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本尊上了毒龙山,老妖婆二话没说逼出了本尊体内的催心蛊,放到了灵尸分身上,又把本命蛊虫封在了本尊体内,随即逼我控制灵尸分身回了苗疆毒域。
用老妖怪的话说,催心蛊就是一条鞭子,可以鞭挞灵尸分身成长,至于本尊还是好好与本命蛊虫谈恋爱,等学会利用本命蛊施展蛊术,那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把灵尸分身送回毒域,注意力回到了本尊身上,我躺在床上疼的嗷嗷大叫,老妖婆温柔的伺候小爷两天后,她就开始逼我扛着赵鱼儿那把比人还大的斧头,砍起了竹子。
我身上伤痕累累,一动就疼,可她一点爱惜后辈的意思也没有,在我体内放了一只生机蛊,保证我不会死翘翘就撒手不管了。
我在山里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赵鱼儿在山下就威风了,蒙面以当代圣女的身份出现在山下苗寨,领着苗寨的养蛊人对抗敌人。
她领着一群养蛊人经历半个月,连着血洗了十一个寨子,这些寨子里除了普通人,拥有其它传承的一个不留,杀的是寸草不生。
新生代圣女的名号逐渐在南疆扩散,一时间风头无两。
以她的性格还真适合干这种不动脑子,一切用实力说话的事,而桃子以放了艾草为代价,找到父母的遗体安葬后,像变了个人似的跟在赵鱼儿身后,大杀四方。以然成为了除赵鱼儿之后的第二人,在南疆被称为小毒后。很久以后,桃子和艾草相互为敌,实力总在伯仲之间,直到南疆圣战尾声,桃子与艾草巅峰一战,桃子临阵蛊虫达到四转虐杀艾草,成为了让南疆闻之色变的一代大毒后。
再说回如今的局势,新生代圣女荡平苗寨周围的势力后,出现了短时间的宁静,没过一个星期,其余传承强势反扑,把青鸣窟一脉杀的大败亏损,只能死守毒龙山脚下苗寨,求援于苗疆老寨,也正式拉开了圣战的序幕。
这是经历了接近两个月的南疆局势,之后的情况我也没太关心,因为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用再受老妖婆的蹂躏。
这天,外面打的战火连天,魂魄早已经恢复的我,在离毒龙山百里开外的桃树林里抓捕毒虫,准备亲手培育除本命蛊之外的附属蛊虫。
有老妖怪给我的秘药吸引毒虫,我也不用放出本命蛊辛苦的牧蛊,悠闲的躺在一块石头上,逗着小女娲。
“女娲,给小爷我笑一个。”
拇指大小的小女娲的小蛇尾缠着我的手指头,我用指头搓着她的小脑袋,每喊一声,我的头就像被斧头劈开了一样,疼得想一头撞死。
在这两个多月的艰难岁月里,老妖怪就是一根木头,只知道逼着我学东西,从不跟我说一声废话,我没有别的事情做,只好逗小女娲了。
脑袋上的疼痛消失,我也没再调戏小女娲。路过桃树林的一个小丫头听到这话,我也没在意,等我收集完毒虫,回到毒龙山,刚培育出一只六欲蛊,老妖怪一反常态双手叉腰的看着我,愤怒的质问:“你做了什么好事?”
绝美的祖奶奶生气,那样子真的很诱惑,我一下看呆了,她再次反常的没有打我,只是眼神越来越冷。我摸不着头脑的说:“我什么也没干啊?”
经过她的解释,我才知道某个巨大苗寨的公主,从我收集毒虫的桃花林出来,自言自语的唠叨了一句:小女娲,给本小姐笑一个。
结果这话被过路的另一苗寨老人听到,一巴掌把小公主拍死,于是两个较大的苗寨打了起来,苗疆老寨去调停也不行,两家已经杀红了眼。
这下,蛊裔内部出现了内战,整个南疆的局势更加混乱,此次圣战的发展方向,已经超出了苗疆圣母的预计,她也左右不了圣战的发展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老妖怪讲完这些,叹了口气,说:“末世大劫果然非人力可阻,哎,时也,命也。”转而,她杀气腾腾的看着我问:“你在桃树林做了什么?”
见到祖奶奶挣扎的眼神,我拼命的摇头,说:“我什么也没干啊?”我自然知道那个小公主是在学我说话,但是祖奶奶这次真对我动了杀心,又因为我是她亲人,而陷入了莫名的情感纠结。
一个是她要守护的南疆,一个是她重孙,她夹在中间只有自己能体会里面的感受。
“不管你干没干?立刻给我滚蛋。”祖奶奶走到一边坐下,闭上眼睛不再看我,我赶紧说:“我只学会了本命蛊的基本应用,除了桃花瘴毒、迷魂、吞噬灵魂外,其余的还没学会呢?”
瘴气不用多做解释,迷魂只不过是入梦的升级版本,而吞噬灵魂是竹蛊天赋的变异,这几样在天天被她虐待的情况下,我已经能玩出花了。她其实已经没什么能教我的了,因为很多蛊术是由本命蛊决定的,她会的东西教了我,我也学不会。
“好了三夜,走吧。你这个异数的出现,导致南疆前途迷茫,祖奶奶怕自己忍不住对南疆的愧疚,大义灭亲。”老妖婆长长的眼睫毛连着跳动,胸脯起伏的节奏越来越快。
境界再高,实力再强,性格再邪性,她还是一个有感情的人,我知道她在压制着内心的情感,我情绪莫名低落的说:“祖奶奶……嗯……祖奶奶姐姐,我走了。”
我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带着别离的伤感头也不回的快速冲下毒龙山,站在山脚的毒气里,仰望着被毒雾掩盖的山巅看了好久。
这两个多月,我嘴上在骂她,心里也在骂她,因为她下手实在太狠了,然而回想每次被打的吐血后,被捏着嘴巴强灌一碗用无数种毒草和毒虫配置的药汤后,第二天又生龙活虎的被她虐待,心里不是个滋味。
那些毒草和毒虫都是在我喝药熟睡后,她亲手去采集和抓捕的,几乎就没有间断过。
偶尔被她打败后,还逼着我给她洗衣做饭,就算我做饭故意放很多盐,她从来也没说过咸,每次都美美的吃完,让我非常郁闷。
……
还有好多,好多痛苦的回忆,在离开的时候全部化成了不舍。
站到两腿发麻,我飞快的转身跑进山下苗寨,与桃子告别之后,见到了忙碌之中的鱼儿。
经过血的洗礼,蒙着面纱的赵鱼儿气质大变,七分锋利,三分稳重,与赵佳有些相似却又不同,鱼儿有着赵佳没有的霸气,赵佳有着鱼儿没有的睿智。
赵鱼儿大方的取下面纱,露出天然去雕饰的容颜,笑着说:“短时间不见,陈少爷不认识我了?”我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中,说:“你也会开玩笑了。”
“人终究是会变的,不过我还是我。”她伸出修长的玉手,做着击掌的手势,说:“等我找到不伤害圣奶奶的方法,我还是会杀你的。”
以男人的方式用手与她拍在一起,我豪情万丈的说:“等你来挑战我。”
我们交错着身子,她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双掌再次拍响然后分开,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圣奶奶之后还有一代圣女,也就是你爸表姐,我是她徒弟,不然我怎么当圣女?那你猜祖师姐姐是谁?”
“不是我奶奶的亲妈?”我望着毒龙山的方向,眉毛一挑一挑的,赵鱼儿说:“自然不是,她是你姨奶奶,不然怎么会叫诸葛羽小贼呢?你被她占大便宜了。”
“谢谢。”
鱼儿真的长大了,知道我心情不好,已经会拿事开导人了,我感谢一声,诡笑着说:“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告诉你,我爸叫陈大胆,他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生了对双胞胎,你猜她们是谁?”说着,利用潜行术进入潜行状态,赵鱼儿漂亮的脸蛋一抽一抽的,过了好一会,大吼:“陈三夜,我要杀了你。”
不管有没血缘关系,老子也是你哥,杀我?再练几年吧!
我得意的想着,并没有现身而是直接出了苗寨,对着毒龙山比了一个中指,说:“姨奶奶,敢占我奶奶的便宜,小爷回去肯定告状。”
用了好几天路过苗疆毒域,我带着分身,让只有本能的分身背着我,用了一个多月才走出南疆的范围,第一站就是满村挂着刑灯的寨子,停在村口的墓碑上前,看着墓碑上写的“祭”字,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当初还是陪莫愁过来,探查研究生学姐的死因呢?
祭字墓碑好像裂开了,我感觉情况不对,把分身留在村外,双手背在背后,慢慢走进了寨子,刚开始觉得没什么,等经过两户人家后,我发现非常不对劲,因为一个人也没见到,死寂的有些吓人。
“咳咳。”
正在我观察村子的时候,一位杵着拐杖,身上西服脏得结块的“乞丐”,推开一间屋子的门走出来,他看到我稍微愣了愣,声音嘶哑,惊讶的说:“陈先生?”
此人头发散乱,胡须不知道多少天没修剪了,我仔细分辨认出他是江城灵异社的社长,李莫愁的学长,我吸了口气,说:“你不是去旅游了吗?怎么到这了?”
“呕!”
他用手捂着嘴,我感觉到一股瘆人的阴寒传从他手上传出,他快速的把手藏在身后,我说:“你知道我的本事,不用藏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寨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他惊悚的望了一眼逐渐变黑的天,说:“天快黑了,你赶紧走……赶紧走……我知道你厉害,但有个自称是十二生肖中的鼠的也很厉害,但是他却死了。接着又来了好多跟他一样厉害的人,都死了……全死了……”
一阵阴风吹过来,熄灭的牛皮红灯笼,唰的一下全亮了起来,突然寨子里冒出秘密麻麻的人流,像赶集一样热闹。学长杵着拐杖,缩着脖子拽着我往他出来的屋里走,抵着头小声,说:“陈先生别出声,鼠死前说过在祭墓之下,术法失灵,您千万别被这些人……人……发现。”
满满的一寨子全是鬼,他不敢看哪些鬼,甚至连鬼字也用颤抖的人字来代替。我看着身边走过的人,暗自动用魂力,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这里真不能动用法术。
法术不能用,我比普通人只强一点,顿时背脊发凉,低着脑袋跟在学长背后进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