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本来就不痛快,听了沈王氏的话就更火大了,“我堂堂王山,还不需要外姓的人给我长脸面。”
沈王氏不曾想,村长哥哥会这般愤怒,真想抽烂自己的嘴巴。她真的就抽了一记自己的嘴巴,“哥哥,你瞧我这嘴,村长哪里用得外人来张脸。妹妹就是想求着哥哥给旺儿把个脉。放眼沈王村,还有谁有这般本事。唯有哥哥有超凡的本事,能定人前途。”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了沈王氏的这番话,王山的脸色才好些,说道:“你过来。”
沈旺有些怕,拿眼瞅沈王氏。沈王氏瞪了他一眼。他才缓缓站起来,磨磨唧唧的。沈王氏不耐烦,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直接跪倒在地,恰好跪在王山的面前。
王山未叫沈旺起身,只是淡淡地说道:“手伸出来。”
沈旺颤巍巍地伸出手,不敢多言。
王山给沈旺把脉,脸色变了数变,然后说道:“这真是不好说。”
沈旺氏看王山的角色很是心惊肉跳,说道:“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山说道:“沈旺并没有服用过仙药的迹象,但是刚刚我给他号脉却发现他的体质要比一般人好些。”
“村长哥哥的意思是……”沈王氏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王山说道:“只要我对他施法,教他打坐的法子,她便能修仙。”
沈王氏眉开眼笑,说道:“那真是太感谢哥哥了!”
王山突然变脸,说道:“你也别高兴地太早,打坐的法子我可以无偿地教他,因为他有些天赋。但是,仙法我却不能随便施展。”
“哥哥天资如此高,难不成还有哥哥施不了的法?”
王山听了很是受用,他明知对方是奉承他,却也泰然受之,晃了晃脑袋,说道:“要让沈旺修仙,我就必须给他施修仙启蒙术。这启蒙术极耗仙力,我起码要吃五十两的补品才能稍微恢复。”
“五十两!”沈王氏大叫起来,“我如何有那么些银子!就是把沈家的宅子卖了也值不了这些银子吧。”
“鼠目寸光!”王山斜了她一眼,说道:“等他顺利修仙,你害怕钱赚不回来吗?你若拿不出来,你们家的寡妇媳妇肯定拿得出来。”
蹲在墙角的沈希听到王山居然将庄氏牵扯进来,怒不可遏,真想破窗而入,将王山打死。幸好今天听到他们说话,不然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且听听他们想耍什么花招。
沈王氏对王山的话不以为然,说道:“哥哥,你怎么说庄氏有钱?我大儿子失踪之后,她还自己带了三个孩子,坐吃空山,前些日子沈希病了,她四处借钱,我知道的就有二三十两的债。她哪里有钱。”
王山冷笑,“你这婆婆可真是愚蠢。你难道不知道沈希种出了仙灵草吗?她肯定知道那法子。你若能从沈希那里得知仙灵草的种植方法,我就自己贴药钱,给沈旺施修仙启蒙术,再把他举荐给亭长。”
沈王氏一听自己孙子有机会给亭长干活,心动不已,可是想想沈希那刁钻的丫头,肯定不会告诉她法子的。她摆出忧愁困苦的样子,说道:“村长哥哥,那丫头鬼得很,肯定不会说的。”
王山怒斥,“蠢货,她不说,难道你不会想办法让她说吗?你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黄毛丫头?路已经给你指好了,至于怎么走,那是你的事情。”
沈王氏目露贪婪,狞笑道:“多谢哥哥指点。”
这帮人可真是够龌龊的,为了一己私欲,视他人为无物,着实恶心。沈希离开了村长家的院子,在村里其他地方闲逛。她对沈王村的了解还不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沈王氏那蠢妇不必忌惮,量她也想不出什么像样的法子来。倒是是这王山需要抵挡,此人懂得借刀杀人,是个不好对付的。见招才能拆招,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希在想事情,低头走路,不经意间,居然出了沈王村。她抬头见日头已高,时辰不早了。庄氏身受重伤,需要人照顾。她往回走时,见到王赖七正和一个年轻后生说话。
这年轻后生名叫王早,和王赖七沾亲带故,二十出头的样子。王早和王赖七是忘年交,两个一个性子,专门喜欢偷人妇。只是王早年轻,容易得手。王赖七跟着他,也能捡些吃剩的。上次,就是这王早和王赖七一起,想骗奸庄氏。
沈希立刻躲在暗处,偷听他们说话。
王赖七唉声叹气。
王早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七哥,你实在不必如此。来日方长,你还怕不能得手吗?”
“哎呦……我的老弟啊,你有所不知。”王赖七苦恼地拍着大腿,“那沈林的寡妇,真是个水灵的美人。那身段子柔得就跟水一样,恨不能上手。我要是能和她好一次,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王早说道:“七哥,只是我很奇怪,昨日你怎么就没得手。都和冯老五说好了分他一杯羹。应该没人打扰你。”
王赖七又叹口气,“这事儿啊,说来烦人。我本来想她会和别的女人一样,怕坏了名节,不敢喊,就乖乖从了。可是她是个不要脸面的疯子大叫起来,你看她给我挠的。”
王早看看他脖子,又撩起他的衣服,说道:“这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王赖七又说:“她简直就是个疯女人。我吃痛,推了她一把。也不见使了多少劲,她就倒了,我看她脑袋上都是血就走了。昨夜我看冯老五家的人,把她用草席裹了丢回家门口。恐怕是活不成了。”
王早道:“她家孩子可有去请杨大夫?”
王赖七说道:“好像没有。莫不是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该怎么办。到时候庄氏的尸首烂家里没人收,那也未免太惨了。”
王早道:“瞧把你担心的。那你倒是去请杨大夫。到时候沈王氏闹起来,不知哥哥受得了,受不了。”
王赖七天天嘴唇,“你还别说这女人还是上些年纪的好。她那功夫是一流的,别提多有滋味了。”
王早笑道:“这我知道。话虽如此,哥哥还是想着年轻的庄氏,不是吗?其实弟弟我,有办法让哥哥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