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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梦醒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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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滑过流星,璀璨迷人,亮煞眼眸。飘飘忽忽的身体像在外太空游行,只是身边的所有的物体后退的让我应接不暇,并未有美的享受。真的要死了吧,不然大白天怎么会看见流星呢?不然身边所有的事物和往事怎么都从脑海里快而又序消失了呢?

死就死吧,一死百了,失去了爱情,不也同样消除了所有的烦恼嘛。人一生空有外表而内在苦不堪言何必再奢求老天给你重生,只是我好担心念,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会不会孤独?会不会想到就肝肠寸断?应该不会吧,我希望是不会……

终于身体贴上了坚实的大地,一直生活在地球表面上,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过,它给我带来了安宁和心里的踏实,真好,好到我喜欢这样躺着,安静的看着蔚蓝的天空一尘不染,心也跟着净化,比天空中滑翔的感觉强百倍千倍万倍。眼睛重重的抬不起来,四周弥漫血腥味,好吧,我妥协了,终于陷入了黑暗……

都说死了的人会幻化成一抹青烟,遨游在虚无缥缈的第三世界,最后时间到了,就会灰飞烟灭;再者神话点喝下孟婆汤,转世为人,再造情缘。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会经历那种结局,只黑暗中什么都看见,什么也听不见,万物俱籁,肃静的像法庭听审。可惜那些都离我遥远了,是啊,我已经死了,不知道死了多久……

黑暗中我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了声音了,差点把人说话的声音当成了动物的风的鸣叫,因为有几次我听到风滑过耳边的声音,摸不到到底它来自何方。只是很清晰的听见那声音循序渐进,日夜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老爷爷紫色真漂亮,我最喜欢紫色了,你能送给我么?”小女孩稚嫩的声音,爽朗的话语,想象的出她一定很漂亮很可爱很讨人喜欢,笑起来会有小酒窝吧。

已经能辨别声音的由来了么?女孩子的声音,女孩子的声音,女孩子的声音……

声音又消失了,习以为常了,并没有第一次那样激动,只是淡淡的告诉自己,又要进入黑暗的梦魇了,果不其然,一切按部就班,声音离我偏远,游绝于耳直至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我会感觉疼了么?心怎么抽动了下,那枚紫色的戒指是什么来头?让我这么不舍得它离开,哪怕赠予的那位是我喜欢的瓷娃娃。动则乱,乱则慌,慌神封气血。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拿走紫色戒指。

“不要……不要。”我听见了,听见“不要”从我的口中发出,原谅我能说话,死了的人能说话,看来我已经变成鬼了,像电视上演示的鬼片。我幻化成人形鬼,能说话能报仇,甚至还可以施法。可是不知道沉寂了多久,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还能怎么样?

“她说话了,她说话了,医生,医生,快来啊。她说话了……”脚步声凌乱,有人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

随后更多更嘈杂的声音相遇于耳,而我内心澎湃,这种感觉好似回到活着的时候,人的气息混杂着阳光的气息,还伴有浓郁的异味,这异味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和当时的气味相同,是医院的药水味,难怪后来我总是对医院过敏,原来是长时间昏迷,讨厌一成不变的味道,才会如此惊慌失措,以至于嗅到都会感觉呕心。

如果不是艺术节表演的台幕倒下了,如果不是念倒在血泼里,那难忘的血腥味刺激了我的神经,恐怕我还会活在以为真实却很假的世界。

记忆慢慢的浮现在眼前,后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个时候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外公是第一个我见到的人,他的脸明显皱着老了不少,两鬓银发微显苍老。她告诉我他是我外公的时候,我并不惊讶,谁能守候你孜孜不倦,谁能照顾你久踏床前,那必定是你的最亲的人。他是我外公,唯一的外公,才会如此待我好。后来从那些照看的护士嘴里套出他确实是我的外公,千真万确,毫无疑问,深信不疑后,认定了我活着,终归回到来了。不再整日惶惶不安,生活在永无天日遥遥无际的黑暗中了。

我已经醒了很久了,只是我不想要面对这个外公为我空架的世界。钱能使鬼推墓,可我却不知道钱也能营造世界。现在我生活的环境都是外公花钱为我营造的啊。

真是可悲,萍萍姐一家人,单岩,就连我根本都不曾住过几日的乡下,那么多可爱的村民,林和高中……他们都是外公花钱买来逢场作戏的。除了自己还有谁是真的?念呢?和张念张的一模一样的面孔,他是真的么?我不敢相信现在的生活是人生。现实好残酷,那个梦的确很美丽,可惜都是假的。江姨呢?她应该也是假的吧,叶培大哥是真的,可惜他也在骗局里扮演角色,喜欢我的那些都是假的,关心我是因为对爸爸的亏欠。那么多可爱的同学呢?他们应该还算真实吧,毕竟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慢慢培养成熟悉的,外公不需要花这笔多余的钱。或许该醒了,我必须面对这一切,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那个爱我,我爱的“念”他还好么?我有点担心。

深藏不露,老奸巨猾,这是我给外公的形容。他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钱了,还顺理成章的成了由风大学的校长。想要醒之前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要面对的问题?!从哪里问?我心中的疑问多的说不过来。外公啊外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于我无关的背景,我是那么经不起打击么?现实再残酷那都是生活。而如今呢?我要怎么面对那些谎言,我要怎么面对现在的一切?收拾残局并不容易,就像九连环,已经套拆开其中六个了,想要套还是要继续拆呢?套容易却很受不得,辛辛苦苦的拆到这里了,眼睁睁的看着放弃,真的不能啊。继续拆?我已经深知自己没有那个耐心,因为那头是永无止境的套,你拆它套,是个死结解不开的九连环。

醒是不醒?醒是不醒?……

沉淀的思想得到升华,面对现实吧,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好想念啊,我要知道他好不好。悬崖边上很危险,他得救了么?那么他在哪里?外公应该不会让我碰触到他吧,所以他应该不会在外公为我设计的生活里。他在哪里?而这个很相似的念会是他么?是么?因为是,所以外公才要阻止的?可念带我去的学校和我说的曾经,都不是真的啊,那么他也在杜撰?呵呵,我在心底轻蔑的笑了。

原来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因为我对着窗户弹出忧伤的曲子,他担心我心底世界在呐喊那个名字,才找了他傀儡,让他带给我幸福,可惜那个傀儡真的爱上我了,而我也爱上他了。甚至还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于他了,这应该是外公想不到的吧。

李大哥你在何方?忽然好想依靠你,唯一的大哥,唯一的干爹,唯一能告诉我如何走下去的人。可是又不敢找寻你,害怕你也是这场梦境的编辑之一,让我心灵里最圣洁的最无污染的那块也被着上色。

痛苦蔓延,爬满我的全身,终于在对紫色玫瑰戒指的不忍心下,我睁开了眼睛。当初失忆的时候是紫色戒指唤醒的我,而现在外公如法炮制,我又怎么能不醒?真的受不得。

“……外公。”我轻轻的呐喊,这是第几天了,敷衍不了了,“那枚戒指……还给我吧。”声音很低沉,内心抑制,脸上尽量表现平淡,还不能让外公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我必须自己拆穿一件件谎言。念,他一定在某个角落等着我。我还得依附外公的权力和势力才能找到他,不能鲁莽行事。告诉自己不能发疯,不能质问,外公为我做的所有都是希望的开心,没错这段时间真的很开心,没有任何烦恼,就连事业都蒸蒸日上。曾经心里上的矛盾都消失了,而现在知道了,心中为爸爸妈妈报仇的欲望还是燃烧成小火苗。也包括那帮黑社会,仇家你们还好么?我希望你们还好,这样我才能报复的痛快!

念,对不起,念我爱你,念你能了解我对不对?在悬崖上你已经告诉我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可你也原谅了我的报复。置于死地我不会,只是让他们从天堂到地狱而已。

不知道外公了解我掉下悬崖的真相没有?他这么有权势怎么不帮爸爸妈妈报仇?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佳丽,你醒啦,真的有效果啊,这枚紫色戒指一定有魔力,一定是这样的。”外公开心的像个孩子手舞足蹈,老泪纵横。

淡定后,听到医生说,毫无大碍,可以出院了,他才慢慢的扶我坐起,将紫色玫瑰戒指交到我手中,会心一笑让我心虚。我这样欺骗外公,和他是同一国的人了。亦如他欺骗我一样都是有理由的,我了解这个爱我的人。

出院了,我是不是该看看那个推我一把救了我的念,毕竟他是我“爱”的人。和外公说了声,他没有任何反对,指着隔壁的重危病房。

这个傀儡当的真失败,最后连自己的命都差点不保。趴在玻璃窗上朝里面看着躺在床上睡的很熟的人。脸色真差,白的像蜡。修长的手垂在床边,让我想起和他合奏的时候。音乐细胞蛮发达呢,可惜现在还在危险阶段。

眼泪夺眶而出,并不是为了他现在的重伤而流泪。是心底的内疚,是我害的,爱上一个失忆的人,偏偏这个人心底珍藏另一个和他长相相差无几的人。难怪有次他都淋湿了自己,迷迷糊糊的跑回来。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想,他应该是想要用水冲醒自己吧。爱情沦陷了就很难拔出来,这是环古不变的真理。当时我是真的喜欢这个人,还是内心对念的思念成疾才会轻易的接受了他呢?我也不清楚了,只是头好痛,请允许我今天不要去想。

外公问我要不要换上衣服进去看看他,我说不用了。看看他有用么?并不能唤醒他,只能让内心挣扎多一份。浑身像是被蜘蛛网缠绕,越是想就越会缠的紧,缠到我无力支持自己的身体,终于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

睡了这么久,还想睡,就是想要睡,想在梦里和念缠绵,一起为了梦想而奋斗,他会讲笑话给我听,我会在他面前撒娇发嗲,小女生惊现。怎么唯独记得这么多甜蜜?那么多仇恨呢?都跑哪里去了?对那段往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快乐明明比痛苦少很多很多很多,可就是舍不得那现在美好的梦境去换。或许快乐的日子占据自己绝大部分的心,而痛苦都是附加的,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吧。就像有人说过:快乐等值是正数,而痛苦是负数。虽然负数数字大,却怎么也比不上正数值大。

睡意饱足了,该活动筋骨了,我要看看谁在这个游戏里谁认真了,谁在玩?萍萍姐姐那么殷勤的对我,淡然处之,我已经没有办法像以前那般毫无保留的去袒护她了。她只是我身边的棋子,没没在黑夜中打电话,应该是和她游戏外的某个人通电话吧。而这几日我再次有意的观察,她次次诱导我,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钱?才会处处为我着想,讨好我,骗取我的信任,再让我无条件的提供她想要的,那头又从外公手里拿取报酬,双重暴利。心黑!可如果不是这样她能装的这么好?高超的演技值得外公给她这个假。

外公你太溺爱我了,只为我醒来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朋友,就安排了这么多,甚至还伪造了生活背景,煞费苦心的找了个那么偏僻的乡村,只为好掩人耳目,没有被我捅破的可能性,你到底付出了多少?

我依然带着沉重的心情去校长室报道,然后漫无目的的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走,不知道的以为我在担心念,抑郁成疾,才会郁郁不乐,所以都不曾问过什么。而我也应景的每天去看念,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来看清楚这个社会。

梦龙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常规,他单纯的可爱,现在已经成了由风大学生会主席,权值在身经常和我探讨问题。也算是能和我说上话的人,几天探讨下来我知道他还算善良,并没有受到外公的染指。但是我还是无法信任他,别忘了他和叶培关系密切,我不能掉以轻心,又被骗取了信任,导致外公不必要的损失。家有万贯也无力招架拍电影的整容,更何况也不知道这电影要拍多少集数。

从他身上我找不到答案,因为他和我过去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那么我不是该回到林和高中看看,那个地方或多或少会有线索。别担心佳丽,我只是想要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并不会再次去寻仇,我告诫自己这次去林和的目的。

其实真的不想要报仇了,那些感觉离我真的好远,虽然中间隔着的只是外公营造的梦。随着年龄的变化,心也老了,没有力气去管辖骨子里的恨。在医院里想着报仇那都是气话,气自己这么无用,还未报复反被算计了。跌落山崖,生死徘徊,重生已经够幸运了,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能追溯当年的梦好已经是我内心快乐的源泉,而受制牵连的人我会一个一个的揭穿,让他们走进自己的真实的世界去,别在为我演戏了,伪装是很累的,而且这样遥遥无期的伪装更加累。

坐在去S市的火车上,呆呆的看着被送到身后的树木,窗户上映着自己的脸庞,那双看不出任何波动的眼神。和外公说要去旅行散心,他爽快的答应了。坐上这列火车,以为自己会激动,坐立不安,或者会双手紧握,心跳加快。没有,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心如止水,死了般。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原来昏迷了两年,还以为自己只是昏迷了一两天呢。想想可笑,总是叫别人姐姐,其实自己比谁都大。二十三了,真是让我汗颜。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和梦境那小丫头没的比啊。一瞬间不明白为何自己要找回过去,放弃美好的梦。

或许现实更加吸引我吧!解释不了,就为自己找个借口,让心有地方安置,思想也就不会纠结。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外公一夜暴富成为由风大校长,哪里来的财富?我们曾经过的那么贫寒。如果他是隐形富翁,我被陷害的时候,他一定能用钱摆平,那个评委和媒体都能安抚的妥妥帖帖,根本就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烦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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