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门口,大家挥手告别,人都走光了,季时雨也准备打个车回家。
自己的手却被另一个人拉住了。
“做什么?”
她看看那手,抬头再看那手的主人。
“你刚说的是真的?”潘越阳好容易等到就剩他们两人,这件事他一定要问清。
“什么事?”季时雨无知的眨眨大熊猫眼,有种复仇的快感…
“你说要嫁给我。”
潘越阳可没空跟她猜迷,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代表什么。
“是,对呀,怎么了?”
另一个人仍在玩还老还童的游戏,装无知扮天真。
看到潘越阳皱眉,她嘻嘻一笑:“你不就是大老远赶来娶我的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听闻潘越阳很镇定的将自己抓着季时雨的那只手上移,移到脉门处反手一掐,季时雨‘哎呀’一声,他没理会,专心听着她脉搏。
没有中毒迹象,身体也没什么异常,这女人似乎没出什么问题…
松开手,他实在想不出季时雨反常的原因,而季时雨则揉着手腕一脑袋问号。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他说。
根据季时雨对这人的了解,如果此时她还装糊涂,那么迎来的将会是潘越阳另类的‘武力相向’。
“好吧,潘越阳,我说要嫁给你是因为。”她抬头,一个倾倒世间万物的璀璨笑容。“我怀疑你喜欢我。”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理由啊,她喜欢他,他又喜欢她,他们又是有亲事的关系,这太完美了。
但,有个人可不是这么配合的。
“你误会了。”
他速答,像是后悔问了这个问题转身向不知明的地方走去。
又想跑?季时雨早料到一样跨上前去挡在他前面。
“你又不急回家了?”
潘越阳见她不像上次那样一副叫人心痛的模样先是放心,但她的这股强硬的气势又诡异的很。
这女人到底知道了什么。
“不急不急,你看这月色这么好,你们那的人不都是月亮出来的时候得聊聊天什么的吗,咱们干脆散步回去吧。”
季时雨嘻哈笑着,摸摸自己脸皮,好像是厚了点哈。
“你说的那是深山里的高人或是什么妖精,正常人晚上都睡觉。”他近一步避开她靠上来的那张泛着可疑笑容的脸。
“不会啊,0多年前的正月十五,不是有很多人都玩了通宵,听说还有你我呢。”季时雨再次凑了上去。“喂,你还记不记得啊?”
“不点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一夜不睡。”
他避开她那双在路灯下看起来越发闪亮的眼睛,奇怪了,这女人平时不是最讨厌谈起那时的事吗,难道是季家二老跟她说了什么…
“来来来,我请你喝饮料啊,不要那么严肃嘛,强盗都比你面善。”
说着季时雨将刚刚在自动贩卖机里买的可乐好好的放到了潘越阳的大手中。
“听我妈讲了你们那边的生活环境,好像也不错,半夜拿着酒壶在庭院里高歌也不会被临居告扰民,空气质量也不错,儿女的婚事也不用操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
潘越阳看了看手中那罐子上的奇怪图案,还是决定不喝。
“我想说的是,我妈说当年定亲时双方说好的年龄是18岁,过期失效。潘越阳,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喷…
潘越阳手中的可乐罐子瞬间变成了一个铁片。
这阵势季时雨见多了,不就是捏爆个罐子么,根本影响不到她,她还是定定的看着潘越阳。
“潘越阳,你喜欢我。”
这是她平生最肯定的一句肯定句,其自信是从哪来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虽然预演了很多次,此时她的心还是开交响乐样的热闹,这就是她季时雨的生死存亡之际了。
“你…”潘越阳想说点什么,但好像又不知道说什么,眼睛瞧了瞧地面,看了看手中的废铁。“我渴了,再买一罐可乐来。”
他丢掉手中的废铁,不管粘粘的双手就往那件看起来很高能的衣服上抹去。
这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倒是让季时雨下了一口气,放下了一颗心,因为即使在这只有路灯的夜里,她仍清楚的看到潘越阳背对自己的耳根,红了。
既然这样,就把这个她平生最大胆的玩笑继续下去吧。
“你必须要亲口说我才能嫁你。”这也是实话,不然她真像倒贴过去的。
“你是只能嫁我的。”潘越阳这么答,这次语气中倒是没了那份威胁。
“好吧。”她想了想。“如果你不说出来,我就只能善自认为你其实不是喜欢我。”
潘越阳身子一定,她面露正色,庄严无比的接着说:“而是爱上我了。”
…
“你给我马上回家去!”
一阵狂风险些吹倒季时雨,这是她那个超内向的未来夫君的内力还是怒气她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人,太不禁逗弄了,不过这也是他最大的优点与弱点,以前自己怎么没发现呢?
“不要那么生气嘛,你看我像不像倒贴的?我很可怜耶。”
她追上去,在他四周转来转去。
算了,谁叫她也觉得除了这男人没人能管得住她呢。难怪以前都没合适的男朋友,原来她眼光这么怪的…
路灯下两个人影,就像行星与卫星,公转自转,少了一个都那么别扭。
“你看我真的很倒霉耶,打你来了就没遇到一件好事,你就像个正常人一样表下白嘛。”
“喂,你要不说我可也不说我喜欢你哦。”
“…喂,这可不是你们那个旧社会,爱,是要说出来的!别把脸扭过去!”
“你真的不说?果然…,我是自作多情的…”
“喂,我求求你了…”
…
潘越阳叹了口气:“还有多久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