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音细声哼道,不难发现,里面的欣喜。
“这么说,音儿要等我一起回去了?”施翦又掐掐林音愈发水嫩的脸蛋。
林音听了,直勾勾地望着施翦,看得施翦好不自在,“好啦好啦,你就先在这儿呆着吧。”林音脸上这才有丝笑意。
“你呢?”
“啥?”施翦被林音突然的这么一句给说懵了。
林音用手指戳了戳施翦的小脸,施翦噘着嘴拿下林音的手。
“臭音儿,没大没小的。我现在是在一户大户人家当丫鬟啦,为了方便起见这才易容。”
林音一副“肯定不简单”的表情,看得施翦心慌慌的,只好干笑带过。
“来吧,音儿,脱衣服吧。”施翦一说完就见到了林音脸上两坨红晕,于是笑着退到屏风外,“你好了再叫我进去。”
衣服簌簌落地,水花啪啪作响,“好了。”
施翦进去的第一眼便是林音精瘦又白皙的背部,只是师父才不能对徒儿起色念呢,何况施翦素来的色念都倾注在女子身上。
“水温还好吗?”
林音点点头。
施翦拿来放在桶边的澡巾,在水里湿了湿,就要给林音抹身子。在触到林音细嫩的肌肤的时候,林音下意识地一颤,然后才放松下来。
“音儿呀,离开师父有没有好好吃饭?”施翦闲话家常,想把之前相隔两地的感情给补回来,也顺便让林音知道自己身为师父有多么多么地关心他。
“你好像瘦了。”
“呃。”施翦没想到林音会反过来关心她,心里腾地就窜起一束小火苗,燃烧得人暖暖的。
施翦把额头挨在林音的脑勺上,感怀又不乏温情地说着:“音儿啊音儿,还是音儿最关心我。”
施翦正要起身,谁知到就被一个外力给提拎起来,施翦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看到一张放大的怒颜后又是一惊,哆嗦道:“你,你怎么,来了?”
文种龇牙眯眼道:“要是我不来,你还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林音转过身来,寒气四溢,“你是谁?”
那样质问的语气更是惹恼了文种,文种冷笑一声就要上前教训一番。
施翦眼疾手快,立马挣脱了文种挡在林音面前,我的小心肝哟,都给文种这头大色狼给看光光了!
文种看到施翦明显保护的姿态,抱胸冷眼看着施翦,“怎么,护着奸夫?”
施翦心一缩,然而壮胆吼道:“你才奸夫!”
“哦?我是奸夫,这么说来,”文种微抬下颌,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他就是正夫了?”
施翦怒了,“说什么屁话!音儿这么小,你别冤枉他!”
文种面色稍霁,“那么,他是谁?”
“那么,你又是谁?”林音拨开施翦,用文种与语气一致的口音问道。
文种得意挑眉一笑,“没听见吗?我就是她的夫。”
施翦小小声地插上一句,“是奸夫……”说完施翦就后悔了,立马呸了一声,怒瞪着文种,文种亦是回瞪,不满施翦的说辞。
林音在文种和施翦身上来回看了一眼,知道想必他们二人关系匪浅。
“诶,你出去。”施翦吆喝道。
文种满脸不愿,“凭什么?”
“没看见音儿在洗澡啊你?!还是说你就是想偷看来着!”施翦忍不住又吼了起来。
“那你呢?人家洗澡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文种不屑地看了眼施翦。
“我是音儿的师父好不好!自然要给他看着。”
“哼,什么怪逻辑。”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文种还是转身出去了,就因为他已经知道施翦与林音二人的关系是如何了。
施翦怒气未消,插腰哼唧几声,谁知传来敲门声。
“翦儿,你还好吗?”原来是连弓,施翦心想,这下坏了,文种还在外面呆着没走呢!
施翦嘱咐道:“音儿,你呆在里头别处去。”
正当施翦出来的时候,也正是文种开门的时候,于是乎,三人相对。
文种先是瞟了眼连弓,然后回眸凌厉地望向施翦,“哟,原来奸夫藏着呢。”
施翦翻个白眼,没声好气,“收起你的咄咄逼人!”
连弓一头雾水,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个陌生人,有些懵住了。
施翦挂上笑容上前,到门边把文种给推开,文种不满施翦的做法,拐个弯绕到了施翦的右方,这下子倒真成了三人相对了。
连弓瞄了眼文种,文种阴着脸。
“我听见你房里有争执声,怕你出了什么事儿,这才来问问的。”
“连大哥,我刚才不过是打狗而已,没事的。”施翦笑笑,连弓又看了眼文种,这才点点头,“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早点安歇。”施翦挥挥手送走了连弓。
待关了门后,才想起还没把文种给撵出去呢,于是又把门开开。
“你回去。”
“偏不。”文种孩子气地做到了椅子上,一脸与大人斗气的表情。
施翦狠狠盯了眼文种,知道这人脸皮厚,没这么容易劝说,所以只好关上门说话,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嘛。
“你刚才什么意思,干嘛说你在打狗?”
施翦轻蔑一笑,“说你是狗已经是抬举你了,你个丧尽天良,蔑视女子真情的负心汉!你猪狗都不如!”
文种哼哼,也不回嘴,“你还生气?”
“我看这事儿值得我生气一万年!”
文种又挑眉,凡是这种表情,施翦就知道他要说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果然,“你真正气的该不会是少伯罢?”
施翦听了,不期然地怔住了,咬咬牙,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文种见状,知道施翦是真气了,抿唇在施翦身后抱住了她,贴在施翦而后低低说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施翦甩手挣扎,“放开我!”,“不许碰她!”
两声同时响起,施翦抬头一看,原来是林音,文种依言放开,只是抓着施翦的手腕不松,施翦默然,这力度依旧是紧实又温柔,就好像以前在金宗庙的那次一样。
“我要给音儿把脉,你放开。”施翦低低说道,唯文种能听到,感到自己手腕上的压力消失,施翦才望向林音。
林音此刻身着素白的轻薄衣衫,搭在身子上显得有些大,施翦拉过林音坐到了小圆桌旁,翻过林音的细腕开始静静感触脉搏。
半响,施翦又看了看林音的耳目口鼻,然后细心叮嘱:“恢复的还算不错,赶了很久的路吧?我看你有些疲惫,先去睡吧。”施翦拍拍林音的脑袋,“对了,记得把这个香料放在枕边,它能助你安眠入睡。”
林音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文种,“你究竟是谁?”
施翦知道大概林音若是不晓,势必誓不罢休,只好简略说明:“他就是我当丫鬟的那户人家的主子。”
林音将目光转到施翦身上,蹙眉道:“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做一个丫鬟?”
施翦无奈道:“师父有其他要事要做,丫鬟也只是暂时的,音儿不必担心。”
“嗯。”林音乖巧应答,接过施翦递来的香包回了房,只是临走前神色不明地忘了文种一眼,而文种则是回以倨傲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