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使个小丫头过来吱一声就是了,哪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李芸娘也不勉强她,温婉地说道。
“昨日四小姐回来说了庄子上的事,老夫人听得大小姐差点坠马,吓得胆颤,若不是昨晚大晚上的下雨,老夫人定是亲自过来看大小姐了,老夫人担心得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所以奴婢才厚着脸皮讨了这个差事,替老夫人过来看看大小姐。”林妈妈带着笑容,说道。
“让老夫人担心了。”李芸娘笑着说道。
“这是老夫人让奴婢带来给大小姐补身子的。”林妈妈挥手让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头把锦盒都呈了上来。
“让老夫人破费了。”李芸娘脸上的笑容没有因为老夫人对清宁的关爱而有一丝的变化。
“夫人言重了。”林妈妈恭敬地笑着看向清宁说道,“大小姐,老夫人说了,等您休养好了,就多回侯府住些日子,侯府是您的家。”
母亲要尽孝,但那边的长辈也一样要尽孝。
“你回去跟祖母说,我会的。”清宁淡声回了一句。
“大小姐,老夫人说,大小姐此番遭劫幸得有齐国公府的世子及时出手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于此,老夫人说,苏世子是侯府的大恩人,老夫人要奴婢问一句大小姐您什么时候有空回侯府一趟,好准备厚礼亲自登门谢过苏世子。”林妈妈说道。
呵,这才是重点!这次目的!清宁心里哼了一声。
“老夫人说的是,是该好好感谢世子的救命之恩,不过这份厚礼应是由我来出,就不用老夫人费心了。”李芸娘自也明白了老夫人的打算,于是脸上的笑容也冷了几分。
“夫人,您的是您的,老夫人这边是代表侯府的,大小姐是侯府的嫡长大小姐,侯府自应当重谢苏世子。”林妈妈忙说道。自这件事哪能如她说的这般,老夫人不用费心!老夫人是想来一个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搭上国公府!
清宁看着林妈妈微微地笑,话却是说得很直接,“妈妈你回去与祖母说,她莫不是忘了皇上下过圣旨,我的亲事得由我自己做主,这世子的恩情,自然是要答谢的,但是祖母她也别想揪着这件事,想操纵我的婚事。”
清宁目光冷冷地看向林妈妈,继续说道,“或是是想揪着这次的事情来搭上国公府,救命之恩,也不要非得如宜安郡主和沈清雨一般以身相许的。”
想借题发挥,借着她的婚事,想搭上国公府!
真是,有了沈清雨这个例子在前,只怕是国公府里的国公爷,国公夫人,老夫人不同意,老夫人也能把自己送到国公府去当妾。
想让自己成为老夫人她卖孙女求荣的物品。
休想!
就算是苏斐有心,自己有意,也不能让他们污了苏斐与自己之间的情谊。
脸上是带着微笑,一双眸子却是冷冽如寒霜,林妈妈不由得心里有些害怕,脸色有些僵,小心地陪着笑说道,“大小姐您误会老夫人了,老夫人只是想感谢世子救了您而已,绝没有这样的意思。”
“是吗?没有那是最好。”清宁目光清冷,“我的恩人,我自会去谢的,祖母年纪大了,也该好好享享清福了,我的事情就不用祖母操心了。”
清宁看了眼桌上的锦盒,“昨日四妹妹吓得不轻,这些还是带回去给四妹妹补身子好了。”
李芸娘端了茶,“梅妈妈你送送林妈妈。”
一旁的梅妈妈立即笑盈盈地吆喝了小丫头提了礼盒,请林妈妈往外走,“老姐姐,你这边请。”
“你做得好,这苏世子确实是难得的翩翩佳公子。”李芸娘看向清宁说道,“他是很优秀,娘也很喜欢他,可是国公府水太深,他上头有祖母,还有一个继母,国公府的老夫人暂且不论,单就看这个国公夫人孙氏,这么多年来,哪一个不是夸她贤良淑德,大方有理,治家有方,是国公爷的贤内助,单看她这份能耐,就可以看出来孙氏是个厉害的,更何况世子不是她亲生的,她自己还有一个亲生的儿子。”
国公府单看表面是一团和乐,可内了究竟是怎样呢?
他们这些外人不得知。
她希望女儿找家世简单一点的人,条件差一点点也没有关系,只要人好,家庭和睦,日子总是会过好的,何况自己手里有这么的家产,都是女儿的,何愁日子会不好呢?
清宁微微点了点头。
是啊,那个孙氏哪是个不厉害的?
想到苏斐差点就如前一世一般遭了孙氏的手,清宁就心里微微的发酸。
说了会话,李芸娘让清宁回房休息。
“外面有什么传言没?”回了房间,清宁问茶梅与玉簪。
“有的,外面在传昨日世子英雄救美,救了小姐呢,不过议论得最多的是孙大小姐昨天马车出了事,马车翻下了山坡,找了一晚上,今早才回城,听说伤得不轻,太医诊了脉,后来孙家大少爷又进宫请了女医,据说是伤到了腰,大家都在可怜孙大小姐。”玉簪立马回道。
清宁淡淡地笑。
美人出事,果然大家都比较关心。
看来自己与苏斐的事情倒没有孙玉雪出事那么吸引人了!
孙玉雪没有送命,清宁倒是没有意外,毕竟孙家有那么多的护卫,还有孙玉敬与苏谦两人在。
幸得是有孙玉敬这个亲哥哥在,要是只有苏谦在,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回了侯府,老夫人看得林妈妈重新提了回来的锦盒,听了林妈妈的话,气得把手里的茶杯丢了出去,摔了个粉碎。
“这个孽障,瞧她说的什么话?我要操纵她的亲事?真是不知道分寸,我这不是为了她好?她退过亲,这苏世子还看不上,难道她还想进宫当娘娘,想找个皇子当王妃不成?简直是异想天开。”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苏世子有了肌肤之亲,她不就是世子的人了?她还想怎样?我一心为她着想,她倒是好,反过来把我的好心当成了路肝肺,真是气死我了,这丫头怎的如今如此顽劣不堪了?她若是个好的,就该回来求了我,让我给她做主,跟国公府把她与世子的是事定了下来。她自己不想就罢了,我一番好意,她如此大逆不道,忤逆不孝,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