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腹妈妈低头应了,去安排马车和人。
魏紫又是吩咐了人暂时把白婷的丫头绑了关押了起来,并令人严守看着。
白婷想要尖叫,立即就被人给绑住了,嘴里塞了帕子,然后等心腹妈妈过来说马车准备好了,妈妈也挑好,白婷便立即被拖了出去送上了马车,即刻朝城外驶去。
过了两日,魏紫也就撤了看守白婷丫头的人,那两个丫头立即回了白家。
白家的人听了丫头的话,震惊不已,让人去寻了,可白婷被送到了哪个庄子上,送去哪个方向,他们都没有查出来,至此再没有见过白婷。
白老爷震怒不已,白婷不见了自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九皇子会不会因此而迁怒白家。
于是,白老爷亲自去了九皇子府。
九皇子见了白老爷,相互寒暄了一番后,九皇子便带了些歉意表示白婷病重。
白老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孩子自她的命,有殿下您与娘娘在,自会照拂她的。”
“哎。”九皇子也跟着长叹了一声。
两人都心知肚明,笑呵呵地粉饰太平。
“殿下,既是婷儿那孩子得了重病要静养,不能伺候殿下您了,草民甚是担心,不如……。”白老爷笑着表示愿意再送一个白家女儿进九皇子府。
九皇子忙道,“你的这份心意,我暂时心领了,婷儿如今病重有个妹妹过来照顾着,自是好的,不过她要静养不能打扰,所以这件事等过些日子再说。”
意思是,可以送一个姑娘进来维系九皇子与白家的关系,可现在不行!白老爷知道九皇子与九皇子妃刚大婚,此刻送人进来,没得会让九皇子妃心里不舒服,可有了九皇子这话,白老爷就如是吃了定心丸,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还是殿下您体贴婷儿。”
九皇子大婚那日发生的事情,是白婷折腾出来的,四皇子与五皇子当然也都是查了出来。
两人得了消息便立即分别告诉了四皇子妃与五皇子妃。
四皇子妃与五皇子妃两人听了,即刻便是把各自后院里的通房侍妾都敲打了一番,生怕有一天出了如是白婷这样的事情,说是为了自家殿下好,到头来是拖后腿拖得干脆得很。
京城都在议论着苏斐对世子夫人的专情。
一路向西北的宋子逸跟着押解宋书成的队伍,越是向西北走,天气就越加的寒冷,因此宋子逸如今既要躲避着官兵的盘查,又是饥寒交迫,走得非常的艰难。
宋书成如今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形如枯犒,奄奄一息的路都走不动了,只能靠人拖着走。
宋子逸见到父亲的惨状,只觉得一颗心似是别人活活地掰成了两瓣,鼓着阴森森的眼睛,想要伺机而动劫囚。
一路走了好几个月了,这吹在脸上的跟刀子似的,一路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这押送的官差就难免就有些松懈。
这一天,走到了一个小镇上,押送的官差宿在了小镇子上的驿站里,晚上的北风呼啸,驿站简陋坐在屋里的人听得屋外那呼啸的风声不由得打冷颤。
官差不见就有些心情不好,骂骂咧咧地喝着酒。
驿站的人很是好心地告知他们一行人出了这小镇子,后面就越发的人烟罕至。
听了驿站的人说的话,押送的官差心情更加不好了起来,天气也越发的冷了,他们这一送就是几个月,这送了过去,还不知道回京城能否赶上过年。
“好了,弟兄们,好好喝他几碗,咱们一鼓作气,明日就出发,再过十多天把人送到了,这趟差事就圆满的完成了,我们就轻松了,到时候加快脚步回京城,争取赶上回家过年,一家团圆。”领头的队长,端了碗,大声道。
“嗯,我们赶回家过年!”众人端了碗,声音都带些期盼与兴奋。
队长又请驿站的人帮忙准备干粮和水等路上吃的。
一众人吆吆喝喝地喝了几坛子酒,虽是驿站,却也留了两个人看守,其他人都回房上了热乎乎的火炕上呼呼大睡。
北风吹得冷,两个看守的人也冷得抱着胳膊打着盹。
宋子逸躲在外面,被风吹得全身都冷透了。
瞅着这个空档,宋子逸闪身就进了关押宋书成的小房间,宋子逸一个手刀把同房间的囚犯也巧云了,然后走到了宋书成的面前,低声叫道,“父亲,醒醒。”
宋书成蓬头垢面,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的反应。
“父亲,是我,子逸,宋子逸。”宋子逸低声继续叫道,“父亲,我来救你了。”
“父亲,快醒醒。”
“父亲,是我子逸。”
宋子逸压低了声音又叫了几声。
宋书成耷拉的脑袋这才动了下,抬起了头来,见到面前的宋子逸,无神的眼睛顿时有了几分神采,“子……子逸,你是子逸?”
宋子逸点了点头,眼泪带了泪,“是的,父亲,儿子马上就救你出去。”
宋书成微微摇了摇头,伸出了带着镣铐,干瘦如柴的手,握住了宋子逸伸过来的手,“不用了,子逸。”
儿子本就是被通缉,他如今这幅样子,会拖累儿子的。
宋书成看着宋子逸黑瘦的脸,干哑着声音问道,“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怎么来了这里?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
儿子从来没有吃过苦头,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宋子逸反手握住宋书成,笑了下,摇头说道,“我没有吃苦,我一直跟着父亲您,一直在寻机会救您,您等会,儿子这就带您走。”
宋书成压住了宋子逸的手,摇头说道,“不用了,儿子,你先听我说,我只是流放,性命无忧,可你却是背着杀人的罪名被通缉,还有你母亲与妹妹两人被充到了那等见不得天日的地方,所以,你得想法子先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你最好是换个身份,然后再想法子把你母亲与妹妹救出火炕,哎……她们母女两人向来锦衣玉食,那地方……也不知道她们二人如今如何好了?为父如今见了你,知道你性命无忧,也放心了一半的心,如今,我担心挂心的也就你母亲与妹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