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谦不由得沉思,皱眉着眉头说道,“可是母亲,大哥行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他哪会犯下天理不容的大错?”
便是这告发亲生父亲,亲生祖母,他也是滴水不漏地捅到了皇帝面前,现在哪里有人说他的不是,大都是可怜他,怜悯他!
孙氏一笑,“他要是强淫了你的妻子玉雪,淫居弟媳,那便罔顾人伦,到时候,他还有什么脸回来?你祖母哪还有脸接他回来?”
死老太婆想要他回来,那她就要彻底把路给堵死了!
上次,让他逃了去,那这次定做实了这事!
苏谦心里一惊,立即反对,“不,不能这么对玉雪。”
“又不是真的让玉雪去伺候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到时候,人一进去,把玉雪救出来就可以了。”孙氏说道,“你大哥不是要跟你大娘迁坟吗,你把他请过来,其余的事情我来安排。”
“母亲……。”苏谦很是犹豫。
那孙玉雪只怕是恨不得呢!孙氏心里说了一句,沉下了脸,“玉雪如今也就是剩下那张脸了,你几日还没有尝够别人的冷眼吗?你当心,自不会让玉雪吃了亏。”
苏谦这几日的遭遇,脸色有些松动。
“去,你这就给你大哥下帖子去。”孙氏趁热打铁。
接了苏谦的帖子,同时国公府那边的事也都禀了上来,清宁脸阴了下去,“不要脸!”
竟然又是故伎重演,要算计苏斐,不过这次是换成了苏谦的妻子——孙玉雪。
苏斐勾唇,安抚地抚了抚清宁的手,让茶梅去叫了松木进来,“杜家的人,这两日该到了吧?”
“今日晌午到的,都已经安顿好了,只等您的吩咐。”松木恭敬地回道。
“嗯,让他们明天直接去顺天府吧。”苏斐微微点了下头,淡声吩咐道。
“是。”松木应了退了出去。
“杜家的人?”清宁疑惑地看向苏斐。
“前面我已经给苏家下了两刀了,如今再加一刀了!宁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好了!”苏斐温柔地笑着,抚了抚清宁耳鬓的发丝。
本来,他还犹豫着要不要留苏谦一跳活路,可他们自己要作死啊!
算计到他的头上,找死!
孙氏乐呵呵地安排着请苏斐回来要的事。
地点定在哪?
苏斐是个谨慎的,这怎么给他下药也是非常讲究的,既要能得手,还要让他察觉不到,这确实是个不容易的事。
因为前几年的事败了,孙氏这次更是谨慎小心。
至于孙玉雪,孙氏自然不会与她通气,孙玉雪心里还惦记着苏斐,孙氏心里就非常恼火。
还说什么自己就是不想给苏谦生儿子,跟苏谦上床就觉得恶心!这次事成,还不把她死死地拿捏在手心里?
自己的儿子比苏斐那不孝子差了?
不要脸的贱人!水性杨花的下贱胚子!已经嫁给了谦儿,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大伯!
淫荡无耻的贱货!
因为孙玉雪不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眼里,不一心一意地对待和伺候自己的儿子,孙氏如今心里也是极度不喜她这个儿媳妇兼侄女了。
还有那抓奸的人,也要安排好,不能只是苏家的人,最好是有别的人在场。
于是孙氏特意吩咐了那日也请几个朋友过来喝酒,要是能请到身份尊贵的就更好了。
那老不死的,想把苏家交到苏斐的手里?她可是不同意,到时候看苏斐与自己的弟媳**,看老不死的还不得把苏斐逐出家门?
等自己的儿子当了家,老不死的还不得看自己的眼色过日子?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到时候定要她生不如死!
孙氏一晚上都在琢磨着这件事,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可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有打好,翌日,下人伺候着她吃了早晚,刚要遣退余下的人,吩咐武妈妈去买要用的药,一个丫头脸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孙氏不虞地蹙了蹙眉头。
武妈妈叱道,“哪里来的死蹄子,慌慌张张的没个样,没规矩!”
“夫人,顺天府来人了,说是有人今日一大早击鼓递了状子,说……说……。”丫头说中就支支吾吾了起来。
“有什么话,快说!”孙氏不耐烦地喝了一声。
“说二少爷**庶母,还……还状告二少爷事发后把月姨娘杀人灭口……”丫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孙氏,说道。
“什么?谁人如此大胆。”孙氏怒吼了一声,坐了起来。
“是月姨娘的娘家人。”丫头哆嗦了一下,回道。
“月姨娘?”孙氏有些缓不过神来,想了想,才想起来月姨娘是何许人来,随即咆哮道,“杜家的人?杜家算什么东西?月姨娘那贱人死了这么久了,如今是连灰都不剩了,他们杜家的人竟然敢上顺天府告状?我看他们是看国公爷落难了,想来踩几脚吧?”
“夫人,您先别急,许是弄错了呢?”武妈妈忙道。
孙氏呼两口气,缓了缓心头的怒火。
月姨娘杜月茹不是京城人士,是南方的佳丽,她娘家杜家是行商的,是南方有名的富商。
以前杜月茹在的时候,杜家逢年过节,总会送来丰厚的节礼,至于杜家与苏华检有没有其他的往来,孙氏是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自杜月茹死后,苏华检给了一笔抚恤费给了杜家,杜家这几年明面上没有再登过国公府的门。
怎么这会突然杜家就冒了出来?
还去了顺天府状告自己的儿子?
在自己要算计苏斐,要陷害他与自己的弟媳**的时候?
这是天意?
还是巧合?
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孙氏立即就想到了苏斐。
定是那个不孝子。
当年的事情就是他闹出来的,如今,还要毁了自己的儿子吗?
杜月茹不是丫头出身的妾,而是正正经经杜家的千金小姐,还是嫡出的小姐,是正正经经在官府过了明路的良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