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府中已明显分崩出派系来了,并且以这样的分崩离心,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引起胡府分崩原因之一,外面这些声讨的商家们,因为此事确实闹的挺大,并且招集这么多人来声讨,不止同样受困的陈府,朝庭之中,也有不少人得知此事。
诚王府里云朗此时也正在与幕僚谈及此事。
云朗皱着眉头:“依你们的意思,就要放弃酒楼的经营?”
幕僚仔细看看云朗,似乎在思量他问这话,现在心情如何,接下来说出的话,适不适合说出来,这才犹豫着道:“王爷?酒楼确实是赚钱的营生,只不过胡西冠这做事实在是糊涂,那胡西昌为人却又有些骄纵自大,恐怕一时不好做什么决定,但是长时间下去,对王爷的名声却不好。”
这才是最主要的,云朗手底下也有一些产业呢,他也并非只扶持胡府,就只在这胡府上一棵树上吊死,这一家酒楼做不成,大不了再扶持下一家吗。但是若是让人借此,反而生起什么对云朗不好的流言的话,这可就得不偿失了,比起这点赢余的营生,在云朗等人看来,确实不算是什么大事。
云朗垂头沉思:“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另一幕僚也道:“这一次京城这么多家食品相关集体声讨,人数多,而且涉及还很大,以往一盘散沙的他们,这一回竟然摒弃意见和野心,竟然这么空前一致的声讨,依学生看来,此事宜早不宜晚解决。”
屋子里同僚数人,此时却都点头应和。
说到底,他们可是铺助云朗夺得帝位的,若是云朗能成功夺得帝位,而他们这些幕僚,到时候可就是有从龙之功了,对于他们绝对益大于弊的,而能在这里的人,大多是有些才学,起码他们也自认为自己很有些才学的人,而这样的人也是很有傲骨的,学子的傲骨,别管是好是坏,对于商人他们是有些看不上的。
若不是因为要成大业,起码还是要有一定的资金,这种涉及铜臭的事情,他们恐怕是不会乐意提起的。跟那些铜臭相处的久了,会不会身上也带着那些下九流的东西,这可是他们心里觉得不舒服的了。
而且胡府两次因为酒楼的事情,现在惹了一身的腥,这种时候,谁还往上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在这一点上,本来身为云朗幕僚,本身都有着互相竞争意识的他们,这一回却是空前一致的,都反对让胡府再接触酒楼了,就像他们说的,这本身就不是必不可少的生意,就算是到时候要做,大不了找别人去做吗?虽然没有胡府的底气,更容易做起来,但大不了多花些心思,这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云朗点点头:“便照你们的意思,传下去吧。”
当初胡府闹出那么多人吃错了中毒之后的事情,云朗当时就被弹劾过了,而且也被敲打过了,在他看来。但是云朗必竟是接收过酒楼大额的上供收入的,是以他还是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被说服了。而被说服了仔细一想,却也觉得十分在理。
在京城开酒楼做生意的,难道只能有胡府才做的起来,只有胡府才能做吗?
胡府能做起生意,靠的还不是云朗这个皇子支持的吗,没有他们的支持,胡府都起不来,这对于别人困难的事,对于他来说,却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倒也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而那些集何起来的酒楼东家们,现在可是卯足劲了要闹起来了,这边不给个准信,那这事就绝没有完了,云朗也见时机不好,立即派人前去通知,务必不能再将这个事情闹大了。
云苍云池云辉,那现在正得天旋帝之用呢,虽然也不过是利用他们,还敲打自己不可做事太过,但是也不可以完全无视之。这三人都是没有什么登基可能的,可是这登上帝王之路,往往都是充满荆棘之路的,其中的艰险,也不敢当成是儿戏,因为这帝王之战,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很多时候都是没有退路可走的,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诡异局面。
云苍几人是基本登帝无戏,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完全就无视了对方。
更何况原来没戏,现在这三个人走的近,隐有同盟之意,这可就是不小的力量了,绝对不能像是原来那样,完全不当一回事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云朗是不希望,自己的名声,就因为胡府而受到什么影响,而不过是间酒楼罢了,完全不值得一提。
这么商量好后,那自然是给胡府下命令去了。
送消息的人来到胡府的时候,还看到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过来声讨的,而这样的热闹,没有事的百姓们,往往也会围观着看看,本来生活就艰苦,并且也没有太多的乐子,你可以知道,许多乐子可是要花钱的,这种免费的乐子,许多人都很有兴趣围观。
看到这么多人,而且里面时不时便会专来呐喊,要胡府给他们一个说法的声音的时候,也确实是让人有些叹为观之,送信的人也算是云朗的亲信了,要不然这种事情,也不会用他来传话。见这个状况,连连在心里感慨,果然还是王爷英明,这事若是拖下去不办,那当真是会有更加不好的影响,还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将事情挡于危险之外,才真的是未雨绸缪。
好不容易进去,冷着脸将云朗的命令传达下去。
胡西昌的脸色不太好,送信人却高傲的微扬下巴:“怎么?胡老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脸色可不太好,还是你,想要违诚王爷的命令吗?”
那眼睛里已经带着锋锐的冷意,好似胡西昌要是敢说一个,再要反驳的字,这个人当场就能手撕了他似的。
胡西昌心里莫名的一紧,心里再是万般的不乐意,此刻还是点头应下:“诚王爷的命令,草民定当遵从,绝没有阴奉阳违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