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长的话给了狗剩重重的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心尖上!
老书记的话是威逼出来的,三队长的话是诚恳的,此时的狗剩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这个老帮菜!”的话,而后手握着大哥大,便一声不响了!
是呀,响鼓还需重锤敲这句话,最初的时候还是从老书记的嘴里听到的,那时候他就觉着这话很有意思,既贴切又富有哲理,一言既出又能给人以警醒!老书记还过,领导的艺术就是语言的艺术,语言的艺术就是思维的艺术,是能力又是技巧,运用好了你就成功了。
狗剩从的时候就记的娘就的那句话,剩呀,要多听少,多思考为什么少插嘴,从学到的一句话你这辈子都用不完!等你长大了,知道了,再去听别人,你也就一句都感悟不到了。
那时候娘亲是一句一句的把狗剩拦在怀里的,狗剩是一句一句的学出来的,狗剩现在才觉察到那时候一句一句学到的话,正在此时此刻一句一句的显现了出来!
都书本里有黄金,娘亲是在用她的切生感受,把自己这辈子的感悟都赋予到了自己身上,致使自己现在还没满十八岁所得到的认知,使得自己在这个年龄段,都受用无穷了!
回想童年,对比今日,真的好感慨呀!那时候娘亲所的话,我都爱跟爹学,可我爹听后总爱一句话:听你娘的,傻孩子!
父亲的鼓励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重要的。他非常记得有一次娘亲跟自己讲故事时在阐述一个道理,只见爹也跟我一样,甚至于比我还要认真的在听着,是那样的入迷!记得那次这个故事本来是给我听的,可娘亲最后却问我爹道:听明白了吗?
当时我爹便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咱剩听懂了,我就听懂了!
哦,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期待哪?!当时狗剩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而当下,狗剩彻底的明白了爹的用意所在。
爹,狗剩好想你,你回来看看吧,我们都很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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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嗨,剩,干嘛了剩?哭鼻子了?是不是我的话得太重了?”三队长的话从大哥大里传了出来。
狗剩赶紧的抹了一把眼泪道:“哪跟哪呀这是!你见过我狗剩哭过鼻子吗,啊?赶紧你的事,我现在既是厂长又是书记的,你想累死我呀?赶紧的你的事!”
“哈哈哈哈!你个古灵精怪,我想了一大堆话,让你一句话的全没了!好好好,只要你想明白了就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我的作为不单单是在报恩,更主要的是在为党的事业,全村人的利益大发展在着想呀,这一希望你能明白呀!”三队长对着话筒嘻嘻哈哈的道。
“好了三队长,咱不闹了,你我什么就是什么吧,你就正题吧。”狗剩道。
三队长迟疑了一下道:“好,剩呀,是这样的,你看现在已经是夏季了,秋季很快就到了,去年畅销的锅炉机型我们已经备足了,其它机型我们也早有准备。”
“剩,今年的问题就出来了,你看看我的对不对。”
“锅炉是个季节性很强的企业,就好比你鞋厂的单鞋和棉鞋的关系,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呀!一台锅炉的寿命是十年到十五年,区域的饱和势必会造成产品的滞销,也就是去年较好的锅炉在今年就不一定叫卖,冷门的也并不一定在今年不是热门。”
“这里面的不确定性很大呀!剩,我有个担忧呀,这里面的变数很大,这个行业是个‘一年不开张,开张养三年’的企业。最近我也让业务员们下去摸了一次底,他们带回来的答卷只有三个字:不需要!剩呀,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剩呀,忧患意识不得不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呀!”
三队长的话,三队长的思维,三队长的忧患意识很超前,刚才一队长的话,给了狗剩一个非常大的醒悟——解决问题在当下!这就不得不让狗剩沉思了,三队长的话一下子触动了狗剩,致使狗剩哑然了。
是呀,我是从这个厂子里拼出来的,就是在那个冬季,我品尝了人生第一次磨难,尽管在世人面前我是幸运的,但我的心跳谁能懂得?
一路上的驴蹄的声声入耳,二愣子看似我在睡觉,下了驴车逃命的那一刻,一顿饭只吃了半个面包,看似我跟没事人似的,可我心中的忐忑谁人能知晓哪?
一次的成功并不能明什么,日后的磨难才是教会你怎么做的导师,我娘是这样的,我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叠重而来的压力正在向我袭来!
“剩?话呀剩?我在请示你,你现在是个掌舵人,你的一建议就会燃一切,你以前帮了我,现在你也不能做事不管呀!”三队长在电话里道。
狗剩张了张嘴,他非常理解三队长的心情,他非常想为三队长排忧解难,可他能解决得了吗?
此时的狗剩在自己的事业上很是如鱼得水,他在自己的这片天地里,就如同在河水里畅游一样,无拘无束的毫不费力的信手沾来。
可猛然间来了一个预备党员和代理书记的名号,这突如其来的件事,顷刻间彻底的把他打翻了!
“喂?剩呀,你这个智多星倒是话呀?时间还有的是,咱们不着急呀,慢慢商量嘛,喂喂喂?”三队长的从开始的试探,到最后急促的“喂喂”不停的在狗剩的耳边响起。
狗剩无心也无力接受这个电话了,三队长的话他也无心再听了!
一队长的问题,三队长的求救,他都无法解答,他重重的把放在耳边的大哥大垂了下来,暮然间,他觉得自己确实承担不起这个重任了!
电话里的声音是自己挂断的,狗剩很熟悉的听到了一声“嘟”的声音,他的心就在那一刻释然了!
狗剩坐在大运河的亭子上,看了一眼大运河水,而后又顺流看向了东方,他禁不住‘哦’了一声,心中发出了‘好个大运河水’的感叹。
狗剩记得那时候的大运河是那么的宽广,川流声是那么的湍急,自己面对着大运河水显得自己是那么的渺,那时候他对大运河是那么的敬畏。
而此刻,他朦胧中看着大运河又产生了一种新的认识,恍惚间他是老书记了,又恍惚间他又什么也不是了;他在课文中看到过关于大海的描写,波澜壮阔直到天边!
那时候的他就觉得大运河就是大海,谁也比不了它。那低沉的流水声,那宽阔的河面,那一直向东奔流不息气势如虹的气势,在狗剩看来,大海,也只不过如此。
当老姚第一次手指着大运河水对他,剩,喜欢水吗?狗剩看了一眼大运河,“嗯”了一声有力的了头;而后老姚什么都没,便一头扎进了水里,一朵浪花,一声平静,便如梦如幻的任由你遐想了。
当时的狗剩是大惊失色的,他的心提在嗓子眼里看着水面,屏住了呼吸,做出了随时都要跳进河水里的姿势在看着大运河水。
十分钟,半个时,一个时,狗剩急了,只见狗剩就好像游泳健将一样,一个猛子扎进了河水里。
当老姚把狗剩拖上岸的时候,当老姚给狗剩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当狗剩故意的憋住呼吸把一口水喷在老姚脸上的时候,只见老姚在“哈哈”,狗剩也在“哈哈”。
什么叫生活?生活就是一种乐趣,当一个人没有生的概念的时候,只要有人敢于追随,一旦你发现这是个玩笑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身后的色彩是无比斑斓的。
长辈们交给了狗剩最基本的技能,也让他懂得了最基本的道理,娘亲交给了狗剩怎们做人,爹交给了狗剩怎么样去处事,孩提时代是不需要怒斥和指责的,你的一言一行,就会让他受用终生。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狗剩的大哥大又响了,急促的铃声让狗剩很习惯的“喂”了起来。
“喂,你哪位?请问你有什么业务吗?”狗剩急忙问道。
“剩呀,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啦,我是老有理呀!”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狗剩一听是他的声音,即刻嘴角就撇到后脑勺了道:“赶紧的,我可告诉你,你一句话不对付我这个代理书记家要骂娘了!”
“哎呀我的老书记,哦,不不不,我的代理大书记,你老人家可不能乱话呀,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呀!”
老有理是村里的一位不折不扣的大管家,身为男儿身,却有着一副女儿调,但为人刚正不阿敢于话。
“那好,你给我一部大哥大!”老有理娘娘腔的道。
“哈哈哈哈!我是嘛,我就不信没人惦记我的大哥大,终于有人敢站出来话了。那你吧,你要大哥大干什么?”狗剩道。
“我能干什么呀,啊?村里的大事,是是非非的,没我能行吗,啊?遇到个打娘骂爹的,上吊自杀的我调节不了的,我想请示老书记手,我想呼救,我里又没个你那玩意,你能行吗?都是刻不容缓的事,你让我跳井井没有,跳河河没有,你你让我怎么着呀,啊?老有理跺着脚道。
哦,是呀,这也是狗剩最痛疼最腻歪的事,一个书记,村里的吃喝拉撒事都要管,平时连碗都不爱刷的的人,你让他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不是扯淡嘛!
“现在我问你,你现在在哪?”狗剩问道。
“我在大队部呀,我们都在……”老有理话就是这样的,什么时候话就跟连珠炮似得,知道自己错了话,便赶紧的刹住了车。
“什么意思?你在大队部?还你们?”狗剩当即好像明白了什么,即刻便对着大哥大大声的道:“老有理,我现在代表代理书记向你问话,你要老实跟我交代,你现在身边都有谁!”
“我剩呀,我不需要谁谁谁呀,我就需要一部大哥大呀,你们谁忙也没有我忙呀,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是从东头到西头,我一年走的路、我.操的心你们三年呀,我确实需要个大哥大呀,谁没有大哥大都得过去,可我不能没有呀!”
狗剩生气了,他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他现在才意识到一队长和三队长就在大队部,也就是,只要他们在,老书记也肯定在场!
这好似一个圈套,这是一个坑,这是一个以老书记为首的一些人给他挖好的一个坑,就等着他往里跳了!
“混蛋,你个大混蛋!我告诉你老有理,你给我滚一边去,你让老书记给我接电话,否则我让你享清福去你信不信,你爱咋地咋地,我可不稀罕你!”狗剩厉声道!
“你看你这孩子……”
“滚滚滚!滚你个大媒婆!”狗剩把大哥大拿到了嘴边大声的吼道!
“吼吼吼!吼什么你吼,啊?你怎么跟叔叔大爷们话了,啊?!难道人家的不对吗,啊?全村就这一部电话,老有理跟你提的这事不对吗,啊?一队长和三队长跟你汇报的这些事都不属实吗,啊?”老书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你……”狗剩此时此刻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他气的差出“你个混蛋”的话,但随即又改口道:“你也太老帮菜了吧,啊?!你想考验我,也不至于集中这么大的炮弹对我狂轰乱炸吧,啊?起来是在考验我,其用心你也太险恶了吧!我今天谁也不骂,我就骂你!”
“混蛋!在座的有问题的不止他们三个人,你给我滚过来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看看!你也可以一个个的问他们,是你的那样吗,啊?”
“我现在就可以给念念他们给我提出的问题,请客送礼的事应该怎么办,打白条的事应该怎么办,拉帮结派的的事应该怎么处理,公饱私囊的事应该怎么解决,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我老书记给你精心安排的嘛,啊?岂有此理!”
老书记滔滔不绝的列举了许许多多的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是狗剩没有听过没有想过的问题,他就像傻了一般,被老书记一个接一个的炮弹打的一个个的想法,都变成了哑弹了。
“话,赶紧的给我话,大家没有大哥大,就你有,你还不会话呀!”老书记在话筒里吼了起来。
“你的都是废话!你就不会给大家按个固定电话呀?”狗剩一时找不到了词道。
“你更是废话!客我也请了,礼我也送了,给我的答案就是等候,你让我怎么办?我老了,这一套我做不了了,你来处理吧!”老书记完就把电话话了,电话里发出了“嘟嘟嘟”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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