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吩咐了抬轿的人小心稳妥一点,然后又与五皇子一起送了苏斐两人到了二门。
直等两人上了马车,五皇子与五皇子妃这才脸色凝重地转身回头,刚走了几步一个丫头便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禀告道,“殿下,娘娘,出事了。”
“什么事!”五皇子冷声问道。
那丫头脸一红,吱唔了数声,这才说道,“宋世子,与董家公子还有沈姑娘,他们,他们三人睡在了一张床上,宋世子还被刺伤了!”
闻言,五皇子与五皇子妃既愕然,又愤怒。
饶是五皇子妃良好的脾气与修养都觉得自己的肺都气炸了,三人一起在床上滚。
董启俊是出了名的浪荡子,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可宋子逸是什么人?建安侯世子,年少有为,还娶了宜安郡主为妻!
沈清韵更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家!
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去了?
还三人一起滚在一起?
这是算什么?
把五皇子府邸当是淫窝吗?
今日还是她的生辰宴会,竟然闹出此等**下流无耻之事出来!五皇子妃脸色阴沉沉的,看向那丫头语气很是生气地问道,“通知了他们三人的家里人没?”
小丫头忙不迭点头,“有其他的人已经去通知了,奴婢来禀告殿下与娘娘的。”
“真是混账,把我堂堂皇子府邸当什么?”五皇子怒喝了一声,抬脚就走。
五皇子妃忙是快步跟了上去,与他一起往出事地方赶。
两人的唇几乎都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示着两人的怒火与不快。
五皇子妃向来婉柔,五皇子也是个温和的,跟在两人身后的下人还是第一次见得两人如此盛怒的脸色,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放轻了脚步,跟在两人的身后往前走。
很快,五皇子与五皇子妃就赶到了出事的那院子。
虽然是发生了如此晃荡**的事,可到底,五皇子府邸的下人也都是极有分寸的。很快管事的嬷嬷立即吩咐了人把那院子严密地封了,然后又分别派了人去找五皇子与五皇子妃以及三人的家人。
事态严重,就是管事嬷嬷也是不敢随便做主的。
所以,在两人到的时候,事情还没有扩散出去,只是先前那来的一众华服公子在。
还没有进门,五皇子妃与五皇子就听到了那一众公子的哗然暧昧无比的嬉笑之声。
守在门口的丫头与嬷嬷一见五皇子与五皇子妃忙见礼,“奴婢见过殿下,娘娘。”
站在廊下嬉笑的众少年听得了声音,都往院门口看去,见五皇子与五皇子妃都顿然止住了笑声,然后恭敬地迎到了院子中央,躬身朝两人行礼,“见过殿下,见过皇妃娘娘。”
“免礼!”五皇子声音淡淡的,从中透着一股子威压。
一路走来,五皇子与五皇子妃两人的脸色已经很好地控制住了,可是一众公子都是察言观色的个中好手,自可以从五皇子与五皇子妃的脸上看出来两人怒意,于是众人立即抱拳告辞,“既殿下与皇妃娘娘来了,那我等就先告辞了。”
这个时候哪有时间招呼他们?于是五皇子微微颔首。
一众公子立即如是脚底抹油,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五皇子与五皇子妃都站在廊下,没往屋里走。
如此**的场景,会污了眼睛!
五皇子妃扭头管事嬷嬷刘嬷嬷,问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几个嬷嬷守在被撞坏的门口。
隐隐约约能瞧见里面摆设。
屋里面传来了沈清韵呜呜的哭泣声。
听得沈清韵低低的哭泣声,如诉如泣,非常委屈伤心的样子,五皇子妃心里就是一阵厌烦。
原只以为她不过是个不懂事,娇蛮的闺秀,不想她却是如此不自爱,如此轻浮,如此淫荡之人。
五皇子妃心里对沈清韵厌恶到了极点。
“回娘娘的话,宋世子昏迷不醒,奴婢已经吩咐了丫头给他穿好了衣服,也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董公子没有受伤已经醒来了,奴婢也让人寻到了他的衣物,已经穿戴好了,沈姑娘就……,”刘嬷嬷顿了顿,道,“情绪有些激动,不让人靠近她。”
“嗯。”五皇子妃点了点头。
知道里面的人都已经穿了衣服,五皇子妃与五皇子这才打算往屋里走,刚是往前走了一步。
裴氏与宜安郡主几乎是相携而到。
裴氏最是心焦,见得五皇子与五皇子妃都在,急忙往前快走了两步,匆匆行了礼,问道,“殿下,娘娘,听说找到小女……”
话没有说完就听到了屋里沈清韵的哭声,裴氏也顾不上听五皇子与五皇子妃的回答了,屈了屈膝说了一声抱歉,立即就转身朝屋里走,“韵儿……”
“五表哥,五表嫂。”宜安郡主朝屈膝行礼。
五皇子看了她一眼,皱了下眉头,往屋子里走去。
五皇子妃朝宜安郡主点了下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宜安郡主微皱了下眉头,也跟了进去。
沈清韵拥着被子,缩在床榻的角落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得裴氏的叫声,顿时嚎哭了起来,“母亲……”
“韵儿,韵儿。”听得了沈清韵的嚎哭声,裴氏更是加快了脚步,刚是跨过了门,往屋子一瞧。
屋里一盘狼藉,门倒在了地上,染血的簪子,釉瓷的碎片。
沈清韵抱着被褥脸色苍白地缩在角落里呜呜地哭,发丝凌乱,脖颈上青青肿肿的布满了吻痕,董启俊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裴氏来不及仔细看床上的人是谁,如此的状况……
裴氏顿时明白沈清韵遭到了什么事,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如是掉到了冰窖里,全身都冷飕飕的,脚步一顿,双膝发抖站都站不稳。
“夫人,小心。”紧跟着裴氏的荷叶与荷香忙是伸手一左一右扶住了裴氏。
“韵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裴氏看向沈清韵,嚎了一句,挥了荷香与荷叶,抖着腿就往床边扑去,走了两步,脚步一软就跌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