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业与何骏不同,他曾数次与杀手面对面激战,想都不用想,猛然间一声暴吼,抽出一尺多长的军刀,像头狮子般猛扑过去,狠狠撞倒右边的杀手。
何骏一看这个架势,二话不说拔出军刀冲了出去。
左边的杀手恰好打光了子弹,拔腿就往山下跑,但他只迈出一步,就被追上来的何骏一把掐住脖子,猛地往地上一摔把杀手摔了个大马趴,再狠狠一脚跺上去,杀手的装甲硬是在在地上压出个巴掌深的印模。
周鸿业一声闷哼,何骏扭头一看,周鸿业已然跨坐在杀手身上,双手反握军刀,锋利的刀尖顶在杀手的心脏上方狠狠下压。
装甲的动力系统发出一阵若有似无的嗡嗡声,军刀在强劲的动力支持下刺透了杀手的装甲,在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刺入杀手的胸膛。
“不,不,不——”杀手双手攥住周鸿业的挺胸,使尽全身的力气向上托举。
轻甲的输出功率压根儿没法和中型装甲相提并论,杀手的亡命挣扎不过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杀手的胸膛被刀锋刺破,他的吼声突然间变作绝望的嘶喊。
周鸿业毫不留情地狠狠下压,军刀瞬间捅穿杀手的心脏。
杀手只觉得左胸一阵剧痛,混身的力量渐渐消失,最后一点生机黯然凝固,只留下死不瞑目的双眼呆滞地望着碧蓝的天空。
周鸿业脚踩杀手的胸膛,吱嘎嘎一通令人牙酸响声中拔出浴血的军刀,尚未凝固的鲜血喷泉般自军刀刺透的刀缝中涌出。
何骏瞳孔微缩。一个泰山压顶坐到脚下的杀手背上,双手反握军刀高高举在头顶全力凿下。
“嚓”地一声响。军刀刺穿杀手后心,杀手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几下。无力的四肢瘫软下来,何骏抽出军刀,喷涌而出的热血糊了他一头一脸。
何骏抹掉眼前的血迹,冲周鸿业点点头,沉声道:“走!”
几个人立即冲下山坡。
山下的战斗仍在继续,何骏居高临下看得清楚,最让他意外的是,周健居然单独照看一个方向,凭他那身厚重的装甲与一个杀手正面对抗。密集的弹雨拼了个火星撞地球,丝毫不落下风不说,还能抽出冷子支援一下友军。
这可实在太让他意外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何骏脑中闪了一闪,随即他就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那几个杀手身上。
众人刚刚冲出几步,山下的杀手便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放弃进攻撤离战场。
林凯反手摘下背后的毫米大口径狙击炮,单膝跪地靠在一株大树上,装填一发穿甲弹后凭感觉向逃跑的目标开炮。
穿甲弹脱离炮口的一刹那,两片弹托左右分离。箭形的碳化钨弹体瞬间击中奔跑中杀手,将杀手钻了个前后贯穿。
剩下的两个杀手警觉地利用路上的树林藏身,避免被林凯相中,林凯不为所动。调整炮口再开一炮,细长的穿甲弹击穿一株合抱粗的大树后击中杀手,弹体斜向贯入杀手后背。深深嵌入杀手的装甲,七八公分长的细长弹体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半数刺入杀手右肋,疼得他一个踉跄险些扑倒。
穿甲弹击穿树干消耗了大量动能。威力降低大半,弹道也变得非常不稳定,若不是杀手就在大树后面,这一炮无论如何也无法击中目标。
然而深度不足四公分的刺伤只能算轻伤,杀手强忍伤痛大步飞奔,转眼越过山梁,压根儿没给林凯打第三炮的机会。
林凯收起狙击炮叹了口气,这玩意儿威力倒是够强,就是太重太不方便,
毫米狙击炮口径超过0毫米,不是号称狙击炮的大口径步枪,而是真正的小口径火炮。
这东西就算身穿轻型装甲都玩不转,必须穿中型装甲才能使用,而且为了减轻重量,狙击炮的弹匣容量只有三发。
“干的不错!”周鸿业竖起大拇指,“何骏,我建议兵分两路!”
“同意,周教官,林凯跟我追,其他人待命。”
队伍立即分成两组,以何骏为首的追击组一阵风似的猛追逃跑的杀手,其他人组成的支援组冲到山下与周健等人汇合。
追击组埋头狠追,何骏与周鸿业并驾齐驱,一齐冲上山梁。
何骏一眼看到逃跑的杀手:“林凯,十点钟方向!”他的武器虽说也能击穿轻甲,但威力和射程都比狙击炮差上一大截。
落后两步的林凯冲上山梁,没等他架好狙击炮,对面山腰突然冒出一束淡红色激光束,这道激光恰好扫过周鸿业额头,瞬间在头盔上割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周鸿业只觉得眼前一黑,头盔显示器忽然失效,他本能地一个侧翻伏身倒地,巧到不能再巧地撞倒何骏,失去平衡的何骏又压到林凯的身上,三个人滚作一团。
若不是周鸿业反应速度快,那道激光绝对不会只在头盔上割出一道痕迹。
何骏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周鸿业三两下摘下头盔:“敌袭,三点钟方向!”
“你怎么样?”何骏急问。
“我没事,头盔坏了。”
“你先撤,这儿有我们!”何骏说。
“不用,没事。”周鸿业毫不在意。
“我才是指挥官,我命令你撤下去!”何骏怒目圆睁,毫不相让。
周鸿业一怔,表情复杂到极点:“小心!”说罢反身跑下山坡。
林凯瞅了周鸿业的背影一眼:“咋办?”
“凉拌!”何骏拾起周鸿业的头盔,用枪管顶着慢慢举高。
头盔刚刚超过山梁,又是一道激光扫过,在头盔上添了一道新的痕迹不说,还把附近的植被拦根截断,一株合抱粗的大树缓缓倒下,大树断裂的截面青烟升腾,好似炉中的木炭般红热,一阵山风吹过,半截树桩上突然腾起一丛火焰。
“我靠!”林凯眼睛都直了,“这什么玩意儿?”
“激光。”何骏收回头盔,发现头盔上新添的焦痕已然贯穿头盔。
林凯两眼发直:“俺日了,这要是还扣在僧头的脑袋上,他那个脑袋肯定钻个窟窿,脑浆非开锅不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