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房间有人发作了,哭喊声凄惨得撕心裂肺,夏初萤双手掩住嘴,惊悚地打量房内一切。
在床上躺着的吴瀚海幽幽醒来,先是看到苏涟漪的背影,干涸的嘴唇张开,“涟漪……郡主,辛苦您……了。”
苏涟漪为吴雨诺诊脉,发现其血流急促,心律不稳,脉象虚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但凡这种毒、品,对人心脏刺激尤其大,吴雨诺年纪小、用量大,虽抱住了命,但这心脏……怕是落下了后遗症。
听见吴瀚海的声音,涟漪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吴将军,您醒了?”
吴瀚海看向那虚弱不堪的独子,心中自责不已。“是。”
“为吴将军解开吧。”涟漪道。
一旁侍卫大夫们为其解开绳子,有人将吴瀚海扶了起来,又有人为其脱下束缚衣。
吴瀚海这才看见门旁还站着一名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女子,那女子容貌绝美、贵气逼人,定睛一看,这人不是金玉公主吗?立刻翻身下床,单膝跪在地上,“卑职给金玉公主请安,公主殿下大驾,卑职未迎,罪该万死。”
夏初萤微微点了点头,“起来吧,吴将军恢复得可好?”声音不冷不淡,对吴瀚海非但没有亲切,反倒是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劳公主费心,卑职恢复得很好,一切都要感谢涟漪郡主!”吴瀚海答。
苏涟漪没发现初萤的反常,专心为吴瀚海诊脉,“吴将军常年习武,身体底子既好,这么多人中,吴将军恢复的最为迅速。这一次发作感觉如何,痛苦吗,与往日相比。”
吴瀚海满眼感激,“已经好多了,发作起来的痛苦比之从前轻微了许多,如今大半可以忍住,多谢涟漪郡主的救命之恩了。”
涟漪笑笑摇头,“既然没事,我便放心了。今日来也只是照例查看下你们情况,见你已有起色也便放心了,那吴将军你便好生休息,我还有其他事,便在府上不多做停留。”
吴瀚海知晓涟漪郡主事务繁忙,道,“东坞城都靠了涟漪郡主了,卑职未尽到力,是卑职的错。”
“吴将军别再这么说,我们先走了。”涟漪伸手挽住初萤的手臂,立刻将她拉出了房间。
“为何突然心情不好?”出了房门,涟漪忙问。
夏初萤愣了下,而后勉强笑了下,“没……没有。”
一旁的小花园,已没有将军府主子们的赏乐,苏涟漪将夏初萤拽了进去,在小石凳上坐下,随行的丫鬟婆子被打发到一旁,凉亭内只有两人,说话方便。
“真当我傻?我们认识的时间虽不算长,但毕竟交心,你的一举一动,我能不知其意?”涟漪的语气中带着责备。
初萤欲言又止,而后低头苦笑。
“与我说说,你不说,我又如何知道?”涟漪继续追问,软磨硬泡。
初萤叹气,“你说,他会不会嘲笑我?”
涟漪不解,“嘲笑你?谁嘲笑你?为什么嘲笑你?”一头雾水。
初萤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苏涟漪,“吴瀚海追随云飞扬多年,当初更是其的副帅,随东征军打到东坞城,而吴瀚海之所以能成为东坞城驻将,也是他的举荐,他……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