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没有忍住,干呕了起来。
胡广一见,心中一惊,以为塔娜身体怎么了,连忙站起来,刚想过去时,却发现她没有呕出来,也已停止了呕的动作,略微有点羞红着脸,抬起头来。
胡广的灵魂比这身体要成熟多了,也懂得多。这两个月来和塔娜做些什么事情,自然心中有数。因此这一见,忽然灵光一闪,带着惊喜问道:“有了?”
“好像有了!”塔娜有点不确定,不过这有没有的症状,早已有人传授过,琢磨着好像附和道。
“郎中有看过么?”胡广见此,连忙问了句。不过没等塔娜回答,朝门口的护卫大声喊道:“快,传郎中过来看看。”
塔娜见自己相公紧张、惊喜,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甜蜜。由此,她表现得很是温顺,接着听胡广的吩咐,让坐就坐,让怎么坐就怎么坐。
没过多久,郎中确诊塔娜是有了。这一下,喜讯当即传遍了鹰嘴沟根据地。也有人不顾严寒,快马跑去归化城向拉克申报喜。
这个年节,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叫天军的根据地内却是暖在人心,一片喜庆,有真正过年、过好年的气氛。
不过相对叫天军的气氛来说,明国京师就惨多了。勤王军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建虏不来打,自己也会乱的严峻形势。
最终的解决办法,还是临时提高赋税,以解决目前的困境。户部尚书毕自严遂请每亩加三厘,于是增田赋一百六十五万余,合旧所增,共六百八十余万。这中间还有一个说法,也值得提一提。
原本这个加赋是向全国开征的,但朝中江南地区官员多。且以前就有这么一个说法,说江南列来是赋税重地,收得比别的任何地方都要多。眼下要是再加赋,怕是会把大明的粮仓钱库给毁了。
且全天下的百姓都是大明皇帝的百姓,不能厚此薄彼。之前的赋税在江南已经重了,这次的加赋就不能加江南地区了。
于是,一如原本的历史,看似要公平的加赋,直接忽视了各地区发展不均衡的问题,给原本落后的地区带来了严重的雪上加霜。
而且按大明官员的尿性,朝廷多征收一分,在他们的火耗下,老百姓要付出三分、五分的财。
在这严寒之下,一场灾难降临在中原、西北百姓的身上。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冻死在路边,成为一名饿殍。
刚进入崇祯四年,福建数千人起事,自长赖坑突攻瑞金县不破,遁走福建古城。而在受过流贼荼毒,被官军又轮了一回后,再次被朝廷重税逼迫,犹如冬季的枯草,只差一根火柴来点燃了。
与此同时,在辽东沈阳,皇太极集诸贝勒大臣议,定官制,设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贝勒管部事,每部有承政(蒙古承政、汉承政),其下设参政八员,启心郎及笔帖式若干。各司其事,事不留行。
另外,建虏从山海关得到红夷大炮,分别从山海关和东江镇得到懂铸炮之术的匠人。在皇太极改制之时,献上了一份厚礼。
即建虏能自己铸造红夷大炮,炮身上镌曰:天祐助威大将军。并有铸造年月,督造官员及铸匠、铁匠的姓名。质量严格把控,以后攻城多了一杀器,补了建虏的短板。
除去叫天军之外,其实天下大势并没有因为胡广的出现而得到根本的改变。腐败不堪的明国继续滑向灭亡的深渊,就算崇祯皇帝身体力行、一心想振兴明国也根本无济于事。
而建虏作为新兴势力,虽然被叫天军狠狠地打击了一番,可它还是展现出它蓬勃的生气,有别于明国腐朽没落。
崇祯四年,即一六三一年的严寒刚过去,万物复苏,冬眠的动物纷纷苏醒开始猎食时,奴酋皇太极有感于叫天军的强大,迫切希望加快皇权唯一的步伐,以利于自己更好的掌握女真,实现自己的愿望,比历史上提前了几年开始实施了改革。
他在经过周密部署之后,宣布废除旧有族名“诸申”(女真),定族名为“满洲”。并整合附属的蒙古诸部,登基称帝且改“金”国号为“清”,并改年号为崇德。
一六三一年对于建虏来说,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年份,史称崇德元年。
这年初,对于叫天军、明国和满清来说,是相对平静的时段,并没有任何战事发生。
可表面上的平静,并不等于双方关起门来各过个得日子。那平静的海面下,汹涌的暗流却从来没有停下过。
在草原上的归化城,随着天气的好转,大批大批的牧民赶着不多的牛羊马,或者干脆就只有载着蒙古包过来投奔叫天军。
在这些人中间,大部分都是因为严寒而冻死了牛马羊,无法再独立活下去的部族,迫不得已只能投奔其他势力。
而叫天军在草原上崛起,先后打跑了威震草原的顺义王、林丹汗,甚至还歼灭过将近六千的无敌大金军队。最为关键的是,据说叫天军还很友善,除了族长之类的权力会被剥夺之外,基本上都是善待。
而这些即将灭亡的部族,他们的族长显然不可能威信很高,能全面控制部族的人,因此对于这样的族群来说,投奔叫天军就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然而,来投奔叫天军的这些人中,却还有一小部分人却怀着另外的目的而来。他们企图帮自己的主子挖掘、刺探出叫天军为什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如此强大的原因。
这样的人,在归化城这边有,作为另外一个通商互市的榆林城,则是更多。
这不,在城中东北角的“客来”客栈,地处偏僻,按理来说,应该生意不好。
可事实情况偏偏与常理不同,这个私人所开的偏僻客栈,生意很火爆,几乎天天满客;比起城中几家位置极好的国营,也就是叫天军官方经营的客栈,生意也不逊多让。
在其中的一间上房内,一名四十来岁的人,看似温文儒雅,是个读过书的人,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