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师妹?你是说潇儿?你并没有见过她。”宁彦辰的言下之意是皇甫敬垚不可能认得潇儿。
“赫连城是这么叫她的,而且无论是着装还是武功路数,都与你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是齐微宫的弟子。”
“这丫头,原来是去找赫连城玩儿了,师父传信说她偷跑下山,我这么多日出去寻找都没有看到她的踪影,难怪。”宁彦辰不知道潇儿是被马贼绑走的。
“你这个小师妹看来是对你穷追不舍了。”皇甫敬垚带着调侃的语气。
“她还小,时间长了她就会明白的。”宁彦辰无奈,这丫头太执着了,真不愧是师父的女儿。
“你是否要去塔塔找她?”
“不用了,她好像很喜欢赫连城身边的那个女子,那女子不见,她恐怕还要待在那里一段日子,既然知道她的行踪,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在大周军营的事情。”
“也好。”皇甫敬垚不再多说,宁彦辰虽然表面放荡不羁,实则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他自己的事情他会处理的。
赶回王庭,赫连城让潇儿先回去休息,自己想办法找楚向晚,潇儿虽然无奈,但看着赫连城了然的样子,也没有再问。
“你把人藏哪里去了?”赫连城一进乌洛兰的帐子,就握住乌洛兰的手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质问道。
乌洛兰大力甩开赫连城的手,背转过身握住自己刚刚被抓痛的手腕:“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嫣儿不见了,你明白了。”赫连城强压着怒气说道。
“不见了?不见了大汗就来找我要人,言下之意是怀疑我了。”乌洛兰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你说呢?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对她恨之入骨。”
“哼,现在要大汗进我的帐子可真难,如果不是怀疑我掳走了你心爱的人,你今日根本不会来。”乌洛兰的话听来感伤。
“不要兜圈子,我问你,是不是你绑走了嫣儿?”
“嫣儿、嫣儿......你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女人,我才是你的正妃。”乌洛兰高声叫了起来。
“我对嫣儿的感情和我对你怎么样并没有关系。”
“怎会没有关系,自从这个贱人来了以后,我们还是以前那样吗?以前,你从没有对我疾言厉色,可是现在,我们之间只有争吵。”乌洛兰歇斯底里了。
“不许你这么说她!”赫连城居然反手给了乌洛兰一巴掌。
“赫连城,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乌洛兰捂着脸,眼泪在一瞬间涌出来。
赫连城脸上冷若寒冰,他也没想过自己和乌洛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要你的一句话,到底交不交人?”
“不是我做的,我交不出人来。”乌洛兰倔强说道,不再看赫连城。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被我发现这件事情最后和你有关,你知道我的脾气。”赫连城说完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带起一股寒风,乌洛兰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摇摇晃晃地坐在了凳子上。
“汗妃,您没事吧?”从刚刚赫连城进来,燕都就不敢多说一个字,此时看着乌洛兰摇摇欲坠、坐也坐不住的样子,燕都上前扶住了乌洛兰的身体。
乌洛兰没有说话,只是一直默默地流眼泪。
“汗妃,大汗已经怀疑我们了,要不要让那个女人吃点苦头就放了她?”燕都迟疑着问道,赫连城的冷血无情她是知道的,如果到时候他真的发现是他们做的,燕都不敢想象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能让她活着回来,不能!”乌洛兰扯起桌上垫布,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掀翻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燕都看着这样的乌洛兰也不忍心,公主自小就是乌离大王的掌上明珠,骄纵任性是她的权利,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很苦,却无处发泄,那个女人的确该死。
“你找机会传信给呼延浑,告诉他先把那个女人关几天,大汗这几天一定会派人盯着我们,你办事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乌洛兰吩咐道。
“是,”燕都点头,她试着问道,“汗妃,你到底决定把这个女人怎么样?”
乌洛兰摇头,当初她出去散心,偶遇呼延浑来塔塔商讨处理东胡王的事情,呼延浑问起她的近况,察觉她心事重重、满面愁云,于是呼延浑大胆提议,要帮她一举解决楚向晚。当时她很犹豫,前次下毒之事不仅连累了大法师,还让她和赫连城的关系陷入冰点,如果这次再对楚向晚下毒手,恐怕她和赫连城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可是呼延浑说:“汗妃,我对你的心一直没有改变,我不想看着你这么痛苦地活着,就算事发,也是我与大汗的恩怨,绝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
乌洛兰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默许的态度让呼延浑明白,她是答应了。
呼延浑也不是傻瓜,他抓了楚向晚连夜就赶回了呼延,还特意丢下了大周军营的兵器,为的就是误导赫连城,争取回呼延的时间,等赫连城找到乌洛兰要人的时候,他一早已经回到了呼延。
“大汗,有姐姐的消息了吗?”潇儿一直等在赫连城帐子的门口,见赫连城从乌洛兰的帐子里出来,立刻上前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嫣儿的具体去向,不过,我相信,不久就会有线索。”
“姐姐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不会让她有事,这是我对她的承诺。”赫连城实在对潇儿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参见大汗。”锦儿进了赫连城的帐子,跪下请安。
“何事?”
“回大汗,这是东胡王家眷近来的日常活动记录,请大汗过目。”
“本汗现在没有时间理这些,出去!”锦儿刚把手上捧着的记录簿放在桌上,就被赫连城一把掀翻在地。
“大汗恕罪。”锦儿低眉顺目地退了出去。离开帐子,她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帐帘,脸上一会儿是苦涩,一会儿是嘲讽。赫连城的心里只有那个楚向晚,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刚刚来,除了呈上记录簿,还有一件事情想说,那就是,她昨晚看见绑走楚向晚的是什么人了。可是赫连城的态度让她咽下了这个消息,既然赫连城不想听她说话,那楚向晚的事情她也一并不用说了,最好,让楚向晚也再说不了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