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又出现了采花大盗,他不但采花,还挖心。每个被发现的女人,她们死前被侮辱,然后被人活生生挖心而死。
湖清学府曾经抓过采花大盗的挑衅御双猫呆不住了。他们蠢蠢欲动,只不过,学府管的严,根本不放他们出去。他们只能耐心等初一、十五。
学府有个规定,就是每逢初一、十五,是放风日。所有学生都可以到京城里逛逛。
沈希早早地写好了家书,带好了银票。她在离开湖清学府之前,就已经打听好,大令钱庄有个很好的转钱的方法。只要把钱存在京城大令钱庄里,半个月后,庄氏就能够用自己的简牌在月亭镇的大令钱庄取钱。离开家这样久,是该给家里一个交代了。
沈希没有马车,带了小雨,提了剑,就离开了湖清学府。
谁知,她出湖清学府的时候,冯纱香和周文熙也出来了。此二人都是临水阁的学生,对两仪殿的人没有好脸色。
沈希是个自在的人。她不会看别人脸色过活。她在冯纱香的注目礼下,轻悦地前行。
冯纱香料定沈希没有马车接她去城中,凑了过来,冷语道:“纵使有了丫鬟又如何,说到底,还是个穷泥腿子,连辆马车都没有。”
沈希瞥了她一眼,说道:“你最好别自讨没趣,在外头打架是不用受罚的。”
冯纱香似乎想起了屡次受辱,她握紧了拳头,说道:“文熙,帮我一起弄死她。教她尝尝我们临水阁的滋味。”
见周文熙没有任何反应,冯纱香回头。发现周文熙已经走出去一丈多。
冯纱香的脸当场就黑了,追了上去,将矛头指向了周文熙。
沈希摇摇头,走自己的路。
小雨靠近沈希,低声说道:“姑娘,那位姑娘是不是这里不正常?”她用小小的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沈希莞尔。“想必是吧。到城里要坐将近两个时辰的牛车。你能吃得消不?”
“没事儿。”小雨说道:“姑娘都不在意,我自是不在意的。”
这对主仆说话间,那边冯纱香追上了周文熙。用不快的语气质问道:“你为何不帮我?”
周文熙用软糯的声音说道:“我不是不帮你,只是你自己挑起的事端,就该自己摆平。你既然瞧不起沈希,想必也是瞧不起我的吧。以后。还请冯姑娘自重。”
冯纱香的脸忽而白,忽而青。显然气得够呛,但是她实在没什么朋友,唯有周文熙不在乎她庶女的身份与她一道,她不想没有伙伴。冯纱香忍住内心的不快。说道:“是我不对。文熙,你不要生气了。”
周文熙笑了笑,“我哪里有生气啊。只是。我家有事,不能同冯姑娘一道了。”
“你别一口一个冯姑娘的。多见外啊,你还是同往常一样叫我纱香吧。”
“怕是不能了。”周文熙说道:“我与你非一路人。”
自此,周文熙和冯纱香的友谊全然崩裂。
冯纱香怒不可遏,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咎到沈希的身上。怨恨深深植入她的心底,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压制沈希,踩着沈希的脑袋。可是,她做不到,只能将愤怒压抑在内心。
湖清学府一里之外停着许多牛车、驴车。他们都知道每逢初一十五,学府里的学生就要出来放风,都想来赚上一笔。马车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就算有,也不会拉人赚钱。
沈希朝一辆牛山走去,却被一个女子挡住了去路。沈希一抬头,便见到了碧莲。“你怎会在此处?”
碧莲的表情稍有异样,但她的脸上很快就展露出了笑意,说道:“公子让我每月初一、十五,来此处接你去城中。学府离京城实在太远了。”
一听是海鸣的吩咐,沈希也未曾多想,只道:“那就劳烦你了。”
马车还是那辆海鸣专用的马车,车把式还是那个车把式,沈希丝毫未觉出有甚不妥,她甚至还在马车中打盹儿了。
马车无缘无故地停了下来。沈希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不好!沈希想离开马车,却感受到强大的仙力,凌空劈来。沈希将小雨拉到身旁。下一个瞬间,马车就从中央裂开。马儿受惊,嘶鸣着逃跑了。
碧莲和车马式很害怕,也朝着马儿奔走的方向逃离。
沈希看到一个身着红黑软甲的人,向碧莲追去。也不见这穿红黑软甲之人怎么动作,他就到了碧莲的面前。
碧莲吓得跌倒在地。她用力地蹬着双腿,连连后退,惊叫道:“我已经按你说的,将她带到此处了,你还想怎样?”
“你早就该死了,从你写了那封信,你就该死了。只是姜夫人觉得你还有用,暂时不杀你而已。”
“信!”碧莲瞪着她水汪汪的大眼。
刀劈开了碧莲的脑袋,她的脸像裂开的墙皮一般,出现了一道裂缝,血从里头涌出。碧莲死得很快,并没有太痛苦。她一旁的车把式也是如此。
沈希本想救她。但是她实在是无能为力。此人能够将仙力从刀锋上展开,化为无形之力,至少有金丹后期的修为。
沈希现在只有筑基前期的修为,想要杀金丹后期之后,简直痴人说梦。那日,她杀死基筑后期的李戴,已经竭尽全力。眼前金丹后期的人,穿着与李戴有些相似,但衣裳似乎要精致许多。
穿着红黑软甲之人,慢悠悠地朝沈希走去,说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惹宫里的人。”
又是宫里的人,真是有病,沈希真的无法想象,到底是宫里何人,想要她的性命。
“你是谁?”人各有不同。有些人喜欢直接杀人,有些人却喜欢说好一番话,让猎特恐惧,就像猫儿戏弄老鼠一般,等到老鼠精疲力尽再动手。面前的这位兄台在杀死碧莲之前,说了许多话,想必是愿意透露些消息的。那些爱戏弄老鼠的猫儿,总会不小心放跑那么一两只老鼠。
此人笑了笑,说道:“我叫李寒,李戴的堂兄。虽说我堂兄废物了一些,再怎么说也是我亲戚。正所谓杀人偿命。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我堂兄的尸体,你把他埋藏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