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东方逸看见了离月温柔的眼眸,只是那眼眸不是看他。
东方逸就知道成儿于离月是一个不可代替的人。
姐姐是不是早就认出了成儿成儿退出了离月的怀抱,懊恼的问道。只要想起他与姐姐早就见过了,姐姐明明知道是他还不认他,成儿就有些生气不已。
离月轻笑着,看着成儿俊逸的脸庞,当年她见到成儿的时候成儿才到她腰侧,六年不见却是一个俊逸的少年了。
当初在北漠初次见到成儿离月就感觉到一阵阵的熟悉感袭来,当初还不知道南成便是成儿呢,只是凭借着那股熟悉出了手罢了。
恩。离月点了点头。
那为何不认成儿成儿有些委屈了,声音里都带上了可怜巴巴的语气。
离月心底一软,眼看就要缴械投降。
你姐姐如今还有毒在身,你莫要气她了。东方逸的声音响起,成儿这才自己的看离月,刚才月光下离月的脸色被打上了一层月光,此刻经东方逸提醒,成儿这才仔细看离月的脸颊。
离月瞪了东方逸一眼,这个多嘴舌,东方逸见离月瞪过来的眼神,只笑不语。
是谁给姐姐下的毒成儿去给姐姐报仇。一瞬间成儿身上不再是俊逸的少年风度,一身的杀气,足可以看见成儿有多生气,离月在他的心中也是极为重要的。
无碍。不用担心。离月伸出手拍了怕成儿的脑袋说道。
姐姐,成儿不是小孩子了。成儿对于离月的动作有些抗拒,但是一想到这事离月的手,成儿便将要移开的脑袋定住了。
恩,我的成儿长大了。离月笑着说道。今天被东方逸弄坏的心情,在这一刻奇异的好。
成儿可不是你的。东方逸在背后悠闲的开口,离月一愣回头疑惑的看着东方逸,又在成儿的身上游移了一下。
成儿有喜欢的女子了离月忽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成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反而东方逸似笑非笑的看着离月,离月只感觉一阵的毛骨悚然。
姐姐,成儿没有。成儿红着脸说了这样一句。
那是离月疑惑,既然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子,那她说成儿是她的又能如何即便成儿有喜欢的女子,也不妨碍成儿是她的弟弟不是吗
成儿现在冠的是东方姓氏,是我家的,与你何干看着离月困惑的眸子,东方逸悠闲的说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便是东方逸,离月感觉她真想掐死东方逸。
与我何干离月挑眉,声音也是上挑,可以看出东方逸说成儿与她不相干,离月是不喜的。
自然有干,是成儿的姐姐呢成儿见两人对视的眸子中火光闪烁,果断的站在了中间,阻挡了两人的视线,对着离月说道。
东方逸盛满笑意的眸子,离月一阵的懊恼,怎么跟东方逸在一起就耍上了小性子这样不好,要改
夜色深重山上的气温很低,东方逸将外袍披在离月的身上,离月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什么,这外袍上还有东方逸的问道,檀香味又在鼻尖萦绕着不断。
成儿在一边偷偷的笑了笑,他自然是喜欢姐姐与哥哥在一起的,这样他又有一个温馨的家了。
离月回云雪居的时候已经天色泛白,将外袍塞给了东方逸走进屋子里,东方逸只是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向王府回去。
看来今天带成儿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呢。
哥哥会跟姐姐在一起吗成儿歪着头问着身侧的男人,这男人此刻与六年前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那样俊朗的面容,似乎上天很是厚待他。
六年前风曼情条下悬崖,东方逸知道后在断情崖上待了三天三夜,又在四国中奔波,只是以为他坚信风曼情没有死,如此也是确实是。
但是当年在去北漠的路上他们被人袭击,前后夹击,生死存亡一刻,众人拼了性命出来,死伤只剩他与东方逸两人,是刘星出手相救,不然当初东方逸似乎是真的要死在哪里了。
若不是为了就他东方逸那样如同神一样的男人怎么会浑身变体鳞伤
人心难测,六年的时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东方逸看着泛白的天轻声说道,不知道这话是说给成儿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哥哥也是变了吗成儿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东方逸不语,两人之间一瞬间变成的沉默,进了王府,成儿回房休息,东方逸在庭院站了一会。
心都给了如何能变东方逸呢喃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
东方逸关上门的闪啊,刘星从角落闪了出来。
东方逸的那一句话随没有出声,但是薄唇却是呢喃,刘星自然是看见了,也听懂了。
自东方逸与成儿进门开始刘星便已经知道,成儿是东方逸的软肋,也是东方逸的底线,这些刘星都知道,所以在王府刘星也是讨好成儿,只是成儿却是一个冷性子,对谁都是冰冷平淡如水的。
虽然成儿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有拒意的,当初在北漠还没有如此明显,但是自从到大楚,东方逸说要娶她开始便是。成儿眼眸中淡淡的怨恨,刘星何许人也自然是能看的出来的。
只是刘星不知这成儿为何如此。
但是此刻她知道了,成儿刚才走的时候,轻轻的飘出的一句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刘星的耳朵。
我希望哥哥能跟曼情姐姐在一起呢。成儿这样说。
刘星的脸庞忽然狰狞了起来,为何她要跟她为敌,为何要断了她的后路在北漠她无家可归,在大楚她又逼她将本可以拥有的家又遥遥无期。
她如何不恨
火烧汇丰楼是给她一个教训,若是她在京城还会有无辜的人为她丧命,消失匿迹了几天,刘星本以为她会离开,没想到她摇身一变变成了东方逸的前未婚妻。
刘星从来没有这样恨过。
即便是儿时艰苦的修炼,后来亲手杀了兄长,母亲恨她怨她,她离开刘家都没有这样浓烈的恨过。
这爱能成就人,同样能将人逼近地狱深渊。
如今的刘星就在地狱深渊苦苦的挣扎,只是一不小心就会跌落万丈深渊,再也看不见希望。
刘星转身回了屋子,手中的托盘摔下,热腾腾的粥洒在了青石板上。
离月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月圆还没有醒,刚躺在了床上月圆就有醒来的迹象。
离月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从来没有醒过来一样。
小姐,小姐。月圆轻声喊了两声,没有应答,月圆起身向外面走去,要去打水给离月擦拭一下脸颊,月圆走后离月睁开了眸子,袖口轻轻的动了一下,离月从袖口中将毛球抓了出来,抓在空中。
毛球的小爪子在空中抓了两下,似乎是离月抓它疼了,那摸样可爱极了,离月脸上笑开了去,这个小东西至今离月都不知道是什么物种。
只是他有危险的时候离月能清晰的感受到。
小东西你是什么品种离月逗弄着毛球的爪子问道。
毛球到大楚后虽然清醒了但是还是会时常的沉睡,这些日子来才好一些。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离月将毛球塞进了袖子中,恐吓了毛球。
你别乱动,不然我把你的毛扒光。
毛球果然不乱动了,月圆走了进来,将铜盆放下,打湿了手绢轻轻的给离月擦拭脸颊,极为认真细致,不漏过一丝一毫。
离月心中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小姐啊,你什么时候醒啊,听说四小姐醒了呢。是江大夫救治的,不如我去求江大夫来给你看,恩,月圆一会就去。月圆自言自语的说道。
风嫣然醒了,离月心中醒着,看来着江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毒需要下毒的着的鲜血入药方能鲜血,需制毒之人的心头精血方能配置解药。
但还有另一个方法能使然清醒,但是付出的代价极大的,单是药引就是极为珍贵的,没想到风嫣然值得风国忠这样大动干戈。
蹬蹬瞪。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月圆浑身一震。
外面的人已经进了屋子里来。
周嬷嬷。月圆喊了一声,周嬷嬷点了点头走到离月的床边。
离月的脸上是青紫色,身上还有暗香,周嬷嬷挥了挥手,身后的丫鬟将一个托盘拿来,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那药还有奇香传出来,整个屋子都是那药的香味,不同于其他要的草药味,此刻是满屋的奇香,跟离月身上的香气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是江大夫熬制的药,给三小姐喝下吧。周嬷嬷对着月圆说道。
月圆脸上一喜,连着应是。
月圆本欲心想,即便她去求江大夫,江大夫都不一定会救治,如今倒好,周嬷嬷拿来了解药,那她的小姐定然是会醒来的。
周嬷嬷将腰放下便回去了,月圆这才将离月半扶了起来,一汤匙一汤匙的将药喂离月喝下。
月圆高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