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能欺负我家小顾呢?”玉小小瞪着二当家这帮人。
二当家们都有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位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驸马那里都要杀人了,还他们欺负驸马?颠倒黑白,也不是这么颠倒的啊。
“跟我说说,这什么情况?”玉小小问。
二当家说:“公主,驸马要杀狗子啊!”
“啊?”玉小小白了二当家一眼,说:“小二,你编借口也编个好一点的吧?”
二当家急眼了,手往顾星朗那里指,要玉小小自己看。
大家伙儿又一起看向了石屋那边。
顾星朗这会儿低头站在石屋前,双手垂放着,看起来安静且无害。
“我家小顾这是要杀狗子的样子?”玉小小冷声问道,这会儿公主殿下很生气,这帮人合伙欺负她家小顾也就算了,还诬陷她家小顾?
二当家揉了揉眼睛,问兄弟们道:“不是,狗子人呢?”这兄弟不会被驸马爷掐死,扔哪里去了吧?
有兄弟拿手指江卓君的身后。
众人这才看清,二狗子这会儿躲在小江将军的身后,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一个大小伙子就快缩成一个球状物了。
玉小小往顾星朗那里走去。
大当家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就看见自家公主往顾星朗那里走,大当家忙就冲玉小小喊:“公主,不能过去,驸马他失心疯了啊!”
玉小小觉得自己刚才拍那一下,还是拍轻了。
大当家想跟着玉小小跑,摸摸自己的腰间,然后说:“哎,我的家伙什呢?”
看着到处找刀的大当家的二当家们……
“小顾,”玉小小喊着顾星朗,眨眼间就到了石屋前。
“别过去!”江卓君这回事先就站在了玉小小要往顾星朗跟前去的路线上,伸手就拉住了玉小小的手。
玉小小看看江卓君拉着自己的手,说:“小江你也要欺负我家小顾吗?”
江卓君说:“我……”
“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玉小小不等江卓君说话,就又道:“我刚进寨子就闻到血腥味了,你们今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事了?”
江卓君在想,他要怎么说,才能把方才的事跟玉小小说清楚?
“小顾?”玉小小又喊了顾星朗一声。
顾星朗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身后的石屋墙上。
“你怎么了?”玉小小看顾星朗这模样不对,甩开了江卓君拉着她的手,跑到了顾星朗的跟前,随即公主殿下从顾星朗的身上闻到了剌鼻的血腥味。
江卓君紧攥着战刀,守在了玉小小的身后。
“小顾,你这是怎么了?”看自己说话,顾星朗没个反应,玉小小发急了,伸手就抬起了顾星朗几乎是抵着锁骨的下巴,急声问道:“你受伤了?”
顾星朗低喃了一声:“小小?”
“是我啊,”玉小小把遮住顾星朗脸庞的头发一起往后撩,说:“你怎么了?跟我说话啊!”
江卓君盯着顾星朗的双眼看,他方才隐隐看见,顾星朗的双眼是充血发红的。
顾星朗抬手要揉眼睛。
“我去,”玉小小看见顾星朗一手的血,忙就把顾星朗的手一拉,问顾星朗:“手上受伤了?”
没能揉一下眼睛,但顾星朗的眼睛这会儿黑白分明,目光有些茫然,有些涣散,但这是一双正常人的眼睛。
“怎么……”江卓君欲言又止,低头看向顾星朗的手。
湿袖子用来擦手最好,玉小小替顾星朗擦干净了右手,没在这只手上发现伤口,就又拉起顾星朗的左手看。这只手仍是被血染得通红,玉小小小心翼翼地把顾星朗的这只手也擦干净,然后发现,她家小顾的这只手也没有伤口。
看清顾星朗的手上没有一点伤后,江卓君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可能?”他方才那一刀用上了七成的力道,这人空手接刀,手上竟然一点伤痕也没有?顾星朗这手是铁打铜铸的不成?
“你怎么,你怎么弄得这一身的血呢?”玉小小抬手把顾星朗脸上的血也擦了擦,大声问顾星朗道:“你遇上什么事了?”
“小小,”顾星朗看着玉小小喊。
“是我啊,”玉小小说:“这才一天还不到呢,你就不认识我了?”
顾星朗抬起手,手指在玉小小的脸上描画了一下。
玉小小被顾星朗弄懵了,扭头问江卓君说:“你们把我家小顾怎么着了啊?我怎么看他这会儿像是傻了一样呢?”
江卓君攥着刀,紧盯着顾星朗不敢挪开视线,跟玉小小说:“他不是傻了,我看他是疯了。”
“疯了?”玉小小又看顾星朗,没看出自家小顾精神不正常来。
“清辉,”江卓君问顾星朗:“你还记得你方才做了什么吗?”
顾星朗没理会江卓君的问话,张开双臂把玉小小往怀里一抱。
玉小小惊讶地发现,她家小顾这会儿全身都在颤抖,忙反手把顾星朗抱住,玉小小放轻了声音说:“小顾,你怎么了?”
顾星朗抱了玉小小一会儿,才低声道:“我方才杀人了。”
听见杀人这个词,玉小小就皱眉头,说:“你杀谁了?”
自己到底杀了什么人,顾星朗就记得那两个永生寺的僧人好像被他杀了,至于其他的,顾星朗知道自己杀了好几个人,但这些人是谁,顾三少完全想不起来。
“小顾?”玉小小抬头看顾星朗,然后玉小小愣住了。
顾星朗此刻的神情,玉小小之前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家小顾这会儿耷拉着嘴角,神情紧张,还隐隐透着一些委屈。
江卓君这时道:“公主,你去看看石屋就明白发生何事了。”
玉小小想往石屋那里走,却发现顾星朗双手仍是抱着她不放。
二当家这时问两手空空的大当家说:“我们是不是过去?”
大当家看着抱在一起两个人,把头摇了摇,说:“我们在这里等着。”
“为,为啥啊?”二当家问。
大当家难得目光严厉的扫了自己的兄弟们一眼,说:“驸马也许是受什么剌激了,我早就听说苗地邪乎,你们把今天晚上的事烂在肚子里,不准往外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