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芝继续向北焰唠叨。
“也不知道你整天都想些啥?一个表妹就这么当着千金小姐一样的养着。人家黄地主家的小姐也没有像她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她越说越气,就想到了北雪的那块山地,“还有北雪卖给寺里的那块山地,你说你怎么就给她当了嫁妆了?你们家当时不是有好多地吗?为什么就偏偏把最值钱的一块给了她?”
“那是买地的时候就说好的。”北焰终于有些不耐烦,指着孙灵芝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嫁到了我们家,就要跟着我们的方法活。胡桃下来做粗活的打算,你还是别想了,别说我娘不同意,就是我也第一个不同意。至于妹妹的山地卖了多少钱,你也休要再提。那块地当时是我们家所有的地中最不好的一块,而且做为陪嫁那也是你嫁进来之前的事,和你没关系。”
“哼!”孙灵芝咬了咬牙,“你们家养的闺女都金贵。出嫁还有土地陪嫁,而且一给就是二十多亩。还有那个胡桃,你就白搭粮食养个白眼狼吧!既然这样,等她出嫁的时候可别想从家里拿走一点嫁妆。”
北焰越来越不耐烦,“桃子嫁人的事儿还远着呢!到那时候依情况再说。”
“我说不行就不行!”孙灵芝有些发狂地喊了两声,“北雪出嫁的时候你们就分出去半个家,等到胡桃出嫁的时候若是再这样,这个家就没法过了!”
北焰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别说是家里有房有地有车有马,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是日子过很穷酸,那也不能让胡桃下地做粗活。可那孙灵芝偏偏又是一个不听劝的,暂且看起来她是拗不过北焰,可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会不会为难了胡桃。
想到此处,北焰的心里更是一团乱麻。
快到镇子口的时候,他勒住马车,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妹妹,妹夫,我这就回去了。明天再来帮你们种地。”
“大哥,到家里吃饭再回去吧!”北昱道:“我娘已经在家里备下饭了。”
“我就不去了,直接回家了。”说完,北焰也不给夏昱回话的机会,扬鞭赶着马车就走。
北雪和夏昱回到夏家时,薛氏已经煮好了饭菜。但是吃饭的人却没有几个。薛氏说公公带着夏骆出去了,她不仔细说,北雪自然也不便问去做什么了。而高芳茹和夏季夫妻带着孩子去了她舅舅家。
所以这顿饭家里比较冷清。
薛氏和夏昱夫妻说了几句轩儿的病情,又说种完了地,又要抱着轩儿去佟老先生那里了。
夏昱就看了一眼蔫巴巴的轩儿,叹道:“这一次轩儿真是病得太久了,一开始那两副药还有些起色,最近怎么看着没有太大变化了。”
“佟老先生不是说了,这要慢慢调理。”北雪道:“已经服了几个月的药了,所以得坚持服下去。”
薛氏就拍了拍北雪的手,“雪娘,不管轩儿的病能不能治好,也是多亏有你了。”
“娘,瞧您说的,咱们不是一家人嘛!”
“是,是!”薛氏说完就挥了挥手,“你们都回屋去好好洗一洗吧,田里的活计就是灰尘大,厨房这零零散散的活我来收拾。”
“娘……”北雪刚要说不用,却被夏昱一把就拉了起来,并笑嘻嘻地对薛氏道:“娘,那我们回屋去洗了,您这两天受累了。”一副很猴急的样子,扯着北雪就往回走。
“做什么?”北雪一边被他扯着,一边甩开他的手。
夏昱却一本正经地瞅着她:“还能干什么,洗澡呗!”又笑嘻嘻地俯身贴过来,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道:“媳妇,是不是轩儿不在咱们屋,你想干点别的?”语气有着浓浓的调侃。
“去你的!”北雪一把推开他,翻着眼珠道,“还不打水去。”
“嗳!”
夏昱似乎就是一个永远不知道疲倦的人。早晨的洗漱水,晚上的洗澡水,自从北雪嫁进夏家,这都是他一力承担的。不分心情,不看天气,风雨无阻坚持到现在。
洗刷好大木桶,北雪又扔进去一把干花瓣。就看见夏昱一桶桶地往屋里提温水。几番折腾之后,他笑嘻嘻走过来,用极夸张的语调道:“娘子,宽衣吧!小的已将温水备好了。”
北雪倒也会配合,绷着脸“嗯”了一声,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道:“小昱子很会当差,赏你个大元宝。”
夏昱赶紧道:“娘子,我不要元宝。”
“那你要啥?”北雪掀开帘子钻了进去,把夏昱隔在了外面。
“娘子,我想要大馒头。”
北雪瞬间就被噎住了。说起来自己十五岁的年纪,又有些偏瘦。这大馒头还不知道何时何日才能长成。现在只是小馒头一枚,离大馒头还远着呢!
夏昱似乎也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赶紧道:“美人出浴图也行啊!”接着讨好地说道:“娘子,要不咱俩一起洗吧,反正澡盆够大,这样也省得我再折腾着换水。”
“不行!”北雪态度坚决。
“雪娘,你看咱们最近不是折腾着给轩儿看病,就是搞那折叠伞,都好些日子没……”
北雪在里面瞪眼睛,“那也不行!”
“那,那好吧!”
北雪知道他答应了,就不会闯进来了。所以也就安心地洗了起来。累了一整天,将整个人泡在微烫的温水里,真是一种解除疲乏的好办法。
待她洗完出了浴桶,夏昱赶紧急不可奈地跑了过来,怎奈北雪已经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让他一饱眼福的想法扑了个空。
“洗好了?”夏昱一脸坏笑地走过来,猛地就将北雪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床边走。
北雪急得真蹬腿,“大郎你还没有洗。”
“我知道。”他将北雪轻轻放到床上,又温柔地为她盖好被子,并在他额头轻轻印上一吻,柔声道:“等着我,我这就去洗。”
北雪看着他急匆匆跑去洗澡的背影,就在心中微叹:如此着急的样子,目地性这么强。看来今天真的要被就地正法了。
成亲几个月,虽然她能感觉到有的时候夏昱为了怜惜她也在刻意节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有了一点点感觉之后,她都无法承受夏昱越来越强烈的需要,甚至到了最后就成了忍耐。
难道真的是因为年龄太小?
可是夏昱对她明明已经很轻、很柔、很怜惜。可自己还是无法跟上他的节奏。
想到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烦躁。北雪用力甩了甩有些微温的头发,就将脑袋埋进了棉被里。
东想西想一会儿,人就渐渐有了睡意。春天的时候人是很容易犯困的,而且今天又在地里像马儿一样反反复复地走了一天,现在这两条腿除了酸疼,真不知道什么感觉了。
就在她渐渐进入梦乡之时,突然有一个带着微温的身子,火急火燎地就钻进了被窝。
北雪略略皱眉,在被子里蹭了蹭。
便有一张俊美的脸庞移了过来,与她的脸紧紧贴在一起,嘴里发出欢快的喃喃之声,“雪娘,我洗好了。干干净
净的,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大郎,你说大哥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北雪所答非所问,接着又动了动身子,喃喃道:“我怎么今天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和大嫂吵架了?”
夏昱就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腰,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时候竟然想你大哥?以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今天从地里回来的时候,你在我背上居然在我脖子后面吹气,挑逗得我心痒难耐,裤子前面都撑起了小伞,那叫一个难受。现在有了机会,我可要好好惩罚你。”
北雪双眼一怔,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赶紧扭着腰,想逃过那太过激烈火热的惩罚。可是他有力的双臂立即握住她纤细的柳腰,把她整个人都拖回自己的怀抱,命令一般道:“不许跑,乖乖回到我的怀里来。”
可北雪哪里会束手就擒,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他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好烫、好坚硬、她有点怕,此时此刻只想逃得远远的。
“想逃?”夏昱闷声发笑,“床上就这么一块大的地方,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说着,他已经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下,十指牢牢扣住她十指乱抓的小手,命令一般地说道:“不许再乱动,否则我……”
北雪真的无所可逃,索性一仰脸,露出挑衅的目光,“否则你怎样?”
“否则,马上就地正法。”严肃认真的表情后面,还带着隐隐可见的坏笑。
夏昱一字一顿,让北雪不由打了个冷颤。
自他眼中露出的欲火,没有理由让北雪相信这是假话。
可就算是她变乖了,他也没有打算放过她。所以北雪还是扭着身子想逃。
“要命的女人!”夏昱低吼一声,便难以自制地俯下身子,与她嫩滑的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嘴里还不断呻吟着,“雪娘,雪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