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便坐在公路一侧树林里等待。左嫽此刻说起来徐州的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完全为了看我,同时也为了寻查刘豪空的踪迹。刘豪空就是刘宇魔的父亲了,千幻石到底说的是否是实话,这是很难说的事情。
左嫽也是为了找到真相,离开龙家沟后,利用各种手段打探消息,最终得到一条线索,刘豪空曾经在徐州出现过,于是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我心说难道徐州,也跟西岭似的,隐藏了很多鬼车传人么?这倒不是没有可能,老于曾说过,鬼车传人几乎遍布天下,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只有我们想不到的。很可能路边一个算命瞎子,就是鬼车传人,那个出售佛像和道器的店铺老板,说不定也是这类人。
“等救了凌挽歌,我帮你寻找刘豪空。”我说。
“这倒不用,对于查找线索这种事,我比你有本事。”这妞儿说话太不给面子了,让哥们我脸上微微一红。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当时林羽夕不辞而别后,全靠她找到了线索。在这方面,胜过她的人不多。
“咳咳……这么说来,其实你来徐州,只是顺道看看我,我还以为你长心了,惦记着我这哥呢。”我忙转移话题。
“顺道看看你,算是看得起你了,你以为你是什么,我男朋友?”这妞儿明显在挑逗我。
她跟林羽夕一样的狡猾,明明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一旦要从你嘴里说出来,必定会遭到无情打击。
“诶,你说这树林里咋没鸟呢?”我又开始转移话题,免得自找不痛快。
左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白我一眼说:“因为你这只坏鸟进了林子,把好鸟都吓跑了。”
我嘿嘿干笑几声,忽然想到一件事,严肃的跟她说:“跟你说个正经事,能不能借我点钱?”
“多少?”
“最少五千,能给一万当然好。”我不知道能否救出凌挽歌,欧阳剑彬的钱必须先还上。
“有是有,什么时候能还?”这妞儿也是一脸正经。
我砸吧砸吧嘴,什么时候能还钱,这就不知道了。我挠头道:“一年后吧。”
“我等不了那么久,不过有个折中的办法,你可以帮我打工还债,就像当时林羽夕那样,叫你们帮她干活还钱。怎么样,行不行?”这妞儿脸色虽然挺严肃,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狡狯之色。
这妞儿又提林羽夕,让我忍不住叹口气,点点头说:“好吧,跟谁打工都是打。我这辈子,看来命犯桃花劫,总是在跟女人打工,再给你打工,你就是我第三任美女老板了。”
左嫽捂嘴笑起来:“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取钱给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对,是我的佣人了,不论什么情况都要看我眼色行事,不能抗拒我的命令,否则,斩立决!”
我眨巴眨巴眼,心说这妞儿跟林羽夕有的一拼,我看还是伺候凌挽歌比较舒服,日后让她把我赎回来。想到这个赎字,咋感觉我像是个被贩卖的奴隶啊?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知不觉天已大亮,此刻透过树林看到,欧阳剑彬的车开了过来。我们俩拍拍屁股跑上马路,跳上车赶回市内。欧阳剑彬和明奈明显一夜没睡好,欧阳剑彬一边开车一边打哈欠,明奈俩眼通红,我看他这一夜压根就没睡。
我一问才明白,凌晨那么晚了,跟哪儿去找地方借宿,他们把车停到一个村庄外将就了一夜。欧阳剑彬由于害怕楚精良那些手下神通广大,会追过来,所以半睡半醒,根本睡不好。明奈利用逆变器,在车上给笔记本充电,对幽灵代码一直研究到天亮,这会儿抱着笔记本还在冥思苦想。
我们也不打扰他,这种事帮不上忙,别再捣乱影响了他的思路。我小声跟欧阳剑彬说,把车开到之前那个小旅馆,让他回家吧。晚上如果有需要,我再打电话叫他开车过来。但这小子挺讲义气的,说早跟女朋友汇报过,说有事离开徐州几天,暂时不用回去。
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是唯恐楚精良那些手下,会查出昨晚是他开车带我们逃走的,所以不敢回去,也不敢离开我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吧,总之为此不能害了他,跟在我们身边,我也放心些。
到了小旅馆外,欧阳剑彬把车远远停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次由左嫽拿身份证开房。进入房间后,她出去取了一万块钱,并且买了早点。我拿出五千块钱还给欧阳剑彬,这小子推让几下说,我救过他的命,这五千块不打算要了,就当是给我买点礼物什么的。我坚持要还,硬把钱塞他口袋里了。
客房里虽然有两张床,但左嫽吃过东西后,很不客气的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而明奈盘腿坐在另一张床上,一边吃东西,一边研究幽灵代码。我们俩只有坐在椅子上闲聊,欧阳剑彬说着话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我本来想让他打个盹的,谁知话头赶到小燕燕和小妖妖身上,这小子突然就来了精神。
“你说的这两个妞儿,是不是其中一个长的和你女朋友有点像?对,是眼睛特别像!”这小子睁大眼睛问。
我点点头说:“不错,可惜了好好的两个女孩,被楚精良祸害了,变成了荡妇不说,为此还丢了性命。”
欧阳剑彬忽然一脸不屑的说:“什么好女孩啊,这俩三八,我们公司上下都知道的。她们压根不是大学生,是外地来的,在夜总会上班。我一同事好这口,有天晚上喝多了带她们跑公司玩双飞,结果被楚精良逮到,那家伙被当场开除,楚精良然后带着这俩三八走了。从此之后,听说她们缠上了楚总。”
我一皱眉,原来她们两个跟我说谎。但也可以原谅,她们为了遮掩不体面的工作,自称大学生,无可厚非。再说这种女人,未必心眼就坏。我叹口气说:“她们命已经不好了,又遭到楚精良的迫害,真是老天不公啊。”我这是个结束语,打算让他眯一会儿。
哪知这小子还没完了,瞪着眼说:“什么老天不公,你知不知道,她们俩有多坏?她们害死过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