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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只有三百六十天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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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整个柳府一片喧哗,嘘哗一片的甚是惊异不堪的声音,而柳睿晟此时已经瘫软无力的变成呆子一般怔在了那里!

柳府上下一瞬忙开了,定婚宴在柳老太爷的吩咐下变成了结婚宴,这也是让柳睿晟娘倍感措手不及的,可是现在一切变成现在的局势,她也无能阻止得了。??? ..但是儿子的最终幸福,她身为娘亲怎么不担心不安呢?找来一直坐视不理的柳老太太,正在佛堂静修的婆婆,希望可以暂且阻止这件事情。

“娘,这些年你一直呆在静怡庵吃斋念佛,本不该来叨扰你,可是现如今,睿晟被爹逼婚,我作为娘,不能不管,可也知道管束不了,娘,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睿晟一次吧?”

柳老太太半睁开双眼,看着这刻很是伤心的媳妇,“冤孽,哎!现在你要我怎么阻止?当年你嫁到柳家的时候,因为柯文迪,老爷子对我一直耿耿入怀,直到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躲在这静怡庵吗?他这个人不是谁轻易就能动的,也正因为方世德,他到现在都不能原谅我,既然是赛家,就应允了吧?方家跟宁家的仇,我们柳家最好不要涉及的参与其中。还有睿晟也该到了谈婚论婚的年龄了,给他好好置办一个家,从此不要在深陷迷途。睿纯在方家日子过得并不好,老爷子心里也不是很好受,现在方炯峙要是回来了,再因为潇雪,恐怕柳家又不能安宁了。”

“娘您的意思就这样应允爹的意思吗?可是睿晟他..”“他不喜欢的不能代表他不能接受,现在唯有这个办法才能束缚他跟潇雪有任何的不轨,柳家现在没有精力跟方家耗下去了,你也知道,这些年战役连连,我们柳家积蓄一年不如一年,而今睿晟的前途才是最为重要的,为了他,这个时候,你必须安抚好他,方炯峙不会轻易放睿晟的,你记住,这件事到此为止,想要在天津有一席之地,你们夫妻还得护的周全,方世德已经靠不住了,也只能依仗赛家,哎!能够有惊无险的保全好现在柳家在天津的身誉,也只能借助赛家成就这件事了!”

“娘,我明白了,可是,宁老夫人到了天津,您?就不想..”“这个女人呵呵呵呵!算了吧!不见也罢,我和她之间已经了无瓜葛,只是,你要闹闹记住,不要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阻止柳睿晟,柯文迪,做娘的要学会怎么应承,对付。尤其是宁老夫人,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算计的,今日的事情关乎她宁家在整个江南的地位,乃至在整个中国的发展,宁家的产业需要一个能够有着极其超前意识,也具有能力的人继承宁家的一切,而宁家未来的孙媳妇也是宁老夫人精挑细选的,宁家偌大的产业,她怎么不慎之又重?潇雪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为什么宁老夫人下如此用心,借助这样大的势力来对付方世德,可见她对潇雪绝对要定了。我们柳家就这样静静看着,不便参与其中,我想这也算是对宁老爷子的最后忠贞吧?”

“是!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只是赛家,我还是不放心,那丫头,整个人跟潇雪绝无可比,睿晟会喜欢上才怪!这,这不是,祸害了人家姑娘吗?”

“姻缘乃一时的孽缘,没有谁可以十全十美,就是潇雪也不能算是十全的人,赛家姐虽然胖样貌也不及雪儿好看美艳,但是她跟雪儿一样有一颗善念的心,为人我早就听即为德仁友善,慢慢睿晟会发觉她的优的,这件事,我也想过,可是,赛家也是目前能够重振我们柳家的唯一人选,依仗好他们,我们也好保全着柳家的产业啊!”

于是向如云急切回到柳府,这刻柳文韬已经整急切等着她,听向如云回到前厅,柳文韬便火火赶到前厅应住了她:“你快去吧!你的宝贝儿子现在正寻死觅活的,你就好好劝劝吧!”

“大姐呢?现在只有大姐才能服他,这孩子怎么受得住这样的委屈,赛家姐还没过门,就要承受这些,对人家也算公平吗?但是目前还能有什么办法?娘都不管了,意思只能接受,为了保全柳家,也只能这样!”

方萍作为柳家大夫人,在下面还有二夫人,三夫人,向如云是四夫人,也属她们关系最好,这次她也知道柳睿晟怎么肯娶赛家姐呢?可是大哥目前也自身难保,搞得如今柳家也牵扯其中,这件事老爷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平息心里的火气的。天津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好像轩一堂的事让整个天津恐慌不已。九爷几乎要垄断所有商界的产业,这对柳家是致命的打击。而今跟日本人走的最近的也就是赛家,也只能依仗他们来保存柳家在天津的所有产业。

柳睿晟大败给宁家,大部分军力已经归于宁家,而今这样的谣言柳家怎么能经受的起,宁老夫人也更不能得罪。轩一堂是宁家的产业,而且在天津也只有宁家才能跟九爷抗衡,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谁都知道,所以现在之所以一桩钦婚约会造就如此之大的声势也可想而知。九爷愿意趁乱摸鱼,宁家愿意接此混乱招数的摆平此事,各自显现着自己的能力,让本平凡的一起婚约被宣扬的更是精彩绝伦,上等豪门的婚约怎经得起舆论界的大力渲染,九爷也借此来打击宁家,而宁家也借此回击九爷,如是整个余利相关的人生怕累及也只能附和的攀龙附凤,来巩固力争自己的势力。

宁老夫人也借助这样的一次舆论渲染彻底满心满意的将潇雪儿纳入自己宁家门下。从此别无牵挂的大可放下心来的安枕无忧了。凭借宁家在江南,天津的势力范围,她也很是成功的应接了方世德出的这起阴招。而也了却了方世德想要潇雪回到宁家的心愿,这样一来一箭双雕两者皆大欢喜的聚在一起,对此大力对峙着彼此的“合作”愉快。

“你这次算是满意了,我又帮了你一个大忙是吧?借助舆论你了却自己的心愿,宁老太太你算是满心满意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也满意了吗?这也是你为了了却心愿放下的长线,接下来你还要怎么唱下去?方世德,你记住,什么时候,我爱新觉罗倩如绝对不会输给你的了却你的心愿?”

“是吗?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会得到报应的,告诉我,默轩在哪里?我只要默轩,对此过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真的不答应,最后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哈哈!那个孩子?默轩是吧?呵呵呵,永远你别想知道他在哪里?这一辈子,你也休想知道他在哪里?”

方世德眼里喷着火,这刻情绪异样激动不堪,对他来,方家的这个秘密也许只有在宁老夫人面前才能触及的让自己愤痛异常,但却依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显现的他没有任何力量的变得惨痛悲切不已。

宁俊轩是不是默轩,他不知道,但是所有迹象告诉自己他是,可是宁老夫人却用尽一切心事让潇雪回到宁俊轩身边。记得很清楚,那晚雨很大,两家都在生产,又赶在逃离的边缘,他万万没想到,默轩也在那晚生产,两个孩子同时在那个雨夜,方世德不敢去想,但是他却不能不怀疑方炯峙才是宁家的骨肉,可却又被放置回来的留在自己身边,以宁老夫人的个性一定不会。但他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也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事实!而默轩真的在不在?是不是他们其中的两个,对方世德来也永远只是个秘密,除了宁老夫人知道,或许谁也不会知道。

宁老夫人面带诡异的阴冷笑着,她喜欢看方世德那样的痛切的眼神,尤其是看到他悲冷的那瞬表情的时候,她心里就异样的痛快。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从被离开天津那天起,她就一直用心的在应对着方世德的算计,宁家的一切她必须用心的守护好,自宁老爷莫名死去之后,宁老夫人便虔诚的跟方世德彻底对立起来,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而且她也明白他所要得到什么?不能制服他,那个时候他依仗的力量之大,也就只能用一个办法好好的牵制着他不要太嚣张,也正好给了自己那次机会,那个雨夜让自己得意的能够用那个办法,好好的一辈子可以牵制着方世德不要过于的威逼自己交出宁家的一切,默轩便是他最大的痛楚也是自己最有力的护身符,无论方世德怎么打到江南,一旦巧做利用,用默轩来利用他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会很是圆满的。

回到府邸,雪儿新奇的看着宁家在天津偌大的府邸,这里虽比不上文轩园清静幽雅,但是也甚是广大环境甚是优美,而且也是豪门贵族在天津独有的宅院。

“喜欢吗?”转动轮椅,宁俊轩柔声问着,含情脉脉看着眼里全部都是好奇的她。“时候我在这里长到两岁,后来就搬离回到江南,雪儿,好像皇妃是在这里给我们定亲的。呵呵呵,你爹娘也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我会安排你住在你爹娘住过的房间,这样,就不会感觉那么陌生了!”

“我从来不知道过去的事情,奶奶记得跟我讲过,但是后来也就渐渐都忘了,还有,我的记忆力其实很不好,时候匡叔叔我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记忆力就慢慢减退了,可以记住一段时间的事,但是久了就会忘记。就像在江南,我曾经记得你们宁家的事情,可是后来一旦不提及就会统统忘记,现在,我也不想记起过去的那些事情了。能够忘记的就慢慢忘记吧”

“是吗?我也一样,不喜欢记住过去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很不快乐的事情,假如雪儿真的有这样的现象也是很好的事情啊!至少你会忘记不快乐的事,但是,雪儿会忘记方炯峙吗?慢慢不提及的话,会忘记他吗?”

“我不知道,但事实我已经开始在忘记那些事情了,许多事开始变得模糊了,也渐渐不记得了,重要的事情也开始变得模糊,再细的细节也真的开始记不起来了。我开始担心再久一我真的会把他也给忘了。这样真的可以吧?也算是很好的事情吗?忘记方炯峙,柯文迪,柳睿晟,也是我最要做的事吗?”

很是心疼的看着满眼是泪的雪儿,宁俊轩的心瞬间触痛起来,他忽略了雪儿这样的一份感受,喜欢一个人怎么轻易可以忘记?但现在他却渴望雪儿能忘记这些曾经在她心里留有重要痕迹的男人。渐渐的忘记?是能轻易做到的吗?尤其是柯文迪,雪儿真的会在短时间里彻底将其忘记吗?真的是有那种病症也能彻底的忘记掉吗?

拉过雪儿的手,宁俊轩很是心柔柔的替雪儿擦拭着眼泪:“对不起,雪儿,我好像真的没有认真的答应过你的一次承诺,总因为自己可以做到,但最后总是让你失望的对我失去了信心。我是不是很坏,很自私?”

痛楚悲泣道,雪儿悲切看着一瞬很是难过的宁俊轩,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堵的难受。假如能够用这样的一份忘记给自己带来快乐,同时让眼前爱的人都能快乐,雪儿愿意忘记一切,本来就会这样慢慢的将他们从记忆里消失,这样的痛切感雪儿感同身受的倍感伤心难过。已经正式的开始忘记跟柯文迪的那些美好回忆了,渐渐开始忘记那些她想记起,却记不起来的事情,这样的痛,雪儿无法忍受。

扑倒在宁俊轩身边,雪儿大声悲痛哭起来:“再也不能见到柯文迪是不是?我会永远见不到他是吗?”

将雪儿紧紧抱住,宁俊轩心绪异样悲痛难受,他不出这刻对雪儿有任何的谴责之意,只是觉得歉疚的心里发疼。他可以想象现在柯文迪的感受,这样活生生的将雪儿跟他分开,自此永远隔离的天各一方,心爱的人成为别人妻子的永远再也不能触及,这样的痛,宁俊轩似乎现在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正如宁俊轩所想,这刻的柯文迪如同一具死尸一般躺在地板上,泪水簌簌落下的只是一味黙哭着。现在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抚平此刻内心的悲切疼痛。“雪儿,我就知道这次的分开将是永远的永别,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对不起,曾经给你的那片大红却是我拿来利用你的筹码,我曾经那么坏的想要用那样的红来固守自己的野心。假如从一开始我就不要这些,我今天就不会这么痛了。”柯文迪眼前浮现着当日给徐妈的那瓶药水,那是让雪儿迷惑晕倒的迷药,用那次机会他得到了南苑,也利用他的婚宴,大红,开启了南苑的抢夺,那次战役死了多少人,柯文迪心里最清楚。这些他从来不敢正对的对雪儿提及,之所以匡不匀会谴责自己的不是,最后委身在宁俊轩身边,那是曾经自己放弃的放开过雪儿,他的心不诚,不坚,不牢,更加的没有定性,在权势跟感情中他纠结,矛盾,但实质,柯文迪想要两样兼得,最后一切变成如此不堪。他后悔,有多后悔,从开始跟雪儿在一起到最后,他就不该想着掠夺,复仇,那现在雪儿和自己是不是就真的快乐无虑在一起呢?

“我要你给我整个江城一片大红,那日看到什么都是红色世界,怪人,我只要这些,在我们成亲那****什么都不要,就要一片大红!”天真而狐狸般可爱的雪儿这样要求自己,那可爱的表情让柯文迪在脑海里深久不能相忘,雪儿只要最简单的,在她的世界里红色是她的最爱,也是她想要成为他柯文迪的女人的最简单要求。但是最后雪儿并没有看到,被他用迷香迷晕到聚龙山的时候,那片红实质又算什么?比起南苑江城的那些红,真的太微不足道,但是雪儿却并没有看到。

手里紧捏着曾经想要戴在雪儿纤细手指的戒指,这枚戒指是柯文迪用来证明柯家少奶奶的最珍贵也最值得拥有的一枚豪钻。虽然跟宁家相比还逊那么一,可是柯文迪知道,娘当年留给自己的时候,有她内心想象的那种意愿,娘留给自己的,一定是准备留给未来媳妇的。可是柯文迪却没有机会让雪儿戴在手指上,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虽然那次成亲,算是一次美好相许,然而因为歉疚,因为苏思然,这件事就搁置了,柯文迪心里一直在许诺给雪儿更广阔的一片红,再次正式迎娶她过门,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然而这一切也许永远成为了奢想。

当夜,柳睿晟被迫成亲,那也是柳睿晟一生以来最痛苦最难受的一刻,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被迫和赛家姐拜堂成亲。只知道爷爷给自己灌下一瓶药水之后,他便浑身无力的任由他们放任对自己做任何事情。死,也许是最好解脱,这是他抗拒婚姻的最有力办法,然而爷爷的话激将着自己放弃了这个意念。

“你若死了,这一辈子也许你再也见不到潇雪儿了,你想好了,是负债的迎娶赛家姐,还是有机会见到潇雪,这两条路你自己选?”

柳睿晟选择了后者,曾答应过雪儿一定要黙守在她身边,怎么可以用死来拒绝这份相守呢?既是威胁,也看来威胁不了,柳睿晟也只能挫败的丢下手里的短剑。这刻傀儡的被用来当做柳家振家之躯,迎娶自己不爱的女人,他一家别无选择。

挣扎的在赛家姐面前遮掩住自己最神圣的身体,用反抗拒绝那晚的洞房花烛,但最后柳睿晟依然被脱得无任何遮羞的和赛家姐躺在喜床上,虽然忍受一切的和她保持着距离但还是逃脱不了同床共枕的相处一晚。

柳睿晟泪如泉涌默然悲泣那瞬,他脑子里全部都是雪儿的影子。记得很清楚雪儿的记忆力并不健全,她有短暂性健忘症,许多事情,一旦过了三个月乃至半年就会渐渐被她忘记。现在他就要被雪儿从记忆里彻底忘记吗?这样的想着,柳睿晟倍感恐慌激动,不能,这刻怎么能让雪儿忘记自己,他是永远不能让雪儿忘记的人啊?然而这些日子雪儿一直努力的在想着方炯峙,用心的将他一留存在记忆里,可是柳睿晟知道,雪儿已经开始将她和方炯峙的片刻记忆越来越模糊的开始忘记了。这样的痛楚在此刻他能想象方炯峙该有多疼。

七个月过十九天,方炯峙这样的算着,心里掠过很是触痛的感觉,雪儿的记忆只有三百六十天那么久,忘记一个人也只能保存一年之久,这是方炯峙最痛的感触,所以这刻算着这个数字,他的心如同柳睿晟想的那样难以止住疼痛。

爹狠毒的将雪儿奋力推到那瞬,方炯峙却无力止住,失控的悲然看着雪儿重重摔下,从那以后,雪儿的头部受伤,记忆力开始急剧下降,对所有事情只有片刻记忆,最多对人的记忆只能一年之久。但是奇怪的是雪儿可以记住她奶奶,爹娘,后来才知道是匡不匀不断的提及,不断的给她重复那些故事,但是从今天起,谁会在雪儿面前帮他提及自己。这样的一份忘记就在这不久,他的心也随之变得无法忍受的疼痛起来。

“潇雪如果你的记忆也只能停留在三百六十天里,那么我方炯峙一定要在三百五十九天的最后一天得到你,不许你将我忘记!”道,娘当年留给自己的时候,有她内心想象的那种意愿,娘留给自己的,一定是准备留给未来媳妇的。可是柯文迪却没有机会让雪儿戴在手指上,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虽然那次成亲,算是一次美好相许,然而因为歉疚,因为苏思然,这件事就搁置了,柯文迪心里一直在许诺给雪儿更广阔的一片红,再次正式迎娶她过门,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然而这一切也许永远成为了奢想。

当夜,柳睿晟被迫成亲,那也是柳睿晟一生以来最痛苦最难受的一刻,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被迫和赛家姐拜堂成亲。只知道爷爷给自己灌下一瓶药水之后,他便浑身无力的任由他们放任对自己做任何事情。死,也许是最好解脱,这是他抗拒婚姻的最有力办法,然而爷爷的话激将着自己放弃了这个意念。

“你若死了,这一辈子也许你再也见不到潇雪儿了,你想好了,是负债的迎娶赛家姐,还是有机会见到潇雪,这两条路你自己选?”

柳睿晟选择了后者,曾答应过雪儿一定要黙守在她身边,怎么可以用死来拒绝这份相守呢?既是威胁,也看来威胁不了,柳睿晟也只能挫败的丢下手里的短剑。这刻傀儡的被用来当做柳家振家之躯,迎娶自己不爱的女人,他一家别无选择。

挣扎的在赛家姐面前遮掩住自己最神圣的身体,用反抗拒绝那晚的洞房花烛,但最后柳睿晟依然被脱得无任何遮羞的和赛家姐躺在喜床上,虽然忍受一切的和她保持着距离但还是逃脱不了同床共枕的相处一晚。

柳睿晟泪如泉涌默然悲泣那瞬,他脑子里全部都是雪儿的影子。记得很清楚雪儿的记忆力并不健全,她有短暂性健忘症,许多事情,一旦过了三个月乃至半年就会渐渐被她忘记。现在他就要被雪儿从记忆里彻底忘记吗?这样的想着,柳睿晟倍感恐慌激动,不能,这刻怎么能让雪儿忘记自己,他是永远不能让雪儿忘记的人啊?然而这些日子雪儿一直努力的在想着方炯峙,用心的将他一留存在记忆里,可是柳睿晟知道,雪儿已经开始将她和方炯峙的片刻记忆越来越模糊的开始忘记了。这样的痛楚在此刻他能想象方炯峙该有多疼。

七个月过十九天,方炯峙这样的算着,心里掠过很是触痛的感觉,雪儿的记忆只有三百六十天那么久,忘记一个人也只能保存一年之久,这是方炯峙最痛的感触,所以这刻算着这个数字,他的心如同柳睿晟想的那样难以止住疼痛。

爹狠毒的将雪儿奋力推到那瞬,方炯峙却无力止住,失控的悲然看着雪儿重重摔下,从那以后,雪儿的头部受伤,记忆力开始急剧下降,对所有事情只有片刻记忆,最多对人的记忆只能一年之久。但是奇怪的是雪儿可以记住她奶奶,爹娘,后来才知道是匡不匀不断的提及,不断的给她重复那些故事,但是从今天起,谁会在雪儿面前帮他提及自己。这样的一份忘记就在这不久,他的心也随之变得无法忍受的疼痛起来。

“潇雪如果你的记忆也只能停留在三百六十天里,那么我方炯峙一定要在三百五十九天的最后一天得到你,不许你将我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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