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雅惊恐交加的脸上青白一片,靠着铁门嘴唇直抖,阿紫叹了口气,“喊累了就过来坐下,我们也该好好谈谈了。”
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莫雅惊疑不定注视着她,微沉的声音有些颤抖,“苏若紫,你想做什么?”陡然意识到那该死的李侦探肯定已将自己在她咖啡中下迷药并要将她绑至此处一事全盘告诉了她,莫雅也不想再编织谎言为自己开脱,与其被这丫头牵着鼻子走,不如开诚布公将问题摆在桌面上,一次个明白。
阿紫一摆手,“坐吧!”
李侦探拖过一把椅子,摆在阿紫正对面,莫雅犹豫了一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挪动沉重的步伐,在那把积满灰尘的木质座椅上坐下,哪知,屁股刚落下,一旁的李侦探不知从哪拿出一捆黑色的绳子,二话不,将尚未反映过来的莫雅按在椅子上,唰唰几下,把她捆在了椅背上,然后使劲一勒,皮质的绳子极有弹性,竟将莫雅勒得和椅子一缝隙都没有,紧紧的贴在椅背上,直愣了三秒,莫雅才‘啊’的一声尖叫,扭动着挣扎,怒喝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李侦探继续将她双腿也绑在椅子上,勒紧打结,然后负手站到了一边。
莫雅双眼喷火,“姓李的,你拿了我那么多钱,就是这么为我办事的?”
见他不回答,也不理她,莫雅将火焰窜动的眼光移向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阿紫,咬牙切齿的,“苏若紫,你想怎么报复我?给个痛快吧!”她也是个有骨气有尊严的人,岂能被个黄毛丫头搓圆揉扁,这般侮辱,想想真是,生不如死。
阿紫翘着二郎腿,悠哉随意的,“我就是不想给你痛快,就是要让你受尽屈辱,痛不欲生,你又能怎样?”
这话极是任性,极是狂妄,随意中透着残酷,直听得莫雅心惊肉跳。
阿紫忽然莞尔一笑,眼神在屋内瞟了一圈,表情诡异的,“你可知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事?”
莫雅心头一跳,“什么?”
阿紫抬手一指莫雅,“就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半年前有个**死在那里,据是被奸杀的,全身**的被捆在椅子上,地上全是血……”
“别了!”莫雅惊得脸色煞白,明知她多数是在编故事吓唬自己,可眼前却浮现出她所描绘的那一幕血腥可怕的画面。
阿紫敛去笑容,嘴角勾起一丝阴森的弧度,声音冷了几分,“你以为我在骗你?你知道为何此处八间地下室大多是空的吗?就是因为此处曾发生过那起命案,没人敢住这里,租出去的两间也没有住人,只当仓库而已,谁让你交代李大侦探务必找处偏僻恐怖的地方呢!”
这一刻,莫雅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连嘴唇也变得煞白,她目光飘忽的瞥了周围几眼,越看越觉得阴森恐怖,墙角传来的滴答声更显得气氛诡异的可怕,莫非这丫头的是真的?这里真的发生过奸杀**的命案?就在她所处的这个位置?
一瞬间,莫雅只觉得透心凉,犹如冰水临头而下,这闷热的地下室,她却觉得阴风阵阵,心脏因恐惧而突突直跳,她咽了咽喉咙,“你究竟要干什么?直吧!杀人不过头地,这样吓唬我又何必?你吧,我一定配合。”
阿紫满意的头,“你肯配合就好,不定我一高兴就放过你呢!”顿了顿,她继续道,“将你为了月之光所做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都告诉我,我要知道所有真相。”
莫雅垂眸,果然还是为了这件事,之前自己努力掩饰的东西看来是藏不住了,这丫头看着年轻,却是个极度聪明的,比林净雪,比莫渊都厉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自己编织何种天衣无缝的谎言,她也是不会信的,不如,将一切都告诉她吧!至于她会如何报复,也一次来个彻底吧!总好过自己日夜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谁让她做了亏心事呢!
再抬眼时,莫雅似乎平静了许多,她缓缓的,低低的,“当我多番调查下得知黎老爷子寻找了十年的月之光在毒贩雷枭手中后,便怂恿莫渊想办法调去缉毒组,并安排他那个刚毕业的女朋友慕容紫去做雷枭儿子的家教,也就是卧底在他身边,为了能瞒天过海将月之光纳入囊中,莫渊找到了雷枭,骗他警局已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和动向,并制定了缉捕计划,于是莫渊和雷枭达成了交易,莫渊助他逃过追捕,而代价是那串月之光,而其实警局根本没有什么缉捕计划,是莫渊向警局谎称他的线人得到雷枭将有笔毒品交易要进行的消息,警局出动了大批警力围剿,然后莫渊再提前通知雷枭,助他成功逃脱,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至于慕容紫,是林净雪利用莫渊之名引到了悬崖边,开枪将她打下了悬崖,八成是没命了,就是这样了……”
一口气道出这么多惊天秘闻,莫雅心的打量着阿紫的神色。
一阵沉默后,阿紫忽然讽刺一笑,“不,你还漏了一处最重要的细节。”
莫雅一惊,“什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