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亮返校的时候,小腿上被张微微咬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这丫头真狠,像是要给他咬下一块肉去才罢休!
他看着自己的伤口,就不由得想起了吴四月。
他想起了吴四月拉下围巾,冰天雪地里对他嫣然一笑的样子,他当时心别别急跳,竭力维持表明的淡然和平静――二年不见,四月这棵嫩绿的小树,已经抽条得郁郁葱葱,风姿绰约。
她对他微笑的那一刻,张亮亮那两天听闲话所带来的嫌恶感觉一扫而空,他发现自己曾经的少年情怀还是那么炽热真挚――那天,如果不是她倏然离去,两个人有单独交谈的机会,也许他会把所有疑虑打消,飞蛾扑火般飞向她!
可是,他受不了这个清纯如水的女孩子有瑕疵和污点,受不了她作为大家嬉笑的谈资和意淫的对象,他把她看成是天边的云,可是,这片云却堕落为众人脚下的泥水……
他无以表达自己的绝望,似乎也要在泥水里踩上几脚才能缓解他少年初恋情怀的破碎之痛!
张亮亮在南下的火车上闭上眼睛,他希望自己是最后一次想吴四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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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开学的时候,也是鼻青脸肿的,四月见了大吃一惊:“怎么了?你现在还打架不成?跟谁啊?”
“我哥。”
“你哥都军校生了还打人?!”
“他脑子有病!”微微不愿意跟四月讨论哥哥,转了话题:“四月,马上要模拟考试了,你准备怎么样了?”
“嗯,还好罢,我反正有空就看书,应该差不多……”
微微难得那么正色而严肃地说话:“四月,加油,我相信你准行!还有半年,你好好努力,一定要考个好大学,让那群王八蛋刮目相看!”
四月莞而:“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考大学是为了给王八蛋看的?!”
“气死那群狗日的!”
“微微,过了一个年你怎么又退回到十六岁去了,满嘴脏话,女痞子似的,我看你哥还是别回来最好,一回来你就被他带坏!”
“我哥也是王八蛋,一群王八蛋!”
“我不跟你说话了,你受刺激了罢,思维不正常……”四月低头看书。
微微马上安静下来,她一双手在书桌下面忙个不停,嘴里还似乎在喃喃自语。
四月做了几套试题后,看微微仍保持一个姿势,奇怪:“你干嘛呢?偷偷摸摸的,又搞什么花样?”
她拉出微微的手,发现她正在折纸鹤。
四月忍不住低笑:“咦,想不到你也会这手?千纸鹤不都是小女生叠给小男生的么?”
微微脸红了:“你管我!看你的书得了!”
四月惊奇:“不会罢?刚过了春节,你就春心萌动了?”
微微呲牙咧嘴,威胁四月,不许她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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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花了十天,叠了一千只纸鹤,这项浩大的工程在本校只有少数有恒心毅力的小女生才得以完成过。
微微把一千只纸鹤穿起来,下面坠了几个小铃铛,她找个周日,借口来看四月,把千纸鹤风铃给她挂在窗口:“不到高考不许摘下来哦!人家说这个很灵的!”
“啊,原来是……”
微微有点不好意思,像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嘿嘿,我不是不考大学闲得难受么?做做手工找点事情做啊!”
“干嘛给我做这个?”
“虽然你成绩好,咱也得抱抱佛脚,求点幸运,这可是高考啊,一辈子一次!你得给咱争点光,非考个重点大学不行!”
“这个管用吗?”
“管用,管用,人家说心越诚越管用,我每叠一只都念三声:重点大学!重点大学!重点大学!”
四月“噗哧”笑了,眼里含着泪花:“我一定会考上的,微微!”
“那是!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考个好大学,气死那群王八蛋!”
四月握着微微的手,学着她的语气:“对,气死那群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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