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是一对画里走出来的璧人一般,似是观月楼门口挂着大红灯笼都因为两人而格外明亮了起来。
她,本来应该是自己的。若是,若是……那如今护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自己!宋子逸胸口如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瞬间破了一个大洞,看不到血但似是呼吸一口都是痛彻心扉,宋子逸目光落在笑靥如花的清宁身上,忍不住走了过去,唤了一句,“宁儿。”
清宁与苏斐都顿住了脚步。
旁边来往的人也都顿住了脚步,看了过过来。
清宁脸上笑容冷了下去,“宋子逸,请自重。”
苏斐握了下她的手,清宁会意就没有再开口。宋子逸与她曾经定过亲,他大堂广众之下,就如此把自己的小名给叫了出来,还一副深情款款的神情,没得马上就有人说什么。
苏斐冷冷地看着宋子逸,毫不客气开口说道,“宋大公子,莫不是,在令夫人的影响下,你也不知道什么是自重,什么是规矩了?”
苏斐的话立即让旁边的路人想到了宋子逸被戴绿帽子的事上去,众人不觉哄堂大笑。
宋子逸气得满脸通红,额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清宁低头抿了嘴笑了下,挽着苏斐的胳膊,轻柔道,“走吧,夫君。”
苏斐扭头温柔地看着清宁点了点头,两人携手再没有多看宋子逸一眼,往马车走了过去。
苏斐小心温柔地扶了清宁上了马车,然后转过了身,看了眼松木,松木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往暗处退去,悄然融到夜色之中。
苏斐抬眸看向一脸愤慨地看过来的宋子逸,冷冷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说完就撩袍上了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苏世子与世子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跟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有姑娘看着马车的方向忍不住羡慕说道。
“走吧,我们去放河灯。”同伴的几个姑娘附和着赞叹了一句,就一起往江边走去。
宋子逸却是握着拳头看着远远驶去的马车。
旁边有几个人就说笑了起来。
“哈哈哈,宜安郡主可真厉害,自己身为郡主不懂规矩就罢了,这嫁的夫君也被她给调教了。”
“什么郡主,现在可不是郡主了,是姑子了。”
“不知道哪日我们去拜菩萨能不能一睹这郡主娘娘的风采啊?”
“你做梦……”
“那也说不定。”
宋子逸扭头目光看了过去。
一群嬉皮笑脸凑在一起说话的人,只觉得后脖子冷飕飕的,都吓得忙停了嘴。
“再是胡言乱语,嘴巴不干净,我就割断了你们的舌头。”宋子逸冷冷地扫了一眼,转身看了眼灯火辉煌的观月楼,终是没有走进去,而且往前去了别的酒楼。
“我呸,什么玩意!”
有人啐了一口,一群人也就嬉笑着往前走了。
宋子逸要了几坛子的女儿红,没命地往嘴里灌。
这日子,他既是后悔,又是内疚。
他最对不起就是她。
他这辈子做得最错,最为后悔的事情就是跟她解除了婚约。
他想有很多很多的话,跟她说,想要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可他哪有脸上门去求见她?
今日是七夕,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观月楼来。
那年,他带着她们姐妹与朋友一起出来玩过。
那就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吧。
因为自己伸手救了沈清雨。
看着与那时候布置得一样浪漫而又热闹的街道,他忍不住就是想,若是能回到当年的那个晚上该多好啊!
可时光哪又能倒流?
他想着,若是能碰上她,看她一眼,与她说说自己的身不由己,也是好的。
还有上次五皇子府里的事,也要与她道歉,他想跟她说清楚,那天他确实是冤枉的,是别人要陷害他们两个。
他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她说。
没有想到真的碰上了她。
可她眼里的冰冷比陌生人还不如。
为什么?
她为什么觉得多看自己一眼都吝啬?
他们从小长大的啊,那也是与别人不曾有过的情分啊?
宋子逸喝得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出了酒馆,跟着的两个小厮急得满头大汗。
路上的人,比刚才是更要多了些。
人来人往的,摩拳擦掌。
两个小厮扶着宋子逸往马车走,“世子,世子,该回家了。”
“滚,都给我滚。”宋子逸伸手挥开了两人的手,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两个小厮急忙是跟了上去。
人多,宋子逸又是撒酒疯,两个小厮很快就没了宋子逸的人影。
两人急得要哭了起来,吓得脸都白了。
这要是出了事,他们两个定活不了。
两人商量了下,一个继续找人,一个回建安侯府叫人过来找。
宋子逸昏昏沉沉地往前走,满眼都是人影,可哪一个都不是自己想要见的人。
到了人少了一个巷子口,突然从巷子里闪出一个身影,宋子逸只得觉得脑后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松木把宋子逸拖入了巷子里,然后与另外一黑影,两人迅速把宋子逸搬到了没人的角落里。
两人手脚利索地给宋子逸松筋动骨了一番,宋子逸哼都没有哼一声,两人收拾了一番后就动手剥光了他的衣服,只剩下他的一条裤衩。
在宋子逸的胸前与背上各写下了‘我是王八’四个大字。
“桥木,我在这里看着,你去看看那边如何了。”松木说道。
桥木应了声,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过了小半个时辰,桥木返了回来,“我已经把人引到偏僻的街上去了。”
松木点了下头,伸手把宋子逸抗在身上,桥木把宋子逸的衣服给捞了起来,两人迅速离开了小巷子。
董启俊养了好些日子的伤,好不容易好了,今日这七夕的日子,他怎么不出来凑热闹?
伤到了子孙根,不能去**,与美人春风一度,董启俊这出来也是堵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