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走吧?”黄巧衣说着,率着众人往后面的马场走去。
“大姐姐,等会完了,你教我骑马好不好?就让人牵着马,在马场里走两圈?”沈清韵紧跟着清宁,一边走,一边低声与清宁说道。
“我可是不敢,若是二婶知道了,可要怪罪我了。”清宁直接搬了裴氏出来拒绝说道。
“大姐姐……”沈清韵低嗔。
“撒娇也没用,你回去说服了二婶再说。”清宁说道。
孙玉雪看着走在前面不远处一身红色的清宁,娇艳如春日枝头初开的海棠花,光彩夺目。想着在去年在白云庵山脚下看到的,又加上清宁庄子发生事情的时候,斐表哥庄子里的人那般仗义出手相助,孙玉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头如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斐表哥从小就是性格疏淡,不管是对谁都带了几分疏离,尤其是外人就更加的冷漠,对姑娘家更是没有怜花惜玉之心,就是她与孙玉琦是他嫡亲的表妹,他也从来都不会另眼相看。
所以,几乎能肯定,斐表哥与沈清宁之间有什么!
众人从各自的下人牵了各自的马,站成了两列,阳光明媚,阳光下的众闺秀青春逼人,意气风发。
“这比赛,得有个彩头吧?”黄巧衣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说道。
“那是当然了。”曾雪点头说道,“不过,这彩头吗?你是主人,你说吧。”
黄巧衣想了想,笑着道,“观月楼最好的雅间,请吃一顿如何?正好这个时候,江边的景色不错,还可以赏景!”
众人都没有异议。
那观月楼最好的雅间,那也得花上三四百两银子,清宁嘴角弯了弯,不管是输还是赢,还能给观月楼带去一笔生意。
黄巧衣这次请了陈子欣的嫂子冯氏和曾雪的大嫂唐氏来做裁判,两方各一个,倒也不会徇私舞弊了。
于是谭氏与唐氏两人站在众人的前面,谭氏先行说道,“此次比赛哪一对进的球,便是算是赢家。”
“虽然说是比赛,可今日我们来其实是为了玩乐,大家也难得这么齐聚一堂,万事小心些,别伤了人,也别伤了自己!一切以安全为主。”都是些养尊处优娇滴滴的小姐,唐氏比较担心众人的安危,于是扬声说道。
“说的是,这是在马背上,不比地上,等会你们比赛的时候,大家都小心些,不要惊扰了马匹,一切以安全为上那你们各自准备一下,就开始。”谭氏点头。
“大家就记住刚才我们说的做便是了……”曾雪嘱咐说道,“不过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家在场上看情况随机应变,记住,不管是怎样,记四个字,齐心协力!”
等曾雪说完了,史七娘嘱咐说道,“刚刚两位夫人说得对,这马背上容易出意外,等会,大家都可都小心点,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就马上停下来,可别伤着了自己。”
清宁与孙玉雪等人点了点头。
“好啦,都准备好了吧?准备开始啦。”谭氏扫了一眼众人,大声说道。
众人提了杖,利落地翻身上马。
沈清韵几个则地坐在一旁,吃着瓜果目露兴奋等着看。
谭氏接过了丫头递过来的锣,唐氏则是接了球,两人对视了一眼,谭氏重重地敲了一下锣,几乎是同时唐氏把手里的球抛入了马场里。
众闺秀呼了一声,一个个策马持着手里的球杖朝那球奔去。
清宁策马阻拦着陈子欣,陈子欣被清宁阻得半点没法伸展,只好希望黄巧衣等人能够抢了球。
曾雪阻拦着黄巧衣,黄巧衣不愧是出身将门,骑术非常的精湛,每每曾雪觉得自己可以拦住她的时候,她又如鱼儿一般滑了过去,手里的球仗也挥舞得非常漂亮,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
黄巧衣球仗挥得好,曾雪怕惊了马不敢靠得太近,宋子琼见了,策马往黄巧衣靠近去,却被另外一人拦住了。
黄巧衣利落地抢得了球,双腿一夹把曾雪甩在身后,策马往球门奔去。
清宁一见,策马冲了过来,从旁边冲到了黄巧衣的面前,举起了球仗轻巧地截住了球,放眼,把球挥给了曾雪。
黄巧衣不禁是看了眼清宁,刚那一下,看着是轻巧,可是那挡在自己球仗的那一下,她很明白,这一下既是精确,力度也极其霸道。
她的骑术和球技都是兄长们手把手教的,所以在这一众闺秀中,没有人比她更为优秀的,这些闺秀大都是养尊处优的花架子罢了,却刚那一下,黄巧衣明白,沈家大小姐技术可能没有自己的好,可也不差。
黄巧衣看了眼清宁,然后就策马追曾雪而去,清宁追了上去,阻着黄巧衣。
曾雪望了一眼,喊了一声,“孙玉雪。”
把球朝孙玉雪挥去。
孙玉雪接了球,朝球门奔去,很快就有人朝她追去。孙玉雪虽是会骑马,也会打马球,可也只是略懂皮毛,一会,鼻尖上就渗出了汗水,身后的眼看就有人要追了上来,孙玉雪瞥了眼,把球朝苏瑶挥了过去,苏瑶也是个花架子,接了球,不一会就传给了宋子琼。
宋子琼虽孙玉雪和苏瑶要厉害那么一点点,可也与孙玉雪苏瑶一样是个花架子,很快,球又被追上来的陈子欣抢了过去。
再抢回来,如此反复两刻多钟下来,双方谁都没有进一个球,大家都是香汗淋漓,谭氏敲锣,让大家回来休息。
黄巧衣翻身下了马,接了丫头接过来的帕子,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看向不远处的清宁,走了过去,说道,“想不到沈大小姐马上功夫这么好!”
“黄小姐,过奖了,跟你相比,我可是跳梁小丑。”清宁一笑回道,把手里的帕子递给了茶梅,接了忍冬递过来的茶,喝两口。
马场远处的两层的廊台上,一众锦衣华服的男子坐在里面喝酒,一边喝酒聊天,一边看着马场上的状况。
“还好,她们都还比较小心,没那么凶悍,不然,这马惊了,可不得了。”曾荣抿了口酒,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