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和黑子走了,他们今晚最大的收获,就是收拢了张荣凤!老姚答应黑子的目的也在于此,黑子深知其中的道理!至于黑子记住的那些人名什么的,至于能不能派上用场的什么的,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今天老姚跟张荣凤在阁楼里的一番较量,那才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张荣凤送他们出来时的喜悦,已经告诉了黑子,老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腰牌,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老姚,笑了笑,便紧跟着老姚向着夜幕中走去!
在以后的日子里,老姚和黑子经常光顾这里,他们选定的目标大都是些乡绅地主老财,上层人士他们一般是不动的,影响面太大,他们手中有权,他们会动用一切力量来找老姚他们的麻烦的,那样会耽误许多事也会很被动,那样做是得不偿失的。
这些天来,老姚他们利用张荣凤干了几票,他们每选定一个人,就去问张荣凤,这人是干什么,家在哪住,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等,了解完了,就抓紧时间一些准备前的工作。是利用张荣凤,其实就是了解,省去了好多麻烦,节约了时间承办,仅此而已!
后来,张荣凤发现了一个问题,只要老姚和黑子每次问一个人,过不了几天这个人家里准出事!不但如此,这些乡绅和地主老财们,都跟上层人士多有联系,比如他们请那些机关要员们帮忙办事,平时拉关系,都是由这些乡绅和地主老财请他们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可老姚他们这么一弄,来这里花钱送银子的人就少了,大大的影响了她的生意。所以张荣凤的心里就犯嘀咕了。
有一天,张荣凤在一个雅间里备了酒菜,请老姚跟黑子吃饭,闲聊的时候,张荣凤就把话题引到了这个问题上。
“二爷,咱们打交道也有些日子了,相互间也都了解了许多,咱们话也就不掖着藏着了,你看好吧。”张荣凤道。
“嗯,张姐有话就只管。”老姚道。
“这些日子发生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内情呀,我现在好像知道你们干什么的了!不过有一你们尽管放心,我是绝不会干涉也不管你们的事,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该帮的时候,还是要帮的,这个是没什么可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家都混碗饭吃呗!可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们做的也太频繁了,你看你们这么一弄,反而连累了我的生意,这几天冷清了许多。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把节奏放慢呀?钱是挣不完的,细水长流麻。再了动静闹得太大了也不好呀!”张荣凤道。
“哦,我明白张姐的意思了。可我发现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呀?你看每次外面一乱倒,你这里的生意反而更好呀?那些人请警署跟这个长、那个长的来这取乐不是更多了吗?”老姚问道。
这些现象老姚的确是看在眼里的,也是这样认为的!干他们这一行的人,非常的重情重义,不能为了一己之利,搅合了朋友的利益,这是他们不愿看到,也是不愿意做的!老姚他们每干一次,便发现这些人三天两头的带着那些有头有脸的来这里,他心想,这倒是一件一箭双雕的好事,自己达到了目的,张荣凤又得到了实惠,这不是好事一件吗?所以老姚越干越起劲,这里的买卖越来越红火!
“表面上是多了,但打白条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家被盗了,一时拿不出钱呀!再了,那些越是有钱的人越抠门,遇到这种事他们更舍不得给钱了!这就是我今天想了半天,才斗胆给你们这事的原因!希望二爷能体谅呀!”张荣凤道。
“哦,是这样呀?你要是不,我还真不知道内情,给你添麻烦了张姐!好,我知道了。你放心,这阵子我保证你这不会再少一个常客,这行吗?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会提前跟你商量的,你看好吧?”老姚道。
“好,还是二爷大仁大义,那就谢谢二爷了!不过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们,今天我跟你们这些,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上面有两个靠得住的人,他们跟我,上面已经怀疑我这有问题了,被这两个人压了下来,他们也告诉我多提防着,这不明显是在暗示我嘛!所以呀,你们可真要注意了!”张荣凤道。
“哦,好,我们知道了,谢谢你跟我们这些!”老姚着,端起了酒杯敬了张荣凤一杯酒。
“二爷就不必客气了,我很敬重你,真心的拿你当兄弟呀!这件事咱们要往长远的看,不能操之过急呀。你看,你们被盯上了,我这也会收到牵连,上面再有人保我,但保得了一时也保不了一世呀不是?到时候咱们都就得不偿失了!”张荣凤道。
“对对对,还是张姐的对!我们要是早知道是这样,也不会这样去做的,希望张姐以后有事多给我们交心呀!来张姐,我敬意一杯!”这时候的黑子话了,张荣凤道出的实情的确吓了他一大跳,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看来张荣凤真没那我们当外人呀,要不然我们早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张荣凤起这话,还真让老姚想起了前几天的事,他跟黑子回家的时候,就好像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但始终没发现人。今天经张荣凤这么一,他心里有底数了,没准还真是警署再派人盯梢调查他们的底细!
是该收敛收敛了,正如张荣凤的那样,不能太频繁了,这样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要是查出我们的底细来,对张荣凤跟我们都没什么好处。
自此以后,老姚很长时间没到张荣凤那里去了,他也搬了家,心为上,苗头就是隐患,万不可有一侥幸的心理,这是干他们这一行必须要遵守的一条规矩!心驶得万年船麻!
一天傍晚时分,老姚在家闲着没事干,在他躺在躺椅上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裤兜里的一个硬棒棒的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张荣风给他的腰牌。
老姚躺在躺椅上把玩起这块腰牌来,心中也乍起一丝不上来的滋味在心头。睹物思人,老姚想起了张荣凤。
好长时间不去了,那里的环境虽很嘈杂,但喝着茶嗑着瓜子,悠闲着反倒很容易让人安静。那是一种享受,即便是坐在那里,每时每刻都要琢磨着事,但那种感觉是让人兴奋的,那种快感才是最大的享受!
我想这些干吗?乱遭!想干活吧,又没法干,不干吧,手又痒痒!嗨,越想越乱,真是无事生非,竟琢磨这些不该琢磨的事干嘛呀,有个屁用呀!
黑子哪?黑子这阵子干吗了?这子也不来找我了,现在他要是在,弄两个菜,泡一壶酒,俩人对影酌也不错呀!对,反正闲着也没事,叫黑子过来聊会天吧!
就在这时候,就在老姚刚打定主意想叫黑子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呯呯呯”传来了一阵枪声!
怎么回事?这是哪在打枪?发生什么事了吗?平时也断不了有枪声响起,那是很正常的事,也没觉着怎么着,怎么今天的枪声怎么这么让人烦躁也不对劲呀?
老姚心里的感受的确是这样的,平时打枪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是今天的枪声他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浑身感到不自在!
“呯呯呯”又是几声枪响!
老姚听见这次的枪声是在北道岔附近响起的!他在把这两次的枪声联系在一起,这枪声是从别的地方转移北道岔那里去的,这两次枪声是同一伙人干的,并非是不搭界的!
不定这是警察在追赶犯了法之类的人,或者共党之类的人,这样的枪声时常发生,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要也怪,那人不往偏远的地方跑,怎么偏往闹市区里面跑哪?那里到处都是警察,那不是去送死吗?老姚越想这事越莫名其妙!
不管他,爱谁谁谁,自己的屁股底下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摊上一大堆事,操这些闲心干嘛呀,找黑子喝酒吧。
老姚打好了注意,便来到了村外,一声响亮的哨声直插云霄!
咦?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呀?我的哨声响起,黑子就应该回呀,怎么这么半天了黑子还不回信号?
这是他们铁定的规矩,在不参加行动的时候,不管是谁,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行动的,听见信号必须要回,否则,队伍的惩罚是相当严厉的,不管是谁,绝不留情!
今天黑子这是怎么了?出意外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现象!
老姚暮然间想起了刚才的枪声,莫非那枪声跟黑子有关系?他是不得已?黑子一项是靠得住的人,这样的低级错误他是断然不会犯的!
老姚又想起了第一次枪声响起的地方,那声音是在野外,那是什么地方哪?
老姚这样一联想,暮然间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莫非那枪声是在我以前住的地方响起的?这个念头一旦在老姚的心中升起,惊出了老姚浑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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