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一个身形纤长的女子在柔柔地吟唱:
Passion is sweet(激情令人幸福)
Love makes weak(爱情令人脆弱)
You said you cherished freedom so(你曾说过自由至上)
You refuse to let it go(因此你不愿被束缚)
……
Oh when the night falls(噢,当夜幕降临)
And your all alone(你孤身一人)
In your deepest sleep what(在你沉睡之时)
Are you dreaming of(你梦见了什么)
……
Oh the thought keep spi
ing in my head(对你的思念挥之不去)
Can we drop this masquerade(我们可否坦诚相对)
I can't predict where it ends(纵使结局无法预料)
If you're the rock I'll crush against(我仍旧甘愿飞蛾扑火)
......
江绾听得几近痴迷,盯着台上的演唱者眼睛眨都不带眨。
易尚晓瞄一眼上面,再看看江绾:“又是你喜欢的?”
“嗯,Maria Arredondo的burning。我不知道别人听是什么感觉,我每次听每次都觉得有股淡淡的忧伤环绕其中,嗨,说不上来,就是难过。”江绾收回思绪,眼神也从台上挪回桌前。
“你会不会也如歌词唱的那样—飞蛾扑火?”
“我?”江绾瞪大眼睛,微微笑,“我一向都自诩理智,这种事情貌似不符合我的风格。”
易尚晓还未来得及表态,江绾搅着碗里的鱼翅,小声的喃喃自语,“真要扑过去是不是真的了无遗憾了?至少是自己想要的。可能林溪是对的,也许抛开所谓的理性才会更幸福。”
“你说谁?”易尚晓没听清。
“没什么,随便说说。”
易尚晓缄默,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安静了好一会儿。
江绾忽然想到什么:“这次你会找谁帮忙?需要我跟你一起吗?对方喜欢什么?比如吃的、喝的方面,必要的时候你告诉我。”
易尚晓摆摆手:“不需要。你不要管了,等有结果了我再告诉你。”
“你确定?”
“没事儿。”
江绾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迟疑片刻:“这人的来头大不大,会让你为难吗?如果真的有难度,你也别勉强……”
“你才记得‘关心’我?”易尚晓笑得促狭,“再说了,这话听起来就违心。有难度你就准备撤了?就不管你家那位了?”
江绾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不跟你打包票,反正这事儿我尽力,能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其余的就看雷鸣的运气了。”
“这样已经够了。”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易尚晓问。
“什么?”
“救人最多救三次。”
“为什么?”
易尚晓缓缓抿上一口红酒:“之后的代价你付不起的。”
“你把我弄糊涂了。”江绾来了兴致,认真地看着他问,“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说法。代价?是什么?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付不起?”
“你付得起,就怕你不愿意。”
“又吊我胃口。”
易尚晓凝视着她秀丽的面孔,眼中渐渐有了温暖的笑意。再问,他还是摇头不答,江绾无奈:“好吧,我可是给了机会,这次是你不愿意而已,以后可不要再拿这事儿做文章,到时候我不认账的。”
“这是第一次,等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我再向你索取我的利息也不迟。”
“我们俩的职业不搭边,生活也没有交集。”
易尚晓垂下眼帘,轻描淡写地说:“话不要说的太满。”
两人把烦心的事暂时抛一旁。和易尚晓聊天是件愉快的事,他懂得多,却不常插话,偶尔接上一两句也是引导着江绾继续往下说。他们从时事到民生,从选秀到诈捐门事件,千奇百怪,无所不谈。
期间,易尚晓的手机响了好几次,见他接起也没说什么实质内容,“嗯嗯啊啊”两声就挂断,发了几条短信后,接着和江绾继续闲谈。当熟悉的旋律又一次唱响时,他没有接,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江绾顺便也瞅了眼手机,这才惊觉:“都九点多了。你是不是还有事儿?要不咱们走?”
“好。”易尚晓没有表示异议,招来服务员:“埋单。”
江绾从钱包里抽出信用卡,易尚晓立刻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跟你开玩笑呢,我来。”
江绾不同意:“说好了这次我请,你总该让我有所表示才行,本来就够麻烦你了。”
易尚晓笑:“不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转头对服务员说,“单子拿来。”
江绾犹豫,再没有跟他抢,但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易尚晓了然,也没有点破。
下楼后在路口站定,江绾说:“你要有事就忙你的,我打的回家。”
易尚晓手插裤兜:“几个好朋友约今晚见面,都到了。今天我就不送你了,回去好好休息,不要乱想,自己保重才是最重要的。”他本可以不用和她解释,一句“有事”就可以说明,偏偏他就是不想瞒着她,解释的话语脱口而出,就像是夫妻般那么自然。
这点儿小弯弯江绾自然想都不会往上想,“你赶紧去,别晚了,我走了。”她摆摆手,微笑着转身离开。
目送她轻盈的身影坐进一辆出租车,易尚晓方掏出手机,按照打过来的电话再回拨过去。
“林子,正有事儿找你呢,你丫就送上门了……还是老地方?……几号包厢?好,我这就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