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宁长柔先把身体里的寒气去掉然后再补血气的意思。
女子以血为本,宁长柔觉得这样调理也有道理。
“也好,那我就试试这个方子吧。”宁长柔说,笑眯眯地将那方子装进了口袋。
“明日到我家去看看吧?离这里不是很远。”宁长柔又热情地邀请苏善蕴。
“不了,我在这里和你聚了就好。”苏善蕴笑着说。
苏善蕴本就不是善于应酬之人,这种场合总是能免则免的。
“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在娘亲这边多住一天,也好陪你们多说说话。”宁长柔说。
苏善蕴连连点头道‘好’。
那天晚上,宁长柔、苏夫人和苏善蕴三人同睡一房,聊了许多事。
次日,苏夫人和宁长柔陪着苏善蕴到燕府宅子四周走了一圈。
虽然此时的燕府大门紧锁着,但苏善蕴看着那门前的影壁就想起了两年前初到燕府来见陆夫人的事。
苏善蕴记得燕大人曾说过辞官后想回归这里的话,也记得燕锦暄曾说老的时候希望可以有尊严地衣锦还乡。
那么以后等他们老时就会回到这里来了。
苏善蕴满怀感情地看着这座大宅子,思绪便飘到了几十年后。
“燕家的老宅就在前面不远的巷子里,不过现在已经改建成学堂了。”苏夫人说。
“是吗?那姑妈可以带我去看看吗?”苏善蕴忙问。
现在,只要关于燕家的事她都感兴趣。
苏夫人望着她微笑道:“你今天怎么像游子寻根似的?”
“反正二爷的根也就是我的根,我是要与他荣辱与共的。”苏善蕴说。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苏夫人拍着她的手背感慨地说。
于是三人便在丫鬟和嬷嬷的陪同下脚步轻快地往那边走去。
一路上苏夫人都耐心地跟苏善蕴介绍四周的景物。
“那里,那条林荫大道,以前陆夫人经常带着三个孩子去散步的。”苏夫人指着不远处的一条街对苏善蕴说。
苏善蕴点头,目光缱绻地望着那里,脑海中依稀出现了燕锦暄小时候跟着陆夫人散步的模样。
“从这里进去不远有一条小食街,燕二爷小时候常常去那里买烧饼吃。”苏夫人说。
“是吗?那我们也去看看吧?”苏善蕴忙说,拉着两人的手便往那里去。
果然能买到刚出炉的烧饼。
于是大家便坐在烧饼铺里面慢慢地品尝起来。
“燕二爷小时候就是经常来光顾这家的,那老掌柜已经退休了,现在由他的儿子来接手,不过他做出来的味道还是比他父亲的差了一点。”走出烧饼铺不远后苏夫人轻声地对苏善蕴说。
苏善蕴点头。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燕家的祖屋处。
由于这里已经改建成了学堂,所以她们没有进去,但苏善蕴还是能从那古朴的建筑中依稀感觉得到燕家人当年的生活情景。
忽地,她想到了前世记忆中的事。
燕家四年后可能会发生的那场的灾难又让她不禁浑身一抖。
不,一定不能让它发生,她在心里暗暗地说。
既然自己知道了此事,不管如何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阻止它发生才行。她捏紧了拳头。
不知匡皇后现在怎么样了。
如今已将近九月,离年底越来越近了,也就意味着距离匡皇后前世出事的日期越来越近了。
她决定写信问问燕二爷。
于是她当天晚上便在姑妈家写好了信,次日一早便交给苏夫人的下人拿去邮寄。
苏善蕴在这封信里不仅谈了此事,还跟燕二爷讲到了她和苏夫人、表姐去看燕府故地的事,并让燕二爷将回信寄往岛城苏府,因为她过几天便会回去。
三天后,苏善蕴辞别了姑妈和姑丈,回了岛城。
回到家时苏子明便交给她一封信,说:“昨天收到的。”
苏善蕴赶忙拿起来看。
来信人并非燕锦暄,而是上官诗诗。
“………..李鹤这几个月都没有再来我家了,我听哥哥说他在今年的乡试中考到了第一名,现正为明年的会试而做准备。”上官诗诗在信里说。
苏善蕴看毕心里甚感欣慰。
谢天谢地,他终于将心思都拉回到了个人前程上。
她有些感慨地将这封信放进了抽屉里。
“大小姐,梧桐巷的郭夫人来了,正在客厅里和老夫人说话,指名让你也过去。”绿荷小跑着进来说。
苏善蕴皱了皱眉头,说:“好,我知道了。”说罢出了房门。
“我早就看出来这丫头以后是个好命的,不像善萩这般没胆没识。我听老爷说了,他说燕家一门三杰,个个都是极得皇上器重之人,这真是令人欣慰的事啊!”客厅里传来郭氏的声音,语气中满是羡慕。
苏善蕴叹了一口气。
当苏善蕴走进去时郭氏忙站起来,热情地拉过苏善蕴的手说:“善蕴,好久没见了。”
苏善蕴忙朝她福了福。
“我前几个月到四川探望苏麒去了,一回来便得知了你和燕二爷定亲的事,真为你高兴!”郭氏满脸笑容地说。
“谢谢!”苏善蕴礼貌地回应道,示意她就座。
郭氏便复坐了下来,但依然紧紧地拉着苏善蕴的手。
“善萩,你看人家善蕴比你小两岁都定了人家,而且还定了这么好的,你都十六岁了还没法将自己嫁出去,你说你活得有多失败。”坐下后的郭氏便冲着坐在她对面的苏善萩一番数落。
苏善萩听了气不过,立即回击道:“上个月我相的那门亲明明双方都满意了可您就是不同意,您现在倒好意思怪起我来了。”
“那周家四爷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奔头?”郭氏怒气冲冲地说。
“谁说他不学无术?他读的书比大哥的还要多呢。还有,他既会写诗又会弹琴,哪里像不学无术之人了?说来说去不过是您嫌人家长得矮罢了。”苏善萩又回敬了过去。
“你这死丫头怎么这样说话,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难道连这点事都不许帮你做决定了吗?”郭氏跳起来说。
肖老人和苏善蕴忙拉住她。
“舒霞,婚姻之事就算我们做父母的有权做主,可也不能不顾孩子的想法啊。”肖老夫人肃颜道。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人家周四爷前日里已经和清溪街的顾家二小姐定了亲。”苏善萩红着眼眶说。
看着一脸伤心的女儿,郭氏叹着气重重地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