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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二爷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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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虚带着震惊出了顾府,他当时去的时候,还以为二爷定忘了林如花是谁,毕竟谁会特意去记一个灶下厨郎的姓名,可从顾二爷口中得到的事实却让他难以消化。

顾子青坐在厅里,手里摩挲着茶杯,里面的茶早已凉了,而刚刚待客用的那杯也已经让人撤下了。

华哥儿站在一边,二爷有生意上朋友来访,他们这些人都是要回避的,这是二爷的规矩,是以他以为刚刚那位老板和二爷的是生意上的事情,又见二爷面色凝重,便不敢开口。

顾子青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淡淡道:“将林哥儿叫到书房。”

华哥儿一听又提起林忘,再结合刚刚那人,竟猜出那人是状元楼老板的身份,心中一惊,没做他想就下去了。

林忘来到书房,他第一次进顾子青书房,忍不住看向两边书架子上摆满的书,看着还挺像这么回事,但若仔细留意不难发现,那些书都极新,一没有被翻阅过的迹象。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并几本册子,顾子青也许并不常看书,但他一定常动笔,因书房中有股淡淡的墨香。

顾子青看了华哥儿一眼,让他下去,华哥儿却没觉奇怪,心中料定二爷是跟林忘柳老板的事。

华哥儿走后,顾子青没立时话,看了会林忘,并没什么,而是先问道:“你你不给人当妾,想要一个人完整的心”

林忘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别扭,心话我又不是妖怪,要挖心吃肺的。

“如果我我要娶你当正妻,明媒正娶,你怎么?”

二爷,此事必有蹊跷!

林忘听了他的话后目瞪口呆,震惊得无以复加,嘴巴微微张开,都忘了闭上,头上早出了一层汗,吞咽了几次口水,仍不知怎么。

顾子青并不催他,相反看他这样还觉得有趣,倒是不紧不慢喝起了茶。

林忘定了定神,再次咕咚咽口口水,权衡了一下辞,方开口:“多谢二爷抬爱,并非我不信二爷,而是我自知配不上您,我就是一村人,还非完璧,二爷您这是何苦?您您能找到更好的。”

顾子青听了后也不恼,他刚刚一直有留意林忘表情,见听要娶他当正妻后,林忘完全没有一丝窃喜,就是明明白白的惊讶,当下知道他非故意做作,而是真的这么想。

顾子青心中有矛盾,头,还是问:“如果只能二选一,你是要给人当妾,还是给人当正妻?”

“这个”林忘还没有和谁成亲的念头,来这个世界两年了,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男人成双成对,他思想上虽慢慢接受了,但若真放在他自己身上,还是有些抗拒。

“只能二选一,没有另一条出路。”

林忘见状,后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心中警铃大响,他知道顾子青必定有了什么主意,可一时又猜不出,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当然是正妻,宁愿当穷妻,也不当富妾。”

林忘显然误会了顾子青的意思,以为他要试探自己或是怎么的。

顾子青闻言,随即浅笑,眉头弯弯,整个人都显得比平日亲和许多,林忘却看着他的笑容发毛,顾子青头道:“那好,你就等着和我成亲吧。”

林忘被这神发展弄得几欲抓狂了,也顾不上失礼不失礼,大声问:“为什么?”

“刚刚柳若虚来找我。”

就这一句话,成功让林忘冷静下来。

“他跟我解释了你和他未过门的妻子的关系,表示想给你接到他府上纳你为妾。”顾子青故意慢悠悠出最后那四个字,看着林忘脸上的表情大变。

林忘满脸不敢置信,殊不知更让他蛋疼的事实还在后面了。

“这个主意,是你良提出来的,这就表示如果你离开顾府,你只能成为柳若虚的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懂吧,难道你还指望能服你爹良反悔?”

林忘知道,面对柳若虚状元楼老板的身份,他服不了那一家人,他现在有种实实在在被雷劈中的感觉。

“二爷,这还是不好吧,古往今来婚嫁讲究门当户对,你我身份悬殊,我自知当您妾都不够格,何况是正妻,务必不要糟蹋了您这个人儿,请您三思再三思,一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林忘一着急,平日里那股淡然早没了,一句话的极快,也来不及组织语言了。

顾子青并不恼,反而被他那句“糟蹋”逗乐了,低低笑了几声,问:“哦,你有什么办法?”

林忘立即:“与其我留下来委屈您,不如您放我走,之前的月钱我都不要了,我知道那钱对您来什么都不是,但却代表我的心意,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离开虞城,他们找不到我也就没办法了。”

“你以为你离开虞城就万事无忧了?林家人若想抓你,大可以在户籍上做文章,这可跟你刚来虞城时不同,而且你若有幸能平安到达别的城镇暂且不,你自己一个人,被人拐了,到时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顾子青是君子,但不是傻子,更何况他本质还是商人,他自己已经对林忘在意了,又怎么会还放他走?顾子青摇了摇头:“这样不妥。”

林忘心中就跟有团火在一跳一跳,眼神愣愣地看向书桌,见上面的竖着一个白猫捕风捉影的笔洗,想到了什么,眼中亮了一亮,立刻:“二爷,我这种出身,沈夫人必定不会答应,她是您亲姐,您别让她伤心。”

提起沈夫人,顾子青轻轻蹙起了眉头,但还是摇了摇头:“这个你不必考虑,我自有办法。”

林忘再次蔫了下去。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你实在看不上我,而愿意当柳若虚的妾,我也不会再阻拦了。”顾子青故意这么。

先不林忘根本不认识柳若虚,他一想到若是给柳若虚当妾,就得天天看见林似玉,这就给他恶心坏了。可不是柳若虚,就是顾子青,要顾子青并没有趁人之危,趁林忘两难的时候就要纳他为妾,反而还要明媒正娶,这让林忘十分吃惊,不可避免又敬重他为人磊落,可敬重归敬重,和他成亲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林忘压根没做好和谁一起生活的准备,即便日后一个人久了,寂寞了,想找个人了,林忘也想找个条件和他差不多的,甚至下意识里,林忘想找个能掌控的人,而顾子青这人林忘绝对掌控不了,反而还会被对方掌控。

林乱心乱如麻,连华哥儿什么时候进来都没注意。

“秋棠院收拾出来,林哥儿住进去,厨房自然不用他去了,再拨几个人去他身边伺候”顾子青冲华哥儿吩咐,到这又顿了顿:“让昭去跟着林哥儿。”

华哥儿是知道柳老板这层关系,所以对顾子青的安排并不感到奇怪。

林忘被带到了秋棠院,身边跟着四个下人,其中三个都是平时打过照面,却没过话,唯独昭和他相熟。

区别于华哥儿对此事模糊知道个大概,昭和其他三人可是丝毫不知情,根本不晓得林忘怎么住进了秋棠院,他们傻愣愣地看着林忘,面对昨天还是不如自己的灶下厨郎了,今个儿就被二爷奉为了宾客,他们几人都颇为不自然,还是昭最先反应过来,忙凑到林忘跟前问:“林哥,到底怎么一回事?”

林忘刚刚在顾子青那里了不少话,嗓子有些渴,但他现在连水都懒得喝,蔫吧地坐在凳上,看了眼昭,有气无力道:“我”

有太多太多事情,想却又不想。

四个人一起巴巴看着林忘,等他下去。

林忘收回视线,看着桌面,淡淡地:“我有个妹妹,快要嫁给状元楼老板了,那老板八成不想妻子兄弟在别人府上当下人,跟二爷打了声招呼。”

他们在听林忘还有妹妹时,齐齐瞪了下眼睛,听完林忘解释后,都信以为真,多用羡慕地眼神看着林忘,昭笑着晃了晃脑袋:“行啊,林哥,有个这么本事的妹妹,我看你以后就要出府享福了。”

林忘心还享福了,分明是想我死啊,但面上只能勉强露出个笑容,心中苦的快要呕出血来。

厨房少了林忘,先是乱了一下,他们只知林忘被二爷叫走,又有人把他行李从房间里拿了出来,便纷纷猜测他是不是被二爷赶出了府,和林忘关系不错的人有些替他担心,但像刘鑫这种从一开始就跟他不对付的,则在心中窃喜。

刘鑫以为自己能有机会当一把手了,始终处在一个兴奋状态,再不济,三巧能回来对他也有好处,脑袋也挺起来了,对着厨房其他人指指。但最后,却是顾子青从外面又带回来一个厨郎,刘鑫下午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如今见是这种结果,仿佛被打了脸一样,灰溜溜地立在一旁不话了。

绿等几人见新厨郎都来了,便以为林忘已经被赶走,心中好一阵难过,直到傍晚,因秋棠院没有灶下厨郎,昭来取晚饭,众人才知前因后果。一时间,众人都是羡慕林忘的,羡慕他有个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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