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眼中,修明泽是个一夜之间变成傻子的人,修家有傻儿,痴傻痴笑痴疯癫。
在他们看来,修明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别说还是当着他们的面维护自己的娘子,这...有些超出了他们所理解的范围。
“明泽,你...”周氏赫然站起,一脸激动的看着修明泽,难道我儿痴傻好了?
“她是我娘子,你们不能动她!”修明泽撅着嘴巴,忿忿地说道。然后转头看向韩香怡,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问道:“娘子你不乖哦,又做错事,夫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
“......”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这样?你反倒还来怪我,真是...不过...刚刚他的表现还是让韩香怡有些感动的,因为她没想到修明泽会维护自己。即便他傻。可他还是懂得帮自己。这让她对他的印象好了一些。
虽然他傻,对自己也总是冷嘲暗讽的,不过关键时候他还能挺身而出,这确实让自己高看他一眼。
可是接下来的话,韩香怡却是再次冷下了脸。只听他哼哼道:“你这么不懂事,我都不好再帮你了!算了,我先吃东西,不管你了!”说完,竟坐下来拿起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这让在场的几人再次脸色变幻,经他这么一闹,修云天也是没了惩罚的心思,看了一眼有些错愕的孙氏,摆了摆手,叹气道:“罢了罢了,我儿明泽说得对,那是他娘子,他都不让动,我们还有何理由要动呢,再者说他们不也没事吗!这就算了吧!”
“可是老爷...”
“规矩是死人,人是活的,规矩莫非还要让活人受罪吗?当年是我一时心切,才定下了这么个规矩,现在我就改改这规矩,只要明泽不出事,就不会有人受罚!就这样吧!明泽都饿了,你们不饿嘛?吃饭,都吃饭吧!香怡,你也坐下来吃吧!”
“谢谢爹!”韩香怡微笑着坐到了修明泽身旁,看着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的修明泽,心里暗暗好笑,虽然他最后撒手了,可他这么一闹,倒也帮了自己,看着那傻呼呼的样子,韩香怡心里暖暖的。
可是孙氏却更是将韩香怡恨在了心里,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给我等着,早晚我要你们好看!哼!
一顿饭在沉默着过去了,为了防止孙氏再找韩香怡的麻烦,饭后,周氏便是拉着韩香怡,说要去她那里陪她聊聊天,韩香怡不傻,自然明白,便笑着应下了。
随着周氏来到了她的住处,进了屋子关上门,周氏便拉着韩香怡来到床前坐下,看着她道:“你这丫头也是个省心的,可这次怎么办了这么个事,好在老爷不想追究,要不然你可怎么办?”
韩香怡笑着握着周氏的手,道:“娘,您不必担心,其实我在回来之前就想好了该如何应对,我不会有事,而且您儿子我夫君不是还在呢吗,到时我会让他帮我的。”
“他?他...你还别说,今儿个他那句话倒是让我觉得很惊讶,他傻头傻脑的,怎么看也不像会说出那句话的人,香怡,你说小泽他会不会...”
韩香怡点点头,也是道:“娘,其实我和您想的一样,我也觉得我夫君或许...痴傻的病有些好转!”她没说她觉得修明泽根本是在装傻,而是说病好了一些,因为一来她还不确定修明泽是否真的是在装傻。二来,她也不觉得周氏会相信她的话。
毕竟修明泽已经‘傻’了好些年,一句他是在装傻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当然,也可能就是自己想多了。
“你也这么认为?那看来我就没有胡思乱想,香怡,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别人,因为我不敢确定,可是刚刚发生的一幕让我觉得很有可能,可我又不知该与谁说,香怡,娘告诉你,你能保密吗?”
韩香怡微微一怔,被周氏这神秘的样子弄得有些莫名。
“娘,您说,香怡绝对不会说出去。”
周氏点头,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要说起来,也是几年前了。那时候明泽还小,而且也没傻。”
说到这里,周氏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少许,才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要说起这事,还要说起一件我不愿提起的事情,不过你也不是外人,说便说吧!”
“娘,您...”
“哎,你也是个聪明的,有些事我不说明你也清楚,嫁入这样的人家,你的命便由不得你,我娘家是个小小书香门第,算不得一流,但也勉强够得上三流,要不是当年明泽他爹看我长得漂亮,且身份又还好,我或许也进不了修家的门。”
“当年的云天还只是个商人,虽算不得大商,但也在帝都站稳了脚跟,其实那时我爹是不同意的,商本贱,我爷爷曾在朝中做过官,但后来死后,便也没了,可我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我爹瞧不起这样的人。”
“可那时他也霸道,八抬大轿非要娶我,我爹不同意,加之我嫁过去也只是个妾,可当时也不知云天动用了什么关系,竟是请得朝中大官前来劝说,我爹这才勉强答应了。”
“嫁到修家,我是不受待见的,孙氏为人如何你也清楚,她本就看不惯我,加之后来我竟生了个儿子,她虽比我早生,可却是个女儿,这样一来,我儿便是修家长子,这让孙氏对我怀恨在心。”
顿了顿,周氏又道:“于是明里暗里她都在想方设法的对付我,因为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儿,便找我下手,记得那天...我得了风寒,原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可不知为何,每次喝完药,都觉得身子越来越差!”
“突然有一天,我竟然吐出了血,而且昏迷了四五日之久,当时我身子极差,险些丧命!当时我心里明镜似的,我明白,这都是孙氏暗中捣鬼,她买通我身边的丫鬟,让她在我药里下毒!”说到这里,周氏双眼以红,身子也已颤抖了起来!
那是痛,随已结疤,但每欲说起,都如同揭开伤疤,痛,来得更为直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