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围住了狗剩,不由分拳脚相加雨般的落在了狗剩身上,只见狗剩把身子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他们在身上践踏。
“欧亚!打!狠狠的打,直到打得他求饶为止!”欧亚先生手指着地上的狗剩吼道!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们打累了,他们停止了动作,他们看着地上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狗剩,他们纳闷,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没吭过一声。
良久,狗剩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吃力的忍着剧痛,手拄着那根棍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打完了?你们要是不打了就该我了,我给你们机会,我狗剩任凭你们怎么打,绝不还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只要那个家伙挨我三棍子!”狗剩手指着欧亚先生对这些人道。
“欧亚!还嘴硬,接着打啦,直到打得他爬不起来为止啦!”欧亚先生着话上来飞起一脚就把狗剩揣趴下了,一群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血流出来,眼肿了起来,狗剩的整个脸都面目全非了,欧亚先生住手了,那些人都住手了,谁也不敢再下手了。
围观的人早已经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了,指责声连成了一片。
“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他只是个孩子呀!”这时候一个胳膊上带着红轱辘上了年纪的人对那些人道,而后又蹲下来看着地上的狗剩问道:“怎么样兄弟?需要帮助吗?”
狗剩睁开了红肿的眼睛,看见一个老头在跟他话,狗剩咳嗽几声,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尝试着站起来,老人家赶紧的伸手扶住了狗剩道:“来,我扶你起来。”
“老人家,谢谢你!”狗剩感激的对老人道。
“哎呀,我怎么看着你面熟哪?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跟我打听买鞋的那个伙子吗?”老人家诧异的问道。
“哦,我也想起来了,咱们认识。”狗剩道。
“是呀伙子,欧亚先生还是我给你介绍的那!”老人家看了看欧亚先生,又∞↓∞↓∞↓∞↓,m.▽.c☆om看了看狗剩又道:“这是怎么弄的呀?你俩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会成这样了哪?我还听你买了他的机器,你开了鞋厂,你还是厂长,这这这,这我就闹不懂了!”
“欧亚,老人家,这件事你就别管啦,这是个大恶人,是个恩将仇报的人,我不打他不行的啦!”欧亚先生手指着狗剩对老人家道。
“你就别欧亚啦!他就是一百个不对,他就是个孩子,也不至于你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吧?大家在一起都是好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呀?”老人家道。
“老人家,你闪开。”狗剩道:“我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请你不要阻拦我。”
“哎呀兄弟,你是打不过他们的,干嘛要逞能呀!”老人家看着满脸是血非常痛苦的狗剩道。
“老人家,我不是打架来的,我是来让他知道好歹的,只要他们打不死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阻止我!”狗剩完,看准了欧亚先生,向前趔趄了几步,猛地举起了手里的木棍,使足了力气照准欧亚先生打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欧亚,你还有力气呀!打他,给我打他,往死里打!”欧亚先生疼的哇哇大叫着,冲着那些人大喊道!
“不要再打了,不能再打了!”老人家见状赶紧的抱住了狗剩,对那些又要大打出手的人道:“今天这事我既然管了我就要管到底,我是维护治安的人,我要对得起我胳膊上的红轱辘,你们要打就打我这把老骨头吧!”
那些人见状都犹豫了,没人敢动手了,他们无奈的看了看蹲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欧亚先生。
“欧亚,我老人家呀,你这是干嘛呀!”欧亚先生蹲在地上呲牙咧嘴疼痛着对老人家道。
“好啦欧亚先生,你就看在我这张老脸的面上饶了他吧,能饶人处且饶人,算我求你了!”老人家完扶着狗剩就朝对面的大马路走去。
狗剩拄着木棍一步一踉跄的在老人的搀扶下走过了马路,来到了7路站牌下。
“伙子,不要再逞能了,这里都是南方人,在这谁敢惹他们呀,你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老人家对狗剩道。
狗剩手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对老人道:“谢谢啦老人家!只要我狗剩不死,日后必当厚报!”
“怎么着,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要来呀?我可告诉你呀,今天算是你侥幸,也算是他们看在我的薄面上,你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我可真的就救不了你了!咱们都是同乡人,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好好回家养病,好好干活,哎我就纳闷了,据他你们的关系很不错呀,为嘛呀这是?”
“这家伙不讲信誉,拿了一台报废的注塑机骗了我们几万块钱,他答应过我们使用三五年的,可我们才使用了三个月,机轴就坏了,他拒不赔付!钱是公家的,是百姓的血汗钱,你我能善罢甘休吗?”狗剩有力无气的道。
“哦,弄了半天这家伙是个无良商人呀!”老人家道:“那你也不能这样拿命跟他赌气呀,我想你们老书记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干的,我看你回去怎么交代!以我看呀,还是公事公办的好,跟这种人打交道以后心就是了,吃一堑长一智吧!”
“回去呀我再劝劝他们,息事宁人吧,大家都不要在闹下去了,好不好?”老人家话还没完,只见一辆公交车过来了,然后老人家又道:“车来了,我不能送你了,自己要当心呀!”
公家车停下了,狗剩拄着木棍上了车,向老人挥了挥手,而后汽车一路消失在了这热闹的大市场。
“呀!剩,你这是怎么了呀剩!”汽车到站了,狗剩拄着木棍下了车,等在站牌下的豆芽见状惊呼着赶紧的上前去搀扶满脸是血的狗剩:“快呀,赶紧的把剩背回家!”豆芽又对那两个老书记派来的人道。
两个人见状哪还敢怠慢呀,一个人蹲下,一个人扶住狗剩背起来就一路跑着往机井房跑去。
“哎呀剩,这是怎么了呀剩!快快快放屋离去!”几个人来到机井房,四姨,老姚,黑子赶紧的站了起来,他们一直在机井房焦急的等待着狗剩的消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把狗剩打得这么重!
四姨惊呼着赶紧的撩起了门帘,值班人员赶紧的把狗剩背进屋放在了炕上,豆芽打来了热水,把毛巾湿透了拧了两把来到炕前一边给狗剩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心疼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疼吗剩,疼了你就吱一声。”豆芽一边心翼翼的擦拭着一边道。
狗剩干咳着道:“疼什么呀,我又不是没挨过打,我长这么大我都不记得我爹打过我多少次了,皮实了!”
“快闭嘴吧你!这能一样吗,啊?”四姨着便给狗剩脱了脏衣服,盖上了薄被子。
黑子看了老姚一眼,老姚抽了一口烟走出了屋,坐在了院子里,黑子也跟了出来。
“怎么办?”黑子问道。
老姚瞅了一眼黑子道:“事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老姚不疼不痒的话,黑子觉得他已经有主意了,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两个值班人员安顿好了狗剩,给老姚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的走出了机井房,回去向老书汇报报去了。
“哎呀别动我,疼!”豆芽给狗剩擦拭着身上,狗剩呲着牙咧着嘴喊道。
“你不是打皮实了不疼吗?嘴硬吧你就,看你还逞能不!明天还去吗?”四姨问道。
“我不去不行呀四姨,他们打了我这事就算成功了一半了,我干嘛不去呀!”狗剩还是坚定着信心道。
“就怕挨了打,人也没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四姨道。
“放心吧四姨,这家伙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他是不会离开这个地方的。”狗剩道。
“告诉我,他是怎么把打成这样的?”四姨问道。
“他?应该是他们……”狗剩刚要他们是怎么人多势众对他下狠手的,又一想打都打了,还这些干嘛呀,于是又道:“我浑身疼,我就想睡觉,你们都出去吧。”
“他们?哦,我明白了,很多人对你下手了?”四姨明白了,那家伙肯定是叫来了很多人把狗剩给打了。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就让我安生会吧。”狗剩道。
“好,走豆芽,咱们出去吧,让他自己躺会。”
老书记听完那两个人的汇报,拿起了电话,他想报警,他想通过司法的途径解决这个问题,不能再让狗剩这样蛮干下去了,就在他要拨打号码的时候,老书记又把电话放下了。
他在想,老姚他们竟然让狗剩只身一人,冒着风险去找欧阳先生,是不是他们有别的想法?不然他们是不会眼看着狗剩置之不理的。不行,我要去一趟机井房,一是去看看狗剩的伤情,二是问问他们的想法。
“老书记来啦。”豆芽见老书记来了,便赶紧的迎了上去把老书记推了过来。
“怎么样,剩哪?”老书记问道。
“睡啦。”四姨道。
“是不是伤得很严重?”老书记又问道。
“皮外伤,不碍事的。”四姨道。
“话呀老姚,你怎么就忍心让他一个人去哪?我派来的这两个人就是来看着他的,就怕他这样,你们是不是有别的想法?”老书记又问道。
“我觉着狗剩的想法是有道理的,可以试试,行不通了再。”老姚抽了一口烟道。
“哦,那你你的想法,道理在哪?”老书记忙问道。
“嗨!这都是些土办法,狗剩都跟我们了他的想法,有时候这些土办法也会起到奇效。你比如这家伙吧,他已经不跟你讲理了,咱也就跟他来个不讲理,一时的皮肉之苦在所难免,但最后的结果恐怕没那么糟糕。”
“今天他打了狗剩,明天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他了,我谅他们也不敢再动手了,有我们在,狗剩不会再吃亏了,争取明天能见到效果。”老姚道。
“哈哈。”老书记听完笑了两声道:“这是你们的专业,我也听不懂,那就这样吧,既然你这样了就听你的,我等着明天的结果。”
老书记完话没有停留片刻,转身就摇动着轮椅走出了机井房,心,儿子是的,你不心疼我还有什么可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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