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果想不出也不必勉强,我雍和这一方也同样无人知道答案,这一局,我们算是平局可好?!”
方雅歌这话一出,靳铎眼神微缩,如果这样,再好不过,这一局打平,就算下一局让耶律齐赢了下一局,两方也是平手。那么到时候,和亲的问题就可以以后再商量了。
难道,雅歌才刚开始就是这样算计的?对此,靳铎还十分的怀疑,但是靳水辰却相信这个想法,自己这个表妹,真是越来越妖孽了,以后谁娶了她,真的是挺头疼的。自己还得好好的帮着把把关。
“郡主莫急,其实我已经有了答案,如果雍和的各位才俊还没有头绪,那么我就说出来了。”
方雅歌听了耶律齐的话愣了一下,他真的有答案?本来就是谁先想到算谁赢,这耶律齐憋到现在,无非是为了凸显雍和这些公子无能,这么久都没想出来。但是他就不怕真的有人想到,先他一步?这人,太狂妄了些。
不只方雅歌这样想,靳水辰和在场的众人也这样想,甚至是靳水月也皱了一下眉头,这人胆子好大,这样的场面还敢赌,也算是个人物。
“太子但说无妨,本就是谁先想到算谁赢。”方雅歌就不信,这家伙能有什么惊世绝伦的答案。
“耶律齐不才,如郡主所说,我如果在刚开始选择,那么不能确保后面没有更好的,如果在最后慌忙之下采一颗,也不能确保就比前面所有的都好。”
耶律齐说完缓了一下,众人心中腹诽,这谁不知道,好要你来嘚瑟。
“但是,如果我随意的采下一颗,之后,一把火将剩下的全部烧毁,那么敢问郡主,我手中的这颗,是不是就是这田地中最大、最好的呢?”
听了耶律齐的答案,方雅歌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非常有道理,无论选哪一个,只要毁掉剩余的,那么幸存下来的就是最好的,只是这做法过于狠辣了。
太子靳水辰的眼睛盯住了耶律齐,他看到了对方脸上云淡风轻的笑容,虽然,这样的答案他也想到了,但是,自己内心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这个家伙,他不一样。这是一个敢拼搏且性格狠厉的人,这样的人成为北冽的王与自己处于同等的位置,绝非好事。
“没错,太子殿下这样的答案的确是正确的。这局,是太子殿下赢了。”
场面一时间有些沉闷,方雅歌心中暗叹一口气,看来只能使用别的计划了。本来方雅歌是想这一局打平,之后让耶律齐获胜,但是现在看来,第三局必须要自己这一方获胜了。
方雅歌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景韫玦,暗下决心,“太子殿下,这最后一项应该靠殿下的才能,这比试可分文试和武试,但是如果比文采……”
说到这里方雅歌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耶律齐的反应,果然,耶律齐皱了一下眉头,但是,马上笑意盈盈的说道:“无妨,既然让郡主来定,那么比什么,都听郡主的。”
方雅歌看到这里,心更沉了。虽然雍和尚文,但是在场的多是大臣之子,论文采,他们不一定比得过寒窗苦读的学子们,而且,如果最后一局比了文采,明显着就是欺负耶律齐,北冽人不喜文墨也是众所周知的。
要赢,而且要赢的漂亮,就要在对方擅长甚至是引以为傲的地方击败他。而且,这耶律齐答应的这么痛快,方雅歌担心有诈。
其实,方雅歌想的没错,这北冽人虽然是不喜文墨,但是并非人人如此,尤其是耶律齐,自小喜欢研究雍和的文化,一来二去,竟变得十分精通。因此,其文采毫不逊色,就算是和那些科举中的佼佼者比较他也是不怕的,何况是这些不喜读书的豪门子弟、官宦之后。
“虽然太子这样说,但是我雍和泱泱大国,岂能做这失礼的事情。都说北冽的儿郎擅长武艺,那么今日,我们最后一项的比试就比武艺,太子认为可好。”
方雅歌的话一出,连耶律齐都没有想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场有十分厉害的高手?!不然这安宁郡主怎么会舍文而取武!想到这里,耶律齐稳了稳心神,细心的看了一圈周边,变得更加谨慎。
“本殿下恭敬不如从命,听郡主的。”
靳水辰和靳铎也不解,雅歌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比武不比文?只有方雅歌周边的人知道方雅歌的打算,方征云看了看边上的景韫玦,如果他没有猜错,女儿必然是要让景韫玦出手,只是这人的性格……会答应吗?
叶青云抬眼看了看景韫玦,突然心中有些不爽,干嘛比长相的事情自己去,碰到露脸的事情,就换成景韫玦了,自己的武功也很厉害,自己去也是可以的,保证能赢。
但是有人不愿意了,几位公主都是不想和亲的,看方雅歌现在居然放弃文试而选择了武试,瞬间就站了起来。心中愤恨的想着,敢情不要你安宁郡主出嫁,就能这样儿戏了吗?!
“父皇,我认为这样不妥,我雍和的男子并不擅长武艺,皇儿敢说,这满广场上会武的公子不超过十个,这怎么比?”
二公主靳水秋不愿意和亲,但是也不能直接说,因此找了这样的一个借口,她是为了国家的体面。
但是靳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心中的想法,虽然他也舍不得,但是女儿这样不顾大局,还是让靳铎有些伤心的,这不是一国公主该有的气度。
何况,靳水秋这样说,等同于打了雍和的脸面,意指雍和没有能战之人,那么,雍和用什么和北冽比呢,战事一起,难道让文人去吟诗作对杀敌吗?
其实这也是今日方雅歌选择武试的一个重要原因,她要让北冽看看,他雍和的儿郎也是骁勇善战的。
“秋儿,你真的这样想吗?”
靳铎温和的问着,但是语气中的肃杀隐藏的很深。靳水秋不明其中的道理,点了点头,靳铎的眼神有些暗淡。
“芸儿怎么想的呢?”
靳铎转头又问了自己的三公主,靳水芸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听父皇的,父皇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的回答虽然不会让靳铎失望透顶,但是也相差不多,因为他能感受到三女儿心中的委曲求全。再看事不关己的四女儿,靳铎瞬间觉得,或许是自己平日里太骄纵她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