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嫽转转眼珠,然后叫凌挽歌、欧阳剑彬和老驴出去,只把我留下来。只听她问:“我想知道,你认不认识刘豪空?”
楚精良眼睛一亮说:“认识!”
我一愣问他:“怎么认识的,你不会也是鬼车传人吧?”
楚精良诧异地看着我反问:“你从哪儿听说鬼车的?”
左嫽冷哼道:“少说废话,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们三人都是鬼车传人。你就告诉我,刘豪空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才能找到他,我放你一条狗命。”
楚精良先是吃惊,而后笑起来:“既然大家都是鬼车血脉,那就没必要相互残杀了吧?刘豪空的下落我一定会说,先把给我松绑吧。”
“松你个头!”左嫽没好气骂道,“你再不说,我就把你送到储尸间里。”
楚精良想攀鬼车血脉,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只有老老实实的说:“刘豪空就住在市北郊一个叫兴潭村的村子里,他改名叫刘大放,你们到村子里一打听就知道了。这个妖鬼其实是他收的,后来送给我大哥,就专门在十八楼建造了一座销魂室来供养。据说妖鬼复活后,再加上度亡破幽,能够让整个人间变成地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全是刘豪空说的。”
我心说刘宇魔这老爹看样子不是啥好人,找到妖鬼残魄,自知没有财力让它复活,就交给楚氏兄弟来想办法。这么看来,左嫽父母多半是他杀的。
左嫽唯恐他说的不是实话,冷言恐吓道:“在没找到刘豪空之前,我不会放你的,如果发现你说的是谎话,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楚精良不假思索地点头道:“我为什么要说谎啊?只要能放我一条生路,哪怕是我大哥,我都会出卖。”
我听这话感觉特别恶心,呸地吐了他一口骂道:“畜生,你还有点人性没有?”
楚精良满不在乎地笑道:“如今这世道,要人性有屁用?很多游人性的人,都被我害死了。要想好好的活着,又拥有金钱和权力,你就不能有人性……”
“闭嘴!”左嫽冷喝一声,跟我交流个眼色,觉得这孙子说的可能是真的,于是跟我说:“你也出去,我还有话跟他聊聊。”
我一愣:“有什么话我不能听么?”
“我让你出去就出去,为很么会有这么多废话?还钱,还东西!”左嫽一瞪眼,伸出她透明如玉的小手,做出讨债的姿势。
我砸吧砸吧嘴,算了,论嘴皮子我本来就不是她敌手,加上有这俩小辫子被揪住,我以后甭想翻身了。当下点点头,一脸无奈的走出去了。出门一刻,听到这妞儿在身后格格的笑起来,笑的十分开心。
出来后,只见凌挽歌、欧阳剑彬和老驴站在门外正焦急地等着。
“说完了?”凌挽歌问。
我嗯了一声,随即又纠正:“还没,左嫽还有最后几句话要问。”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楚精良,真的要把他放了?”凌挽歌一脸担忧的问。
我也为这事犯愁,皱眉说:“左嫽答应了,不过,一会儿我和她先走,你和老驴动手把他送到警局去。”
凌挽歌点点头:“这个祸害不除,以后我们谁都别想过安宁日子。”
可是我们在外面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左嫽笑吟吟地从屋里出来,显得颇为满意。我上前问他楚精良呢?她跟我说关起来了,在没找到刘豪空之前,是不会放他的,说着往外就走。
这时老驴忽然说道:“哪里着火了吧,你们看从通风口冒出了烟气……”
我们抬头看到走廊顶通风口,有少许烟气冒出来,我心说不妙,不会是有人把整座大厦烧着了吧?
左嫽笑道:“别怕,别怕,这把火是我点的。咱们走吧。”
我好奇地问:“你烧了什么东西,不会是烧了楚精良吧?”
“废话真多,回去再讲了,大家都走,免得一会儿触动火警警报,想走也来不及了。”左嫽一挥手,头前跑了。
凌挽歌快步跟上去问:“这些被迷晕的人怎么办?”
左嫽走到楼梯口径直往楼顶走上去,边走边说:“没我的解药,他们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就算救醒了,也会变成植物人。这些作恶多端的坏蛋,没杀他们算是便宜了。”
我听了这话暗暗吐舌头,之前我们在一块,还没怎么领教过她的毒辣手段,今天才真正看到她心思凶狠的一面。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也该死,不知帮楚精良害死多少人了。
我们来到楼顶上,这时是凌晨三点多,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只呼吸了下新鲜空气,没做什么停留,便沿着明奈留下的绳索,从十八楼滑下去了。我们仨都没挂安全带,老驴和欧阳剑彬饶是一人用了两条安全带,依旧吓得全身发抖,下来后腿软的不能走路了。
这登山跟攀岩是有两码事,登山相对来说没啥危险,无非山道陡立一些,不用任何工具徒手可攀登上去。而攀岩就不同了,你能想象到用岩钉和绳索,在陡立的绝壁上攀爬么?别看老驴是登山好手,从十八层这么高的地方垂直降落下来,心理那也是难以承受。
我们问欧阳剑彬,他女朋友被关在什么地方?他说告诉了楚精良计划后,已经把女朋友放回了家里,不过让人郁闷的是,他女朋友明确提出马上分手,永远不再见面。我和凌挽歌都觉得挺内疚的,因为我们让他们遭遇绑架和恐吓,最后俩人还因此分手了。
欧阳剑彬拍着胸脯子说:“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各位再见,我这就找她去。”说着掉头走入黑暗里,消失了形影。
我们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也就放心了,于是就近找到疯狗准备的车辆,没敢回家,还是回到了之前所居住的小旅馆。老驴回去复命,凌挽歌先去卫生间洗澡,我便问左嫽,放的那把火,烧了什么?
这妞儿嘻嘻一笑说:“我问他要了些酒精,并且让他打开储尸间门户,把他推下去,浇了酒精,连他带那些死尸一并烧了!”
我顿时吃了一惊:“你都把人活活烧死了,居然还笑的出来?”
“那又怎么样?他当时要把我们活活烤死的,对这种人,有什么好可怜的?其实我还想再用点更狠的手段,先折磨他一会儿的,由于考虑到没时间,就便宜他了。”
我不由愣住,心说这妞儿性子太邪恶了,尽管只是对付坏人使出邪恶手段,但那也有点太过火。以后我得好好教导她,把她内心的这份邪恶给清洗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