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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显然小看这一家人了。
就在李一前去处理之后,对方狮子大开口居然要一千万的治疗费,如果不给不但要把郝亮告上法庭,还要让记者们报道,说霍家仗势欺人。
一千万对霍家甚至对霍正坤来说并不算多,可若是真赔了,那么以后阿猫阿狗受伤了都要管霍家要钱吗?
霍正坤拿着手机一边听李一汇报情况,一边用骨节分明的长指敲击着键盘,直到李一挂断电话。
简单的将情况给郝月阐述了下,最后斟酌的开口,“如果你怕麻烦或对小亮的影响不好,我们也可以接受他们的条件,进行私了。”
“凭什么?”听到霍正坤的话,郝月猛地抬起头,就扔了三个字,凭什么?
可不,凭什么?欺负她郝家吗?且不说这件事起因并不怪弟弟,就是最后那个小胖子受伤也是因为意外摔下楼梯,而不是说他弟弟故意推下去的,当时目击的人不在少数,想要说清楚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他们凭什么要赔一千万?而且这么多钱就是在医院将那个孩子养一辈子都足够了。
郝月之前还考虑,如果对方通情达理,那么即便错不全在他们,这医药费他们也愿意承担,可事实上还是她太天真了。
“你就不怕他们真的把小亮告了?”一直以来霍正坤都觉得郝月应该对法院和精神病院都有阴影,所以在那家人说要将郝亮告上法庭时,直觉不希望这样,也是担心郝月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不经意间霍正坤已经开始处处为郝月考虑,可是他自己还没觉察到。
“小亮你怕吗?”郝月没有回答霍正坤的话,而是侧头问弟弟。
“不怕。”郝亮倒是干脆。
“呵。”郝月轻呵一声,眼底却是赞赏。至于霍正坤担心的那些,郝月倒并不在意,虽然当初血溅法庭,引起的后果很恶劣,不过她就是在那时候认识霍正坤的,那是她人生另一个最大的意外。
“我没有做错事情,所以不怕。”郝亮听此,更加的理直气壮。
郝月要的就是弟弟的这份自信。
霍正坤在一旁看着姐弟两个,心底突然莫名的暖。
“你们确定?”敛下心底那些奇怪的情绪,霍正坤很认真的问道。
“恩。”郝月看了眼弟弟,对着霍正坤点了点头,她已经欠了他很多,不想再继续欠更多。
“ok,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让李一安排律师。”霍正坤起身去处理。
郝月则在做完这个决定之后心情很不错给王嫂放了假,自己来承包今天的午餐和晚餐,郝亮在一旁打下手。
霍正坤处理完事情就见两姐弟玩的不亦乐乎,午后的阳光洒进厨房,阳光的满满,一个面容精致,一个略带稚气,却都天生的好颜,而此刻的郝月没了之前特意伪装的假笑,也没了职场时的冷傲,更真实也更简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笑,都带着春风拂面的清新感。
这一刻霍正坤突然就不忍心打破,安静的站在不远处,欣赏着这份美好。
午餐很丰盛,霍正坤表示很满意。
从郝月怀孕后,霍正坤便请了王嫂,已经很久没有尝过郝月的手艺了,表示很想念呢。
吃过午饭,霍正坤的手机又响了,不过不是李一,还是郝亮的班主任,那位女老师。
“霍三少吗?能麻烦您和郝亮来一趟医院吗?陈同学的家长联系了记者,恐怕对您和郝亮都会很不利。”李悦拿着手机紧张的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只是一想起昨天三少那个邪魅的笑容,心就忍不住怦怦跳,再看旁边围来的记者,越发着急。
“谢谢李老师,我会处理。”霍正坤有些不悦的挂断电话,他确实没想到这个陈家人这么难缠。
“要不我们过去一趟吧?”郝月也没想到陈家会再次将记者牵扯进来。
“不用,你们去了也没用。”霍正坤算是明白这个陈家就是为了讹钱,而且手段有些下作。
这些日子关于郝月的八卦本来就在满天飞,再加上这一个也不算多,但霍正坤偏偏就不喜欢。
“李一,通知他们走法律程序,还有我希望明天报纸上不要出现任何与郝家有关的报道。”不像之前,这一次霍正坤的语气都变了,带着少有的凌厉。
“好。”李一知道霍正坤的脾气,知道这会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干脆的说了句好。
一天后,所有关于郝月、郝亮的新闻全部消失,而医院的陈家直接傻眼了。
他们恐怕还不了解,舆论这种事情能制造也就能强行遏制。而且经此一役,霍正坤直接否定了要协商的意思,放开手的让陈家去告。
三天后。
郝亮站在被告席上,正是一年前郝月所站的位置。而此刻郝月坐在观众席上,脸色微微苍白的看着弟弟,还有曾经她看到的一切。
那时郝家才出事,那时坐在原告席上的是她深爱的男人,那时她一心寻死,却最终被理智拉了回来。
郝月从来没有想过她人生第二次进入法庭,是因为弟弟。就像她当初没有想到,人生第一次来法庭,居然是坐在被告席。
而今早已物是人非,裴南也远走他国,想到他临行时的电话,心底升腾起一丝浓浓的落寞和伤感,有些不舒服的侧头去看外面的阳光,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
郝月意外的抬头就看到霍正坤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长指却又一下没一下的刮着她的手心。
忍不住轻笑。
下一刻男人侧头吻在她的额头,“过去就让它过去,现在你是本少的。”说的那么随意轻松,又那么理所当然。
郝月突然就笑了,想起自己当时一身染红的白裙,装疯作傻的抱住男人叫哥哥,结果竟然真的得到了唯一的援助。
在静安的那七个多月,郝月以为她同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交集了,哪想到却再相遇。甚至在她两个月前签了字,做出那样的选择之后,她也以为自己同霍正坤的交集彻底没了,可是……抬头看向男人俊美的侧颜,郝月不知道他们在未来还会纠缠多久,可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安心。
而这份安心,是因为他。
“哦,差点忘了,我那件西装加上袖口一共三十五万,你是不是该赔偿一下?毕竟也算是贵重物品。”就在郝月的心情转好时,霍正坤很不识趣的开口。
“呵,要是所有女人都知道三少对妻子这么抠门的话,她们或许再不会挤破头想嫁进来了。”郝月的反应也是极快的。
“放心,她们可能会考虑养我。”
“三少知道臊字怎么写吗?”郝月对着霍正坤呲牙假笑。
而男人则很配合的邪魅勾唇,将唇俯到郝月的耳边低低的说道,“我比较清楚操字怎么写。”
呼!
这个下流胚子!
郝月猛地坐直,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法庭,不再理会一旁的色胚。
审判已经开始,原告开始阐述被告词,那女人扯着嗓子在法庭上喊郝亮是怎么故意杀人,霍家又是怎么仗势欺人,说的头头是道,整个法庭虽然没人喜欢那女人说话,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对方很能说。
一旁的郝亮听完神情有些发紧,伸手攥了攥衣角下意识的看向郝月,郝月点点头,示意他放松。郝亮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就在这时法官要求被告陈述辩证词。
郝亮虽然紧张,但还是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脸上的伤还没有好,青一块紫一块,倒是凭添了些证据,如果没有意外,这其实不过是学校最普通的一件打架斗殴事件。
确切的说,如果没有陈家父母的无理取闹,这也不过是一起出了意外的打架斗殴事件,既上不了新闻,更上不了法庭。
有时候明明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却不知道哪里会突然出现意外,然后改变了整件事情本身。作家塔勒布说过,你永远不可能掌握随机性,那么只能着手于力所能及的事情,沉着应对生活中的意外。
郝亮的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的稚哑,还有一丝同龄人缺乏的镇定,缓缓的将事情陈述于法官,面色从容思路清晰。
那边陈家父母听此,开始大吵着郝亮胡说,只是很快被告律师便向法官申请了呈示证据和出示证人。
经过法官同意,郝亮的班主任和几个同学站了出来,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来,和郝亮所说的并没有出入。
最后法官还查看了陈同学的验伤报告,确认是因为碰撞石阶造成,而不是人为的撞击,结果不言而喻。
其实这是一件相当简单的案子,只是陈家人占便宜占惯了,还以为上法庭的威胁可以让郝月乖乖就犯,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审判结束,郝亮当庭释放,就连给陈家的医疗费也免了。
郝月激动的上去拥抱弟弟,而在那一刻她自己心底那块晦暗的记忆也似乎被抹除了。
霍正坤站在他们身后,邪气的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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