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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让人困惑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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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地面上的岩浆慢慢冷却下来,空中暗红色的烟云张牙舞爪地翻滚着,被狂风席卷着四处肆虐。地上一圈显眼的黄色灯光忽然亮了一下,却是基地的通道中央缓缓打开了一个圆形洞口,很快,一个泛着蓝光的碟状飞行物冲了出来,在入口上空盘旋了一下,底部的蓝色光芒猛地一闪,这碟状飞行物瞬间消失,只是空中翻滚的云雾突兀地显出一个大洞,甚至可以看到几颗许久不曾见过的星光,才知这飞行物竟是破空而去。只一会,基地通道打开的洞缓缓关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随着黄色灯光的熄灭,地面,又恢复了平静……

……

也许是精神力过度耗损需要更多的睡眠来恢复,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徐峻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醒来之后,他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三了。

坐在床上挠了挠头,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烟盒。却见那烟盒自动打开,一支香烟轻轻飞到他嘴边,打火机适时地燃,他张嘴叼起烟头,使劲吸了一口,顿时满屋子的烟雾缭绕。

昨晚睡得很心安呢……他的思绪飘忽了一下,嘴角现出一抹微笑。

人这玩意,有时候多牵挂的感觉,也挺好,不是吗?

徐峻甩甩脑袋,随手将烟掐灭,跳下床来。

“开窗。”他对智脑下达指令。

很快,窗帘拉了开来。窗外他能看到的,只有一块被基地灯光照亮的地面,其余都是漆黑一片。徐峻犹豫了一会,对智脑下令道:

“开启情景模式——日出。”

“指令接收,情景模式‘日出’开启。”随着智脑的声音响起,窗户的玻璃唰地一下亮了起来,徐峻熟悉的山林日出出现在他眼前,暖暖的日光有如实质般照射在身上,晒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这是徐峻第二次使用房间的情景模式功能。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试着换一种心情去面对现在的一切——包括“朋友”。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不过,他会努力。

张天仁不知道有好没……他想了想,决定不再贸然下楼找他。走到视讯电话前,他打开菜单,选择连线张天仁的房间。

很快,张天仁房间的电话被接通,不过视讯中出现的不是张天仁,而是唐玲——那个之前冷眼看他的女人。

“你好。”他愣了一下,然后冲唐玲头,问道:“张天仁还没醒吗?”

唐玲对他微笑了一下,见他问起张天仁,脸忽然一红,徐峻有愕然,昨天的冷眼仿佛只是他的幻觉。却见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答道:“阿仁之前醒来了一会,不过精神不是很好,现在又睡着了。”

“没事就好。”徐峻也还给她一个微笑,然后准备挂电话。

“等下……”唐玲见他就要挂断,赶紧喊了一句。

“嗯?”徐峻顿了下,“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昨天我话有……过分,对不起。”唐玲目光有些闪烁地对他道,脸红得像他情景模式中的太阳一般,完“对不起”三个字后便飞快地挂了线。

徐峻哑然失笑。

这女人,性子直来直去的,没有一坏心眼。张天仁这子还真是有福气,嗯……他前些天和我的认识了什么什么MM的,要不要告诉唐玲呢……

他恶作剧地想了想唐玲母老虎发作、张天仁大喊救命的样子,一个人乐出了声来。情景模式模拟的阳光晒在他的脸上、身上,把他整个人都染成了金色,房中再也不见阴霾。

……

再次进入“虚拟培养装置”的时候,徐峻收到了于漠的呼叫,让他在原地别动。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于漠带着于凝雪就出现在他眼前。

“怎么了?”徐峻疑惑地问道。

“我们去了昨天你遇到那只怪物的地方。”于漠简练地答道。

“有什么发现吗?”徐峻定定地看着于漠,却见于漠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

徐峻一愣:“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于漠皱了皱眉头,看向于凝雪,徐峻脑中顿时出现了于凝雪的声音:“意思就是——没有任何出现异常的情况,连带原本炸毁的地面、树林,完全恢复了原样。”

“完全恢复原样?我不明白……”徐峻呆了呆,疑惑地发出讯息。

“我们怀疑那是‘爱神星人’的动作。”于凝雪语种带有一种不耐烦的情绪,连带着让徐峻都有些急躁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掩饰什么东西?”

“不是太肯定。”于凝雪答道。

“重生的世界”是“爱神星”开发的虚拟现实系统,所有的地貌、行为都与现实一模一样,被杀死的元素兽会变成石头等组成元素呆在原地,有机兽的尸体则会慢慢腐烂——这需要一个过程,而在此期间,不管是被炸烂的地面还是破坏的植被都会维持被破坏的样子,而被系统模拟的天气和环境系统慢慢改变。但像这种直接的“毁尸灭迹”,却是直接打破了它们的虚拟规则。

“带我过去看看吧。”徐峻低头想了想,对于漠道。

于漠闻言也不多,直接将手放在他和于凝雪的肩膀上,瞬间,他们就到了那怪物出现的地方。

果然,一切都完好无损。

树林依然在微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而地面,更是一个不自然的坑洞都没有——连带徐峻之前用“光子裂变”造成的大坑,全部都消失了。

徐峻皱了皱眉头,蹲下身子,右手撑着地面,一圈淡淡的精神力以他为精神力释放出来。却见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最后站起身来道:“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于凝雪一副‘本就如此’的表情,道:“你刚才做的时期,我早就做了。完全没有丝毫被修补的痕迹。”

“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于漠道:“既然是虚拟的世界,也不过是由程序组成的虚拟空间而已。要将被破坏的数据重组起来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有任何发现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是人为的修复,总会有所疏漏吧。”徐峻有些不太肯定地道。

于漠一耸肩:“别用地球人的方式来考虑‘爱神星’的问题。他们要想‘扫尾’,就必定没那么容易露出破绽。”

“……”徐峻咬了咬下唇,他总觉得,他们一定会疏漏掉什么,可是……会是什么呢……

“算了。别想了。”于漠排排他的肩膀,笑道:“既然想不通,就别去想了。咱们先回去吧,随便接个任务做做,顺便考察一下你的能力运用到什么程度了。”

徐峻正要头,于凝雪却出声了:“徐峻,张天仁没事吧?”

脑中一阵灵光闪过,他惊道:“张天仁!对!就是张天仁!”

于漠和于凝雪看他的反应都愣了一下。

“他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于漠轻一扬眉,问道。

徐峻却不答话,直接问于凝雪:“昨天你有听到别人谈论张天仁的事情吗?”

于凝雪一愣,随即答道:“没有,昨天下线之后我就直接休息了”于凝雪昨天的消耗确实也不少,下线之后就直接进入“冥想”状态开始休息——这是她锻炼和恢复精神力的妙方。

“是么?”徐峻一皱眉头,转向于漠问道:“你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于漠有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没有啊,怎么了?”

“上次我精神力用光脱力那次,你们怎么知道的?”徐峻继续答非所问。

于漠和于凝雪互看了一眼,于漠开口道:“雪和你在同一个基地,要知道你的情况并不难,不过,我们却是通过一些‘特殊渠道’了解到的。”

徐峻心下了然,这两兄妹果然是有些来头的。也不细想,他又飞快问道:“昨天你们没去‘特殊渠道’了解一下张天仁的情况吗?”

于漠兄妹摇摇头。

“你们,现在去试着了解下看。”徐峻略一思索,对他们道。

“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于漠落下这句话就消失了,剩下于凝雪定定地看着自己。

“他果然出事了吧。”于凝雪开口道。

徐峻头:“是的,比我上次还严重。护理机器人他是由于精神和体能极度消耗造成身体机能的严重衰退。”

“什么!?”于凝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她被彻底震惊到了。

游戏中的死亡,怎么可能会造成这样的伤害?除非这是“爱神星人”刻意为之,不然没有别的结论。

于凝雪愣愣地看着徐峻,虽然自己有预感到张天仁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可是却没料到会如此严重。身体机能严重衰退,这基本上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忽然她又想到,如果游戏中的死亡能对现实中的身体产生如此大的影响,那“爱神星”的意图……

“你在想什么呢?”徐峻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于凝雪不自然地伸手扫了扫刘海,答了一句“没什么”便不再开口了。徐峻知道她可能想到了什么,却还是没有问出来。

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们自然会,没有开口的必要。

眼前黑光一闪,却是于漠回来了。

只见他一脸阴沉看了于凝雪一眼,于凝雪脸色立马变了。

“怎么了?”这回,徐峻也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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