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杜大人可没有时间见你们。”外面的出来府衙的声音,这个时候,去是处理燕回楼那边的事了。
“就是杜大人想要问问你们,你们诬告观月楼,是不是受人指使?”房里有五人站背光之处,董启俊四人看不太清楚他们的相貌,站在前面身穿灰蓝衣裳的人说道,声音却很是冷硬。
“没有,我们哪里受人指使了?”董启俊绷直了脸,说出去是四殿下指使的?那四殿下还不是宰了他们?
这一口咬定没人指使,反正人是在观月楼出的事,告观月楼是理所当然!
倒是没有对四人用刑。
“是吗?”那人反问了一句。
“你,快放我们走!”陈四公子有不好的预感,忙道。
“用刑!”
“你敢!你敢对我们用刑!”董启俊几乎跳了起来,“我姑姑是当今的淑妃娘娘,皇上是我姑父,你们敢,你们敢伤我一根汗毛!……”
却是没有人理会他们,另外四人从那人身后走了出来,一人对付一个,很轻松地攥住了董启俊四人,然后四个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跟头发一样细的针来,朝着董启俊四人的手指头就扎了进去。
“啊!”董启俊四人痛得浑身冒冷汗,哇哇地哀叫。
一番下来,董启俊四个人痛得全身汗水淋漓,腿肚子打哆嗦,却依旧是咬紧了牙关没松口。
蓝衣人见如此,只好停住了用刑,唤了人进来送了他们回牢房。
一个长相刚正的府衙领了五人往外走,出了顺天府其中四人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暗处。
蓝衣人走到了顺天府的对面,然后转了个弯,朝停在巷子口暮色里的马车走了过去。
“世子,蓝衣回来了。”坐在车辕上的松木一见走过来的人,忙扭头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撩开了车帘。
蓝衣轻轻一掠上了马车,对坐在里面的苏斐躬身回道,“他们是一口咬定没有人指使。”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苏斐淡淡地罢手,这结果是意料之中,他只是暂时先给他们几人一点苦头吃罢了。
蓝衣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很快消失不见。
“世子,天黑了,是回国公府吗?”松木一边驾着马车出了小巷子往前走,扭头问了一句。
天际弯月如钩,苏斐轻缓悦耳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先不回,去李宅。”
挂在树梢的新月如钩,夜空上布满了闪烁的星星,对于苏斐晚上这种突然的来访,清宁已经不奇怪了,她只是担心被母亲知道了,母亲会担心。
于是也只是在自己的房里用茶招待他。
“不忙吗?”虽事情是刑部与顺天府在负责,可涉及到四皇子,他该是忙的吧!清宁是这么想的。
苏斐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接了她递过去的茶,放在了桌上,嘴边的笑容带了显然的担忧,目光落在清宁的脸上似是一丝都不想错过她的表情,透亮的眸光里闪烁着隐隐的忧心,“你,还好吗?”
他明白眼前的她对侯府并无多大的依恋,可是被自家的家人放弃,被亲人给赶出家门,她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少女,能承受得了吗?她心里多少难过的吧?
虽然他自己没有被国公府里的人所遗弃,可是这么多年来,其实也是被遗弃差不多了,其实他只不过就是挂着齐国公府世子的名号,住在国公府罢了。
别人是说亲人之间也是亲疏有别。
于他,从来都是疏的。
清宁想了下,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与侯府脱离了关系,点头,脸上带了一抹明媚的笑容,“挺好的。”
说完,觉得自己又说得有些简单而又疏离了,于是又加了一句,“苏斐,谢谢你特意来看我。”
自己活了两世,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更何况,是那样所谓的亲人!
苏斐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上并没有不悦或是伤心,目光也没有一点的难过,反之还有灼灼发亮散发着欣喜的光芒。
苏斐嘴角弯了起来,勾了一抹很淡却是很温暖的笑,“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在她的身边。不管她想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支持。
因为有了她的存在,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不是那么的单调而寂寥,他的生命也是因为她而变得多彩多姿,第一次对未来的有了如此强烈的期盼,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感觉,要给她一个尽情翱翔飞洒的天空。
“不会,我很高兴,你能来。”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带了甜蜜的花香,初夏的晚风很是凉爽,清宁脸上的笑容真挚,她从心底里高。
她的心里很明白,苏斐他来,是真的担心自己,是真的担心自己会难过。有什么比一颗真心更可贵?
前世,她与宋子逸青梅竹马,后来成亲也是相敬如宾,后来到死了才明白过来,他娶她不过因为那是赐婚,他没有办法,若是有办法能退亲,宋子逸前世会娶她吗?
不会!
上一世,自己的母亲背负了红杏出墙**的骂名而死,自己是母亲的女儿,宋子逸他娶自己不过是不得已。
可是眼前清冷绝艳的苏斐,如青山一般的沉静而挺拔,他总是从细微之处,默默地帮着自己。
似乎不管是她做出了什么事情,不管她背负了什么样的名声,他都会站在自己的身边。
而她自己的心,也是如此相信他的!
“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苏斐看着清宁,目光璀璨,比一旁的灯火还要明亮,似是能够照亮整个屋子。
灯光下的清宁,脸色如是染了一层淡淡的光泽,表情安祥而又宁静,嘴角带了着嫣然的笑容,一双眸子盈盈如秋水,认真地对视着苏斐的目光,微微点了下头,“嗯,我们都会好的。”
苏斐有些激动,昨日他就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亲近,不若以前那般保持了距离,以前的清宁,就算是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也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疏离,可是从昨日开始,她就撤去了那股心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