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坐回他的座位,低沉地说:“如果你愿意,可以成为我的弟子,继承心灵控制大师的衣钵。”与伊戈尔的谈话让他感到控制伊戈尔的不可确定性,现在费德林让他看到了另一种肘掣天才的新方式。“你不必马上回答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在启程赶赴北美之前,你的选择将决定你的前途。你可以走了。”
费德林如同大梦初醒,这才点头称是,敬礼后离开了尤里的办公室。
看着费德林离去的身影,尤里已经知道费德林的选择了。相较于那个天才的喀山小子,费德林的表现要明智得多。尤里转动他的座椅,面对着昏暗的墙壁。扫除异己的时机正在到来,可是新的问题也正在产生。如果伊戈尔倒向自己,今后的事情自然好办许多,可是天才总是难以驾驭的。尤里深知一旦这个年轻的苏联英雄羽翼丰满必将给自己带来严重的威胁。非友即敌,然而现在他还需要伊戈尔为他消灭维拉迪米尔。找上门的费德林正好让尤里想到了一个新的计划。
伊戈尔离开了尤里办公室便赶到了同在克里姆林宫里的科西金办公室。红军总参谋长的办公室装饰豪华,采光与照明也十分充足,简直是金碧辉煌,无不体现着帝俄时代宫庭装饰的典雅与华丽。
“行动的代号‘首都’。鲁斯兰,你将可以重新指挥你的老部下。”科西金热情地向伊戈尔说明作战计划,“第313空降军将全部配属给你。”
“我们还要进行空降吗?”伊戈尔问道。
“是的,从古巴出发,空降华盛顿,直取白宫,逮捕维拉迪米尔。”科西金冷冷地说。
“这有点像‘红色黎明’的作战方案。”
“是有点像,可这一次目标更明确,规模更大。”科西金强调道,“因为第十空降师将作为你们的后援,费德林和库科夫也将指挥分别指挥海军陆战队和陆军的天启坦克部队在地面配合你们。当然,这一次你不能直接指挥他们,因为行动一旦发起,尤里同志将亲自指挥全局。”
“维拉迪米尔不会轻易让我们降落在白宫的草坪上。”伊戈尔担心地说。以前每次战斗面对的敌人都是外国军队,可是现在却要对红军自己的著名将领下手,直接对阵维拉迪米尔——他可是红军的战神,对红军的所有战术与能力都十分熟悉,也许早就料到最高统帅会对他进行空中突击。
“所以才要让你这个天才去对付他。”科西金充满着赞誉之情说,“你有着超凡的指挥能力,也有着非同寻常的运气。我们都相信,你能够出色地完成这一项任务。”
对于来自上级这种高度赞扬,伊戈尔却没能高兴起来。这一次不是要他保家卫国,也不是去敌国境内冲锋陷阵,而是去对付一个德高望众、才华横溢的红军名将。一来他实在想不通维拉迪米尔何以要暗杀罗曼诺夫,众所周知的是罗曼诺夫对维拉迪米尔有知遇之恩;二来红军打红军他不好过心理上这一关。
科西金似乎也看到伊戈尔的为难之处,就说:“看得出你有些为难,这种任务谁接了谁都会感到难过。可是我们是军人,执行命令时没什么好犹豫和顾虑的。”
“是,元帅同志。”伊戈尔立即回答,“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再见。”他敬礼后便领着机密的作战文件离开。
伊戈尔刚一走,尤里的秘书便来到,称最高统帅有请。科西金便迅速赶到尤里的办公室。
“米哈伊尔,安排其他人接替费德林的位置。”尤里劈头就说。
“你给他布置了新的任务?”科西金惊奇地问。原来的人事安排可是他们三个人说好的,没想到尤里现在临时改变主意。虽然这样做对整个行动进程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尤里显然有违他们当初的协定。
“我想找个人代替他并没有什么问题吧。”尤里没有回答总参谋长的话,而是肯定地说。
科西金明白尤里并需要让他知道要派费德林去干什么,同样他也没必要让尤里明白他将派谁接替费德林。于是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我明白了,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伊戈尔他们失败了,我将亲自出马。”尤里注视着科西金说,“你让空军做好准备,调集三架超音速飞机直接听命我的指挥。”
“你要亲自到华盛顿?”科西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万一他们失败了,我就必须去。”尤里郑重地说。
见他决心已经定下,科西金的口气也变得恭敬了,说:“好的,我这就去准备。”然后他连军礼也没敬便离开了最高统帅的办公室。如果尤里真地远赴北美,那他的机会就来了。
遥远的北美,旧日自由美利坚的首都华盛顿,雪花纷飞之下的白宫,笼罩着一片阴沉、压抑的气氛。
“苏联元帅同志,最高统帅部已经下令要你必须回到莫斯科参加罗曼诺夫同志的葬礼。”莫洛斯·索洛夫维奇·涅钦科上将向维拉迪米尔苏联元帅说明最高统帅部的命令,然后补充道:“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
“不用怀疑,他们想诱使我回到莫斯科干掉我。”维克多·弗拉基米洛维奇·维拉迪米尔不假思索地说。
“可是如果您没有回莫斯科,他们就可以宣布您公然违抗联共中央和最高统帅部,解除您的职务,造成北美战区部队之间的分裂,并把一切责任推到您身上。”涅钦科担忧地说。
维拉迪米尔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华盛顿虽然银妆素裹,但却一片萧然。他突然说:“我们不要先发制人,我估计尤里和科西金都能推测到我不会回去的,所以他们一定会派部队前来逮捕我,而这之前他们得先宣布我有罪。只要他们一宣布,我们再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宣布不承认尤里的领导,号召全苏和红军起来反对。”
“可是我们就落到了下风。”他身后的涅钦科摇着头说,“我担心如果那样,那时我们可能陷入着众叛亲离的地步。”
“那你的意思是…”维拉迪米尔转过身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