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的强势行动终于使行将倾覆的朝鲜半岛和平恢复到正常轨迹上。和平谈判在中美两大国的主导下展开,尽管双方开价相差甚大,但好歹战火终归暂时停熄了。
对于杜根总统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消息,韩国的安全——虽然是暂时的——令到他和将军们不用为远东的小兄弟牵肠挂肚,而且美国还遇到了一位潜在的好盟友——中国。中国的出面促使朝鲜接受和谈,实际上是在侧面帮助美国保住了脆弱的韩国。现在,一个在东北亚极具影响力的国家已经崛起,长远的美国必将受到一个新兴大国的挑战,但是当前之下,她应该是一个可靠的朋友。杜根如是想。
现在该是好好整理美国本土部队的时候了。自从九月初“蓝光-阿尔发”行动借由中国本土的疑兵取得成功,布隆伯格将军麾下三个集团军连同作为战役预备队的加拿大第四集团军顺利地撤出亚拉巴马和佐治亚,放弃了伯明翰、蒙哥马利和亚特兰大,退守到了田纳西河北岸。
从8月6日凌晨开始的“蓝光”作战算起,美国和加拿大军队实际上又回到起点。相反,他们的敌人,苏联红军虽然在右翼经受了沉重的打击,但却在左翼提前发起了“双头鹰”作战,夺取了堪萨斯和圣路易斯,将战线北推至堪萨斯河一线。而损失惨重的右翼也借着“老虎钳”战作,几经拼杀,最后依然夺回了曾经失落的伯明翰和亚特兰大。至此,美国的版图被分割成南北两半,分界线从西边太平洋的洛杉矶起,沿着科罗拉多大峡谷,穿越落基山脉,继续沿着堪萨斯河,向东接着田纳西河,然后转向东南方亚特兰大,再向南沿着亚拉巴马河抵达墨西哥湾。
面对几乎整个南方都被侵占的严峻形势,杜根神情凝重。他现在能用的地面部队除了阿利?布隆伯格的四个集团军,还有芝加哥外围地区休伊特?詹姆斯将军手下的一些零散部队,共有两个师多一点的兵力;纽约地区哈罗德将军近三个师的兵力;分布在佛罗里达、到弗吉尼亚的零星部队以有西部战线洛杉矶地区的两个师——这些都是饱经血战、损耗巨大的一线部队;最新锐的陆军第五集团军集结在偏远的蒙大拿,刚刚完成组建工作。符拉沃德变魔术般多出的阿拉斯加陆军第九集团军则被送到了韩国前线,一时半刻是调不回来的。至于陆军第十集团军、第十一集团军和陆上国民警卫队第八集团军都还在组建中,而且全是新近征召的兵员,战斗力不可能太高。如果维拉迪米尔大将重新发起进攻的话,他很难有招架之力,只能再一次退却。
就在总统专心致志地观察着地图,研究今后的对策时,门罗少校引领一位文职彬彬的中年男子走进总统的小小办公室。他就是半年前接替著名的胡佛出任联邦调查局局长的雷?布莱克默。
“报告长官,布莱克默先生到了。”门罗大声报告。
“太好了。”杜根高兴地抬起头来大叫。
“你好,先生。”布莱克默温文尔雅地向上司问好。
“雷,希望你带来好消息。”杜根握了握对方的手,然后示意对方坐下。待门罗少校送上咖啡后,他便吩咐少校:“潘西,在雷离开之前,我谁也不见。”
“是,长官。”门罗少校回答后离开并关上门。
布莱克默呷了一口咖啡后说:“先生,你授权的调查可能是联邦历史上最为特殊的了。”
“我很清楚,但我没有别的办法。马克和杰克,还有比尔都不想跟我透露超时空传送仪以及相关的情况。”杜根无奈地说,“我可是美国的总统,他们竟然向我隐瞒了许多我必须知道的秘密。”
“先生,恐怕情况比你想象的得还严重。”布莱克默摇了摇头说,“当然了,让联邦调查局调查中央情报局本来就是一种难以想象的事。”他感慨地说,并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递给了总统,“这是有关于超时空传送仪及其相关计划的文本,还有我的调查报告。”
“很好,雷。”杜根兴致勃勃地翻开文件,第一页便是超时空传送仪的结构示意图。“你先大概说一下调查结果吧。”
“好的,先生。”布莱克默放下咖啡杯,站起来,讲述道:“公开的历史是美国政府和军方在一九五三年,接管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教授的在新墨西哥州三一城建立的超时空实验室和他的超时空传送仪。然后到了一九五五年五月,美国和欧洲盟国的军队便借助超时空传送仪发动了对苏联的第一次红色战争。战争胜利之后,超时空传送仪就退役了。”
“这段历史大家都知道。”杜根说。
“是的,不过超时空传送仪并没有退役。直到七月份胜利的时候,这台先进的超级机器还一直在正常运行之中。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艾森豪威尔总统和当时的将军们却做出了一个可怕的决定。”
“可怕的决定?”
“是的。利用超时空传送仪闪击中国!”
“他们想趁胜消灭另一个********大国?可为什么没有成功呢?”
“这才是可怕之处!”布莱克默说到这里的语调已经显得有些悚然,“作为攻击前锋的第九集团军在进入超时空传送仪后,并没有出现在华北平原,而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这台恐怖的机器发生了爆炸,摧毁了周围所有设施和生命。至今那个地区还是寸草不生,荒无人烟。”
“果然非常可怕!”杜根睁大眼睛感叹道,“那些可怜的士兵去哪了?”
布莱克默摇摇头,说:“没人知道,许多科学家推测他们可能被传送到了另一个时空里。”
“怎么会发生这种悲剧呢?”
“超时空传送仪并不稳定,不仅工作不稳定,而且它所依赖的自然条件也不稳定。爱因斯坦教授临终时就曾留下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