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孙氏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夫人,您没事吧?”武妈妈担心地看着她背上血迹斑斓的衣裳,“夫人,您的伤?”
“我可怜的谦儿。”孙氏没有理会她,见被武妈妈与双喜等人这才出来,还有已经晕迷了过去被他们搀着出来的苏老夫人,孙氏立即跳了起来,阴测测地说道,“死老太婆,你还出来做什么?你怎么不烧死在里面?你怎么不去给祖宗磕头谢罪啊?啊?”
“你还装死呢?老不死的!”孙氏伸脚踢着没有动静的苏老夫人。
“夫人,老夫人已经昏了过去了,您就不要再说折磨她了!”单妈妈抬头道。
“哈哈哈,她死了最好,她就是该死!最该死的就是她!她该活活烧死在里面!”孙氏哈哈大笑了几声,虚脱地倒了下去。
费了一个时辰,大火才扑灭。
菊苑却是烧了个干净。
苏老夫人是救了过来,却是被烟熏了,哑了。
而孙氏背上的伤又加重了起来,腐烂了起来,这次不仅是剐肉就可以能痊愈了,热毒已经侵入了肺腑。
孙玉雪冷眼瞧着,东西一收拾,清了自己的嫁妆,带了丫头直接回了娘家孙家去了。
苏瑶觉得是昏天暗地,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可如今这家只她和何如莲撑着了。
而,七天的时间也到了,一家人便灰溜溜地搬去了苏老夫人早已安排好了一三进的宅子里。
苏家的事如七月的日头,在京城中沸腾如开水。
朝堂上重臣正是在猜疑着皇上会如何定苏华检罪责的时候,这日早朝,皇上突然在金銮殿上晕了过去。
朝堂上,整个皇宫顿时都风声鹤唳了起来。
苏华检身在牢里,消息很不灵通,苏谦死了几天,他才从狱卒的闲谈中听闻苏谦死了。
苏华检几乎是肝胆俱裂,大吼着,“来人,我要出去,我要见皇上,我要见苏斐那不孝子,放我出去”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杀千刀的,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没有人理会他。
苏华检只得跪在了地上,拍打着门,“等着,等着出去了,定要把你们全都杀了!”
他膝下子嗣本就是单薄,他厌恶苏斐,虽也不喜欢孙氏,可对苏谦与苏瑶这一对儿女还是疼爱有加的。
他一直以来对苏谦都是悉心教导着,苏谦这个儿子是他的希望啊,苏家的希望都寄托在苏谦这个儿子的身上啊!
哪个杀千刀的,害死了他?
最后,苏家还是要靠苏斐那不孝子吗?
不,绝不可以!
苏谦的事,定是苏斐那不孝子做的!
不孝子,便是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自己不喜欢他,不疼他。
虽苏谦有心,可苏谦也没做过什么对不住他苏斐的事来啊?狼心狗肺的东西,残害手足!
苏华检眼睛都快瞪了出来,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看着那一方的小窗,他一定要出去!
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不孝的东西。
苏谦的尸首挂在了城楼上,烈阳晒着,几日下来,就在晚上被乌鸦啄了个稀巴烂。
便是一副烂得不成样子的尸首,也挂在上面,以惩戒众人……
孙氏吩咐了武妈妈安排了人去看了一次,当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晕了过去,武妈妈等人吓了一跳,忙手忙脚乱地往回赶。
孙氏本就有旧伤,这次更是心里大恸,一下就病了下去。
病倒在床上,武妈妈等人都不敢提苏谦的名字,孙氏她自己也不提苏谦,只每日清醒的时候,一言不发眼睛阴森森地看望苏老夫人房间的方向。
苏老夫人因为那次大火,也一直恹恹地病在床上。
好在有何如莲在,不然从小娇生惯养的苏瑶定是要崩溃。
孙家因为孙玉琦的亲事,所以孙家人自不会孙老夫人咽气的,孙老夫人更是只是一直靠着参吊着一口气,孙老夫人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只要是睁开眼睛,似乎都能看到女儿临死前的样子,她是恨不得早日去了地下与女团聚,可一口气吊着死也死不成,折磨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因有了皇上的话,两位老夫人的身体不好,于是官府那边也已汇总都没有上门来抓拿两位老夫人。
皇上这一倒下,众人的主意力立刻都转移到了皇上晕倒这件事上,皇上的龙体近几年都一直欠安,不过这般晕了过去,倒是头一次,而且还是在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那么晕了过去。
皇上膝下皇子不多。
就三个。
本来大家都观望着,如今三个皇子也都成了家,长大成人了,都猜测着皇上应该快要立储了。
而且,也有臣子上奏,要求立储,可是皇上一直都压着立储的折子,没有表态。
皇上这么一晕,京城与朝堂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皇上这一晕,大半个月都没有醒过来。
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是不敢回家,直接歇在了太医院里,皇上一时不见好转,针灸,汤药,甚至推拿,拔罐都用上了,皇上还是么有醒过来的迹象,每日也就是喂着参汤维持着。
太医们都快急疯了,各个提心吊胆的。
朝堂上的事情,暂是由三位皇子各分处理一般分,皇后娘娘直接搬去了皇上的寝宫,亲自伺候他。
皇宫,朝堂上一片愁云惨雾,京城也是人人自危。
清宁与苏斐已经搬去了新的宅子,新的宅子就离得定西侯府不远,两个府邸是斜对着的,从角门出来,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这宅子以前是郡王府,一直空着。
小桥流水,假山廊台,青砖琉璃瓦,十分的漂亮,还有人定时打扫,所以也不用修葺,只里里外外拾掇了一番,就直接搬了进去。
清宁与苏斐两人挑这里,不是因为这宅子的精美。
而是离定西侯府近,想着三个孩子年岁相当,以后能一起玩,所以就挑了这宅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