绝对不会轻易动用,但是雪月清无法保证梁榆会不会为了他的妹妹而使用一枚弑神珠,所以还是不要试验这一种可能性,直接和他谈妥为好。
“既然这一件事谈好了……那么雪月清,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到幽州走上一趟?”仙狐儿忽然问道。
此言一出,雪月清不由得微微一怔。
知道了神界之门会出现在幽州附近,那么雪月清无疑就要到幽州走上一趟的了。
不过,她没有想过结伴而行什么的。
因为关于神界之门的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只是,现在仙狐儿主动邀请,倒是让她有些犹豫了。
梁榆和仙狐儿的实力如何,雪月清非常清楚,如果和他们联手,成功率显然会大上许多。
所以……雪月清犹豫了。
“神界之门的位置有限,单凭一人之力,无论如何都杀不出一条血路。既然如此,倒不如我等联手一番,想来在神界之门大开的时候,争夺一个位置都谈不上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梁榆笑道。
看了一眼梁榆,雪月清缓缓说道:“我不可能当你的女人……刚才在龙祖面前,只是随便说上一说而已,你不要当真。”
“呃……。”闻言,梁榆只觉一阵哑然。
他从未想过这一件事,但是雪月清三番四次地提起,倒是轮不到他不这样想了。
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之后,梁榆又道:“虽说我身边女人不多,就那么几个跟着,但是一样不少,不至于将主意打在冰帝大人的头上……不知道我这样说,阁下可是懂了。”
“你……!”被梁榆这样一说,冰帝下意识地眉头一皱。
可是在确定了对方对自己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之后,雪月清的神色又逐渐缓和了下来,道:“这样的话,当然最好了。若是如此,倒是可以和你们结伴而行。”
“好。”看见雪月清答应,梁榆同样一口应承下来。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当雪月清将冰雪神宫的事情交代完毕,便是和梁榆二人在望天城汇合了。
回头看了看冰雪神宫,梁榆不禁轻叹一声……本来他还想和自家妹妹见上一面,可惜她传承到了紧要关头,实在不好出关见面,所以只能作罢。
“我们这是直接前去幽州?”雪月清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仙狐儿眼睛一动,道。
雪月清是一个很少说废话的人,所以她这样问了,肯定有她的意义。
“我这里有直接到幽州主城的传送阵法,但是直接用了的话,玄皇肯定会知道……所以我建议不如绕路一下,到了幽州一带了,才去他们的王城。”雪月清如是说道。
“这样么……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梁榆微微颔首,道。
神界之门即将显现,而且又是在幽州附近,玄皇作为幽州之主,说她丝毫不知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倘若玄皇知晓,而他们又堂而皇之地过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须知玄皇可不是和他们一条船上的啊,她的态度……还是一个未知之数。而且,看样子仙狐儿对玄皇的好感不多,雪月清又感觉平平,这一位神州大陆的炼器之皇值不值得相交,倒是两说了。
梁榆答应了,而仙狐儿又对这样的做法没有异议,余下的,倒是由雪月清着手安排。
北俱芦洲是她的地盘,她办事,比起任何一人都要来得方便。
当然,雪月清不会傻乎乎地暴露自己冰帝的身份,而是使用了一个内门弟子的身份,来借用望天城的传送阵法。
冰雪神宫的内门,时而前来望天城办事,而且雪月清给出的手谕又是真货,所以不一会,主管望天城传送阵法的守卫倒是放行了。
“他们应该没有料到,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冰帝本人吧。”梁榆憋了一眼女扮男装的雪月清,心里想道。
“你在看什么?”雪月清淡淡地说道。
这个时候,雪月清的话声已经变成了中性,不易看出男女,而且看她现在的样子,估计十有八九都会当成男子来看待。
“咳咳,没什么。”梁榆清了清嗓子,道。
“嗡……!”
下一霎那,雪月清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一阵彩光便是在阵法上面绽放而出,将众人笼罩在内。
不一会,当梁榆眸子重新恢复清澈的同时,眼前的一切已经转变。
“嗯?”
望着周围的一切,梁榆的眼神忍不住微微一变。
因为阵法的附近,竟是有着一道道柱子伫立,上面镌刻了无数关于空间的符文。
不仅如此,梁榆还看出了,这些所谓的柱子,事实上竟是一件件玄宝!
摆放在一起,恰好变成了一套,作用大概是加快阵法的传送和稳定空间。
“欢迎各位来到幽州。”就在梁榆饶有兴致地看着柱子的时候,一道爽朗的男声便是在前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