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哪来的乞丐,滚远一点"店门口小二正不知和谁喋喋不休。 郑川邦一拍桌子吼道:"吵什么呢吵,真他娘的扫兴。"
掌柜一听有客官发火,连忙跑过来陪笑道:"大爷您消消气,一个臭要饭的我这就赶他走。"言罢掌柜来到门口骂道:"滚滚滚,搅了本店生意,让你吃不玩兜着走。"
乞丐道:"大爷,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废人,赏碗残羹剩饭吧。"
柳剑生听到这个声音,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柳剑生道:"二位稍坐,我去去就来。言罢起身来到门口。
乞丐赖着不走。掌柜怒不可遏抄起一个长凳砸向乞丐。
柳剑生急道:且慢。"
掌柜放下板凳陪笑道:"客官您..."
柳剑生道:"去忙你的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掌柜不敢多问乖乖招呼客人去了。
柳剑生打量起眼前这个乞丐。只见这个乞丐穿得破破烂烂,盘着腿坐在地上,面容憔悴,乱发披肩。
乞丐扬起脸道:"大爷行行好赏碗饭吃吧。"
柳剑生心头一震,这这,这不是风雷馆熊忆雄的三弟子屠孝安吗,如今怎沦落街头当起了乞丐呢。"
柳剑生故作惊讶道:"哎呀,阁下不是奔雷手坐下三弟子屠孝安屠师哥吗。"
乞丐脸上抽动了两下道:"大爷恐怕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屠孝安,我只是一个废人乞丐。"言罢乞丐以手代脚转身要走。
柳剑生道:"你忘了屠师哥我跟师父曾拜访过熊大侠,当时你也在场,哎,想当初屠师哥何等意气风发英武潇洒,如今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乞丐吼道:"我说了我不是屠孝安,你认错人了,屠孝安早就死了,他死了。"
柳剑生挡住屠孝安道:"屠师哥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但你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有什么委屈你不妨说出来,小弟定当义不容迟,替屠师哥讨个公道。"
屠孝安惨然一笑道:"你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上我。"
柳剑生道:"屠师哥何出此言,你不说又怎会知我帮不上你,就算我帮不上你,我们进去叙叙旧总还可以的吗。"言罢柳剑生拉着屠孝安的手想要把他拉起来,可屠孝安无论如何都不肯起身。"
柳剑生似有觉察探问道:"你的腿..."
屠孝安黯然道:"断了。"
柳剑生追问道:"是谁下的毒手?"屠孝安默不作声。
柳剑生道:"是熊忆雄那个老匹夫,我早就知道这个人人面兽心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屠孝安怒道:"不许你侮辱家师。" 柳剑生道:"他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护着他。"
屠孝安激动道:"我这双断腿是拜尚天良所赐。"
柳剑生问道:"是一刀两断尚天良?"
屠孝安惊讶道:"怎么,你认识他。"
柳剑生不齿道:"哼,听人提起过,屠师哥这件事包在小弟身上,我倒要看看这个尚天良是何方神圣。"
"柳生老弟且不可意气用事,这个尚天良可非同小可。"
"张大哥,你们怎么出来了。"
张木桥道:"剑生老弟一去不回,我兄弟二人怕出什么事所以出来看看,不巧听到方才两位所谈。"
柳剑生道:"遇到一位故人,让二位大哥久等了。"
张木桥道:"无妨。"张木桥来到屠孝安跟前道:"这位兄台可否让我看一下伤势。"
屠孝安道:"阁下请便。"
张木桥摸了下屠孝安双腿道:"还好,骨头还算完好,只要打断重接应该还能站起来。"
屠孝安双眼放光道:"真的吗,我真的还能站起来?"
张木桥肯定地点了点头。"
屠孝安泪光点点道:"大侠要是能让我再站起来,我愿意为大侠牵马执鞭,任凭大侠使唤。"
张木桥道:"阁下严重了,阁下既然是剑生老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焉有见伤不治之理。"
柳剑生佩服道:"张大哥还有这等神通,我怎不知?"
张木桥道:"我又不曾提起你怎会知。"
郑川邦得意道:"剑生老弟有所不知,俺师哥可是医道世家,死人都能给医活了,治个伤腿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张木桥道:"休得多言。"
郑川邦嘟囔道:"俺说两句咋拉,俺夸你还不成。"
柳剑生笑道:"二位大哥就别斗嘴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僻静之所为屠师哥疗伤吧。"
张木桥道:"剑生老弟所言及时。"
三人找了家客栈,张木桥便开始为屠孝安医治。打断双腿再重新接上何等痛苦,可屠孝安愣是一声不吭,嘴唇都咬出血来,斗大的汗珠簌簌直掉。
"屠师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柳剑生问道。
屠孝安躺在床上略显痛苦道:"好多了,谢诸位大侠救治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且受屠某一拜,屠孝安想要挣扎着做起身。
张木桥按住屠孝安道:"孝安兄何须多礼,举手之劳而已,孝安兄莫要乱动,好生将养,不出两月便当痊愈。"
柳剑生道:"屠师哥可否告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屠孝安唉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三年前,凉州城忽然来了一个毛脸道人,来到风雷馆说是相中了风雷馆这快风水宝地让我们搬出去,这不是chi裸裸的挑衅吗,家师当然不肯依从,谁知这毛脸道人脾气古怪两句话谈不拢便打了起来,连伤了我风雷馆数条人命,家师气愤不过便与那人动起手来,可那毛脸道人虽其貌不扬,功夫却甚是了得,一把泼刀使得出神入化滴水不漏,数个照面家师便已不敌险些被斩作两段,我等拼死相搏才逃了出来,可家师业已身负重伤,不久便忧愤而亡,谁曾想家师刚死不久尸骨未寒,潘貌臣跟朱大志便露出本来面目,两人狼狈为奸居然要非礼小师妹,恰被我撞见,我骂他们两个畜生猪狗不如,他两人丑事被我发现恼羞成怒要杀我灭口,我单拳难敌四手被他二人打成重伤。"
柳剑生初离愤怒道:"屠师哥的腿是被这两条恶狗所伤?"
屠孝安道:"那道不是。"
柳生疑惑道:"这么说是另有其人了?"
屠孝安怅然道:"我伤愈后探听到,这俩个阴险小人为了一己私利,竟全然不顾小师妹死活,居然把小师妹献给了那个毛脸道人,转投了那个贼人门下,我为了救出小师妹夜闯"天良观"不想被那道人擒得,要不是小师妹苦苦哀求,恐怕我早就不再人世了。"
柳剑生怒发冲冠道:"不用问那毛脸道人定是"一刀两断尚天良"了。
屠孝安道:"正是此人。"
柳剑生拿起宝剑愤然道:"好你个尚天良自打我进城以来就没听说你做过什么好事,当真是丧尽天良,今天我柳剑生非要替天行道取了你的狗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长了三头六臂,就算你长了三头六臂我也非一个个给你揪下来不可。"言罢柳剑生便要起身去寻尚天良。
张木桥急道:"贤弟且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