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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当老张头向斗奴的血锁咒印上输送一段时间的真气后,斗奴的疼痛感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迹象,反而是越来越强。
斗奴一个翻身就来一个剧烈的驴打滚,直接滚到了马槽的下面,只听‘咣当’一声,他的头狠狠地撞到了马槽旁边的拴马柱子,他昏了过去。
“老张头,你到底行不行啊,别是庸医啊,把瘸子治成哑巴,把哑巴治成了聋子,更不要把这小子给治死了,唐爷那里不好交代的!”
萧羽显然对老张头的能力有所怀疑,不过还好,幸亏是拴马柱子更高明一点,直接就把斗奴撞昏了过去,斗奴现在既不疼痛,也不闹腾,省心了不少。
这一撞比张罗了半天,一点效果的老张头强多了。
“臭小子,别说风凉话了,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之处,倘若这血锁咒印不是用来封锁他身上的潜在力量,那只能是对抗另外一种爆发性的结印了…”
老张头若有所思,看了萧羽一眼,示意他赶紧过来搭把手,帮忙把斗奴从马槽那边抬过来,最后他们把斗奴重新放到了草堆里。
玩笑归玩笑,萧羽自然之道这其中肯定隐藏了某些隐情,他也曾经了解过一些如何冲破咒印的方式,多数和老张头的做法相一致,就是用外来的真气进行压制。
然而,斗奴身上的咒印想必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虽然萧羽不知道老张头的真实身份,但凭这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更何况老张头也已经是年过半百了,走过的桥比自己走过的路还长,如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是不会盲然出手的,毕竟人命攸关的大事,马虎不得。
萧羽还是选择相信老张头,静观其变。
老张头四村了片刻后,他把斗奴的上衣扣子解开,只见在斗奴的胸口上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咒印。
这片咒印的主体是一枚印章,印章上是一个墨绿色的巫字,这枚印章范围很大,几乎覆盖住了斗奴的整个胸膛。
以印章为中心,发散出来了很多道黑色的波lang纹,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从斗奴的身前一直蔓延到了身后,而这些黑色的波lang纹路同血锁咒印发散出来的筋脉链条相接在一起,也就戛然而止。
这两枚咒印明显是相互克制的,有玄青色筋脉铁链覆盖的地方几乎都是主要动脉处,它们在一直压缩从印章发散出来的黑色波lang纹路的覆盖范围,在两种纹路相接的地方,几乎都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隆起,就像是起了一个个的大包,透过皮肤,可以看到大包里两种不同颜色的光流在碰撞。
萧羽猜想,正是这种血脉里的光流碰撞才让斗奴痛不欲生,或许那是一种钻心痛,萧羽不能体会到,但依然为斗奴捏了一把汗。
“巫章印!”
老张头看到斗奴胸口上的咒印大感吃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巫章印,以前只是传说,没有想到这种咒印真的存在!
这个名唤斗奴的年轻人的身份非常特殊,他怎么会来到玄天宗?
他又怎么成了杨天化的手下?
是谁在他的身上种下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咒印?
这一连串的电影就像汹涌澎湃的lang潮一样,一直翻滚在老张头的脑海里,而相同的问题也来回出现在萧羽的脑海里,只是在萧羽的脑海里,不仅有对斗奴的疑惑,也有对老张头的疑惑,在萧羽看来,他们两人都非等闲之辈。
”老张头,什么巫章印?为什么斗奴的身上会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萧羽静静地看着斗奴,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声,斗奴还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主儿。
在这一点,他和斗奴竟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相传巫章印是一种只作用在巫人身上的咒印,至于这种咒印究竟有什么用途,恐怕除了巫冥地的巫人,其他人是无法知道其中的秘密!”
老张头也摇了摇头,然后他看了一眼萧羽,“臭小子,你过来,如果想要救助他,需要你放一点血!”
“放血?”
萧羽想到了白花花的银票,心想,这老张头太不厚道了吧,我今天辛辛苦苦扣下来的二千银两,他居然没有出一点力,就想从我这里分一杯羹,真是高端黑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总不能见死不救,先让斗奴欠着自己一份人情,也算是为自己以后在玄天宗的修行之路做好铺垫。
他从怀中掏出唐爷所给那一大叠银票,数了几张,递给老张头,老张头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
“老张头,你嫌少啊?”
老张头‘啪’地一下在萧羽的头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呵呵’一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要钱还有个屁用!”
他猛然一下把萧羽的一只手拽过来,用力一挤,萧羽的一根手指流出了鲜血,一滴滴地坠落在了斗奴胸口的巫章印上。
一瞬间,巫章印隐隐发光,旋转起来,萧羽的血液慢慢地渗入到咒印里,而与此同时,老张头把掌心紧贴在巫章印上,开始向咒印里面输送真气。
过了一会,巫章印的色彩变淡了,而那些血锁咒印和巫章印相互碰撞而产生的血泡也都一一消散,斗奴的脸色也明朗了很多。
这时,一个唐府的家丁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哎呦,我的两个祖宗啊,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闲聊啊,唐爷在大厅都等得不耐烦了,你们赶紧去见唐爷,晚了的话,估计唐府要地震的!”
萧羽赶快迎了上去,用身子挡住了这个家丁的视线,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马厩里来过陌生人。
“老张头,你先赶紧过去,我把这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后,就立刻赶过去!”萧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老张头使了一个眼色。
老张头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又弯着脊背和那个家丁一起消失在了唐府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