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苑,靳柔来回的打量着院子里的拔步床,这床是前段时间专门请了江南的工匠过来,抢时间打造的,没办法,婚期定的太紧了些。
为什么要给女儿定做一张拔步床,一是为了给女儿的嫁妆增光添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方雅歌住的舒服,毕竟,这拔步床方雅歌睡惯了。
“母亲,您这床,不知道那边能不能放的下呢?”方雅歌看着靳柔打量的神色,好笑的说道,这拔步床太大,一般的屋子不一定能放下,而且,京师,更多的人是睡暖炕的。
“我不管他能不能放下,就是从新建房子,也要把这个床给我放下来。”
靳柔说着,眼神中竟是万分的坚定,自始至终,方雅歌嫁给景韫玦,靳柔都觉得委屈了女儿。方雅歌知道母亲的心思,因此也不多说什么,看着满院子的家具无奈的笑笑。
“将这大件的放在雅荷苑的厢房里,好好看管着,成亲的时候带过去。”靳柔吩咐王福,王福点头称是。
方雅歌又跟着靳柔来到了库房里,这库房往日里放的是靳柔的东西,虽然也是满满当当的,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的满过。
为什么呢?因为前段时间景韫玦送来了聘礼,看着这些聘礼,靳柔得意的一笑,这孩子,也算是有心了,不过她是嫁女儿,这金银珠宝的送这么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倒是那些店铺的契约,还有房契和地契,更实在些。
聘礼送什么?这个是根据自家的情况来的,而景韫玦看了王府给他准备的聘礼,根本就没出声,用那么点东西娶方雅歌,他自己都会不好意思。
原来,裕王府按照份例给景韫玦准备了聘礼,良心话,因为是皇上赐婚,因此害多添置了一些,用了将近万两的银子。景韫行成婚,府中也只出了八千两,剩下的自然是萧雨蔷和裕王妃私下补贴的。但是,景韫玦并不满意,因此,自己从新置办了东西,用大箱子装了,没有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但是,因为申夏枫在京城里,而且,就住在景家,因此,萧雨蔷不敢办的太嚣张,也只能凑活着操办。
虽然,凑合着操办也办得非常的华丽了,可是到底与想象的相差不少。而与此相反的,萧依依那边的嫁妆倒是颇为丰厚,尤其是一大匣子的宝石和珍珠,加上一箱子的金元宝以及玉器瓷器,简直堪比公主出嫁了,让京城的百姓狠狠的讨论了一段时间。
萧依依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她嫁给景韫行至少还能留在景家,她倒要看看,那安宁郡主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
还有一条,萧依依有了身孕,这也是为什么急匆匆的办婚礼,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是想瞒着就能瞒得住的,于是,双方将婚期定在了景韫玦的婚事前面。
对外面的说法是,这景韫行怕冲撞了皇上的赐婚,而合了八字,算婚期的时候发现,这婚期要么定在最近,要么就在三年后,又怕耽误了人家姑娘的青春,这才只能把景韫行的婚期定在了前面。
这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弟弟在哥哥的前面办婚事,到底是不大妥当,众人的猜测也就更加的精彩了,什么裕王府以此表达对赐婚的不满,什么景韫玦的身份不被承认,什么女方有了身孕。别说,还真的猜准了一个。
靳柔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气的咋了一个杯子,不过转念一想,这景家的人如此做事,岂不是让景韫玦更加的厌恶吗?因此也就释然了,只要景韫玦不和景家的人亲近就好,那样,对自己的女儿有益无害,其他的,都是虚名罢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靳柔到底是往心里去了,********的给方雅歌置办嫁妆,那天锦坊好点的料子差不多都被公主府给买来了,而绣坊的绣娘更加抢时间给方雅歌准备四季的衣服,什么华贵的料子都舍得用,光是冬天穿的披风就做了十几件,这些衣服放进箱子里,足足装了七八箱子,可把方雅歌给看呆了。
不仅如此,京城内有名的金楼老板全部给靳柔叫到了公主府中,订做了两箱子的首饰,用的是赤金。珍珠、玛瑙、宝石等首饰,这材料都是公主府出的。别误会,这些首饰可不是给方雅歌戴的,而是让她拿来赏人的。但是,就算是拿来赏人的,也不能太次了,靳柔一心想要给自己的女儿立威。
靳柔看着这些新送来的聘礼,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让粗使的婆子们抬出来,一个个的箱子摆满了院子,边上的王福手中拿着一个小册子在记录,这小册子上记得都是方雅歌的嫁妆。
“打开!”
靳柔一声令下,婆子们打开箱子,打开的瞬间一院子的人都惊呆了,就连方雅歌也愣住了,这个家伙,竟然给自己送了这些东西。
原来,这一箱箱的打开,里面都是各种宝贝,有一箱子的珍珠,一个个都大如龙眼,而且,非常的均匀,均匀到不伦是做项链和是做门帘,都是那么的适宜。但是,用这么好的珍珠做帘子,相信景家的人会把她当成个被娇生惯养的郡主的。
“母亲,这珍珠不错,用来做帘子吧。”
方雅歌的话让靳柔一愣,这珍珠,做帘子?可是,想到只要自己的女儿高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更何况,这珍珠的帘子也足以震慑景家的人。
“好,就照着你的意思,这珍珠做成帘子,剩下的给我称重,记在礼单上,珍珠的帘子,单独记一份,而且,要拿着托盘,单独摆放。”
靳柔的意思王福听懂了,于是点点头,想着公主还真的是疼爱郡主呢,丫鬟和婆子自然不能体会靳柔的良苦用心,只是觉得这公主府真的是大气,这样难得的珠子竟然用来做帘子。
“母亲,这珠子留一些给两个弟弟吧,这是难得的珍珠,做聘礼正好,我有这一卷珍珠帘子足够了。”方雅歌觉得自己都带走,有点可惜了。
“这是景家的聘礼,本就要给你带走的,他们的东西你不必操心,我还能委屈了他们吗?再说,正哥现在正是好奇的年纪,这么大的珠子我可不敢让他看到,就是那莲子米的小珠子也是不能给他看到的。”
靳柔说道小儿子,神情更加的温和,方雅歌明白,这是母亲对小弟弟的爱护,这么大的时候正是好奇,小物件可不能给他玩耍。
“下一个!”
不等方雅歌说什么,靳柔让人将下一个箱子打开,只听到一群人的抽气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